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李萱对吃的渴求已经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可控制,冯老祖急忙召集众人,一起商讨良策。
胖姑首先发言:“咱们可以多准备些米,多做些吃的,难道还养不起一个胖丫头么?”
帐房刘伯不同意:“不行。”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齐伯赞同刘伯的观点:“给那丫头吃太浪费了,干吃不胖!”
冯老祖:……
一家子中也就铁蛋还算靠点谱,提出个好主意:“不如往食物里下黄连,狼丫头一吃发现苦,就不会吃了。”
“你也太小看她了。”胖姑反对,“前天我藏在厨房里的蛇胆,都被她偷吃了。”
“你什么时候藏的蛇胆?”齐伯很敏感,身为管家,他最讨厌别人中饱私囊了。
“现在蛇胆可贵呢!”刘伯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大算盘子,开始噼里啪啦算起来。
胖姑心虚:“那蛇是我自己捉的。”
“在庄子里捉的?”齐伯语气咄咄逼人。
胖姑额头布满细汗,结结巴巴否认:“不是!”
“那就是说你离庄了?什么时候,这可是玩忽职守!”齐伯语气一下子凌厉起来。
胖姑说不过齐伯,恼羞成怒,开始揭他的底:“好你个齐大根,你以为你就干净么,我就藏个蛇胆怎么了,你还指引狼丫头去偷主子的鸟儿呢。”
这话太有歧义,冯老祖老脸一红,轻咳一声开口:“什么鸟不鸟的,好好说话。”
主子发话了,二人也不敢造次,但都还憋着一股气,同时哼了一声,一起背过身,谁也不理谁。
瞧了瞧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只顾低头摆弄算盘的帐房,又看看闹脾气互不相让的胖姑和齐伯,再瞅瞅已经蹲在地方玩泥巴的铁蛋,冯老祖长叹一口气。
都是不靠谱的,谁也指望不上,还得是他拿主意。
正要开口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嗓音:“老祖宗,还有奴家呢,您怎么把奴家给忘了。”这声音酥软怡人,宛如黄莺出谷,又如玉石相击,动听至极。
如果声音也能像花儿一样,排个次序,这管声音肯定忝列第一,无人能及。
听见这道声音,众人都滞了一下,然后谁也没回头,甚至还闭上眼睛享受起来,期望来人再多说几句。
李萱从树梢上滑下来,想要拐到对面去看看来人的相貌。这女子声音动听,身姿曼妙,一定是个绝色美人。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萱发现自己精力越来越旺盛,身体越来越强壮,一点也不像是前世的天先不足(她也不想想这些日子,她吃了多少好东西)。而且还耳聪目明,眼神贼好使,黑夜都能视物,这也是众人嫌她眼珠子太亮而叫她饿狼的原因。
冯老祖召集众人时,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离得老远就能听见他们谈话,在众人到来之前,就已经爬上树梢,早早藏好。
原本以为他们聚在一块是想密谋什么大事,结果居然是嫌她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