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头见多识广,也会点土法儿治病,大步走过来,伸去摸小孙子肚皮,“哪里疼?是怎么个疼法?”
三林被他爷的大手一按,只觉得疼得更厉害了,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这头正兵荒马乱,那边的几个孩儿也都叫唤了起了肚疼。
“这,这是怎了,黑来饭是不是做不应了?”
老高头心疼得不行,转头就问大林他奶。
大林他奶扎着两只手,又是心疼又是疑惑。
“没有啊,昨儿黑来是这饭啊?白面也是好白面………”
“是不是那麻糖?”
老二媳妇抱着自家直喊疼的娃,小声地埋怨了句。
老高头心里豁然一凉,回头就去瞪那盛着麻糖的粗瓷大碗,里头早就干干净净的!
“你们谁都吃了!”
他冲着高家人大吼着,脖上青筋暴突,老眼通红。
这还能是啥,除了那麻糖还有甚?
高家人这会儿几乎全都吓懵了。
平时高家人吃饭有规矩,没有那抢食的丑样,那麻糖,没多有少,大家都尝了尝,都吃了啊!
这会儿肚子里,似乎也开始隐隐地翻腾了起来!
“喜旺!那就是个奸货!我就说好端端地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高有武肚子里这会就仿佛有几十只蝗虫在里头翻跟头似的,猛地从台阶上跳下,就去屋里翻出来高家的土火铳,抄起来就要往外冲。
高老头喝了一声,“回来!”
“快去把门都顶上!”
吼他小儿的时候高老头忽然肚里一阵绞痛,眼前就是一黑。
他伸手托住了墙,“快!快去拿锄!”
高家几个男人一愣过后,都反应过来,各自跑去拿家伙,这一套本来熟练,这会儿却是脚下踉跄,手脚发抖。
那□□的喜旺,他在里头下了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