萧瑾咧嘴傻笑,将手臂送到近前:“再掐,掐完心情就好了。”
“讨厌死了。”李萱一把将手臂打掉,扭过身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角的湿润。
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人家一对她好就没辙。
萧瑾若是对她凶,威逼利诱,囚禁她,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动容。可是他一对她傻笑,她就感动了。
萧瑾不太明白李萱,但能隐约感知她的情绪,察觉到她心情不好。
不知为什么,他特别喜欢看萱萱笑,哪怕萱萱骂他打他,只要她笑,她开心,他就觉得满足。若是萱萱不笑了,变得难过了,他就会心疼,特别特别心疼,不想让她伤心。
如今,萱萱就在难过。
萧瑾好焦急,但又不知道怎么办?他脑子越来越笨,什么都做不好,总是让萱萱难过。他笨拙地爬起,坐到李萱旁边,捧着她的脸,呼哧呼哧喘气:“萱萱不哭,萱萱不哭,你打我,掐我,使劲,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谁要打你。”李萱将他捧着自己的脸颊的双手拿下来,瞪他:“要你乖乖听话就好。”
“听话,听话,我一定听话。”他慢忙不迭点头。
“要永远听话,一辈子都听话。”李萱斜他。
“两辈子。”萧瑾伸出两根手指。
李萱终于满意,捧着小美人香了一口:“真乖,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美人儿可要记得今日的承诺。”
“记得,记得。”
见李萱终于笑了,萧瑾才放心,心神一松懈,困倦顿时涌上,他靠在李萱怀里,眼皮下垂:“困,美人困了。”
那就睡吧,李萱拍拍他。
事情没到最坏的结果,却也好不到哪去。
萧瑾一日比一日清醒,虽说速度慢了不少,但却真的在转好。可神智是清醒了,身体却衰弱下去,苍白细弱,吃下东西就吐,五脏六腑通常无缘无故疼痛。
古稀郎中说他是之前受重伤,又服下这等伤神府的禁药,烙下病根,伤了元气。不过好在年轻,胜在身体底子好,细心调养些时日便无大碍。只是到底经历这么一场,以后最好不要大惊大怒,也不要太过执拗。喜为心志、怒为肝志、思为脾志,七情伤身,他经不起折腾,否则会有损寿数。
听了郎中的话,李萱对他更为上心,只偶尔不忿,戳着他的包子脸念叨:“你这是要变成病西施了,没人敢惹你。”
萧瑾便乐呵呵上前:“萱萱能惹,萱萱能惹。”
“那你不生气么?”李萱逗他,傻了之后的萧瑾特别好玩。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萱萱的气。”萧瑾摇头。
真乖啊,李萱给他摸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