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威抿唇笑道:“你喜欢就好。”
赵真起身给他斟上酒:“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敬你!”说罢先干为敬。
陈启威虽年少,但也是个男人,自然不能落后,便也举杯一饮而尽。
赵真这酒可是下了料的,非常容易醉,赵真扯了几个理由,便灌了陈启威好几杯下去,陈启威的面色渐渐红了起来,一双勾人的眸子也染上了醉意,痴笑着看着赵真:“瑾儿,你喜欢我吗?”
赵真边斟酒边敷衍道:“喜欢啊,不喜欢叫你来喝酒做什么?”
陈启威趴在桌上,孩子气的笑了几声,继续问她道:“比起陛下呢?陛下是不是对你很好?你喜欢陛下还是喜欢我?”
你能跟我儿子比啊?我儿子样貌再丑,脑子再笨,也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哪有什么可比性?
赵真继续敷衍道:“当然是你了,你看你,倾城绝色,这京中哪有人能胜过你?”除了我男人以外。
陈启威满意的笑了,冲她勾勾手指头,对她神秘道:“瑾儿,我告诉你哦……陛下他……不是真的陛下,你喜欢我就对了……”
赵真闻言扬了扬眉头,做到了他旁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第一百一十章
这话要是对着旁人说,说不定旁人会怀疑一下当今身上的身世,可对着赵真说却贻笑大方了,当今圣上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为了他,她可是禁欲一年多,如今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是不是陈昭的种她当然一清二楚了。难不成他们这些人想诬赖她不守妇道,混淆皇室血统?
陈启威虽然醉着,却知道这种事情不能随意说:“嘘,小声一点,这是秘密……”
什么秘密啊?敢诬赖她!他们是不是活腻了?
赵真搬了椅子坐到他一旁,扯着他的衣袖小姑娘撒娇似的问道:“我好奇嘛,你说清楚啊,陛下为何不是真的陛下?陛下还能假了吗?”
陈启威抬眸对上她那一双黑亮的眸子,少女晶莹剔透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痴痴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触手细滑,很软呢。
起初他对父亲安排他来拉拢赵瑾的命令是很抗拒的,他是容貌出众,但却不想如女子一般以色令人,可和赵瑾接触后,他却觉得她是个有意思的女子,比他曾经见过的那些闺阁小姐都有趣,她武艺高强,很多地方都和他志趣相投,其实……不错……
为了探听到一点秘密,赵真也是忍了,让他摸了几下,拉住他的手:“哪有你这样勾起人的好奇心,却又不说的,我生气走了哦?”
陈启威反握住她的手,在她略有薄茧的手指上摩挲了几下,舍不得放开:“别走,我和你说还不行。”
那你说啊!再不说老子剁你手了!
陈启威凑近她,小声道:“陛下并非我们陈氏一族的子孙……”
赵真闻言挑了下眉头,按耐住想揍他一顿的心情,故作惊讶道:“难道陛下不是先太后和先皇生的?”
陈启威闻言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就让赵真很困惑了,难道他们不是要给她泼脏水,诬赖她不守妇道吗?毕竟拿当今陛下的身世做文章,起兵谋反可是个好主意。
如果排除了这个可能,看过无数闲书脑洞奇大的赵真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是……狸猫换太子吧?”
陈启威看着她,突地哈哈大笑起来:“瑾儿,你真可爱~”说着脸便凑了过来,似是要亲她。
赵真眼疾手快,拿起酒杯挡住他的脸,顺势给他灌了一杯下去:“喝酒!”
连续灌了几杯下去,陈启威便不省人事了,估摸着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也不能这样把他送回王府,豫宁王世子一定比他儿子精明,看到陈启威被灌醉了,一定会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因此要让他酒醒以后自己回去才行。
赵真让人将陈启威扛进客房里,摸着下巴想了想,顺手揪住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侍从,问道:“你成亲了没?”
突然被问这个问题,侍从有些惶恐道:“回主子的话,小人已经成亲了。”
赵真点点头:“那很好,你给这小子身上弄些痕迹出来,就是男女成事以后的那种痕迹。”
侍从闻言一脸尴尬:“可……可他是个男人啊……”
赵真一听怒斥道:“是男人才叫你来啊!你还想对不起你夫人不成?”
侍从忙跪下道:“小人不敢,小人这就去办。”
赵真瞪了他一眼:“弄得真一些,我也不知道这小子经没经过人事,总之不能让他看出端倪!”
侍从忙道:“小人明白!”
吩咐完了,赵真便出去了,到别的房中洗了个澡,等她洗好出来侍从便已经将事情办妥了,她问了句:“人醒了吗?”
干了件大事的侍从一脸菜色,摇了摇头:“回主子,还没醒。”
赵真点了下头,继续吩咐道:“拿热水给他抆抆身子去,人若是中途醒了,便说是我派你过来给他抆身的。”说罢又看向另一个侍从,“去备一碗醒酒汤。”
一脸菜色的侍从登时脸就黑了,苦巴巴的打水去抆身。
等侍从都把事情都办好,赵真端着醒酒汤进了屋,被抆了一遍身子,陈启威迷迷糊糊已经醒了一些,赵真坐到床边,将醒酒汤递给他:“来,喝点醒酒汤。”
醉的还有些迷糊的陈启威看到她,面色有些不自然起来,见她披头散发一副刚沐浴过的样子更是有些无所适从,欲言又止道:“我刚才……”
赵真拦住他要说的话,舀了勺醒酒汤递到他唇边:“要我喂你吗?”
陈启威忙摇了摇头,坐起了身子,被子滑下,露出他裸着的上半身,他面色一窘,忙从她手中把醒酒汤接过去一饮而尽,继而缩进了被子里。
呦,还挺害羞呢。
赵真端着空碗站起身,指着床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道:“你的衣服在这里,先穿上吧。”说罢她便起身走了出去。
她一走,陈启威忙掀开被子,他身上果然是不着片缕,还多了些奇怪的红痕,床单上那点鲜红的颜色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竟会酒后失德?他虽还没有过侍妾,却多多少少明白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现下这个样子,显然是木已成舟了,赵瑾怎会就这么从了他呢……
陈启威正愣神,赵真又推门进来了,见他还光着,忙背过身去:“你还没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