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看向上仙。
庭和自然明白扶竹的震惊,毕竟他是头一回带一个姑娘来此就诊,当下便说:“我的。”
扶竹哪里不知庭和上仙的为人,虽然非常受欢迎,却是个保守的仙,这……扶竹就阴阳怪气的说:“未婚有孕,上仙去了夷山不过三月,倒是颇有长进。”
觉得这眼前的女桃虽美,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桃,和上仙的气度半点都不相符。他和上仙的关系好,就怕他糊里糊涂被这女桃给迷惑了,这还是好的,总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自己的,若是不好一点,堂堂天界的上仙,沦落为一个接盘仙,那真真是从头绿到外啊。
庭和知晓天界之人大多不太喜欢外来妖,特别是看上去不庄重的。他便解释说:“已婚了。”
他眼神温和的看了一眼阿桃。
对扶竹说,“……她是我的夫人。”
第36章 桃妻
既是上仙的新婚夫人,那扶竹仙君自然不再多言。
只是震惊之余,看着冷艳美貌的桃妖,总觉得和上仙的君子风范不大相符。
这桃的身份摆在那儿,扶竹仙君自然觉得应是这桃主动追求的上仙,毕竟上仙乃是现下天界第一美男子,爱慕他的女仙如过江之鲫,岂会这么快便和这桃闪婚闪孕了?
扶竹仙君心中也有爱慕者,正是天界素有美名的红翘仙子,只是苦苦暗恋了千百年,都未曾抱得美人归。
这会儿心中犹豫一番,倒是改了适才的高冷态度,问阿桃道:“夫人是夷山的桃,而庭和上仙刚去夷山不久,现下这腹中孩儿都已两月了,不知上仙和夫人是如何相爱的?”
毕竟孩子都有了,肯定是两情相悦的。
扶竹仙君身为数千年的老处仙,想法自然也单纯保守一些。就想向这乡下桃取取经。
庭和张了张嘴,欲叫这扶竹莫要多问。哪知坐在扶竹身旁的阿桃却难得开了口,微微一笑道:“……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啊?
扶竹仙君听了心下疑惑,觉得才不过两三月的时日,哪来的日久生情?
这就去看身后`庭和上仙的英姿,却见上仙眼神略微一顿,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扶竹觉得,这了老婆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他也能如此这般,老婆孩子热炕头。
只是未曾察觉到这庭和上仙点头之后,脸颊略微有些泛红。
等到扶竹替阿桃把完脉,说阿桃身子并无大概,而且腹中孩子也很结实,庭和这才松了一口气。夷山的野生桃到底不一样,身子比天界娇养的女仙要强健的多。
这便辞别了扶竹仙君,领着阿桃走了。
出了菩提殿,庭和将阿桃带上了天马,与她说:“先回夷山,等我支教结束,便带你回九原山。”
既然已经领了婚书,那这桃便是他庭和的妻子,等他支教结束之后,自然是夫唱桃随的。
阿桃倒是不太在意这些,只是听到九原山三个字,便想到那时候就要见到他的母亲青鸾夫人,她可不太喜欢她的。
当下就微微蹙眉。
庭和对她也有些了解,想来她虽然洒脱,可到底是个女桃,这种事情,多多少少会有些紧张的。
庭和携阿桃回夷山,将最后几日的支教工作完成。
阿桃也就请了几日假,安心待在小木屋养胎。
最后一日晚上,夷山一言堂举办了篝火晚宴,山长又给准备去九霄阁修仙的五位弟子颁发了优秀结业生的奖牌和九霄阁的录取书。
这五名将要娶九霄阁修仙的弟子,分别是夜昙,熹葵,芍药和玉管。
还有一名原本是金银花妖中的男妖,他乃无微仙君的课助,向来表现出众,这回也是名列前茅的,只是他素来和银花女妖形影不离,两人的感情非常好,而银花女妖乃是差生,虽说这两月他一直给她补习,可到底底子太差,虽有进步,也与前五无缘。一番斟酌之下,金花男妖放弃了这个保送的名额,选择继续和女妖一道留在夷山,最后将名额让给了兰华。
山长虽然惋惜,却也尊重他的意见。且兰华医术高超,在夷山时常救死扶伤,的确是个出色的男妖,便同意了这个决定。
这晚阿桃也难得出席了,芍药拿着手里的录取书却是高兴不起来的,总觉得这个名额该是阿桃的才是。
火光的映衬下,夜昙的脸越发的妖冶,他一双眼睛狭长,眼睫卷翘浓密,唇瓣的颜色越发的红润,容颜绝丽,语气懒懒的对芍药说:“好了,你也别太难过了,你看看人家阿桃,这么喜庆的日子,你哭丧着脸算个什么?”
阿桃知道芍药的想法,则低低的说道:“我也会去九霄阁的。”
芍药的眼睛睁大了一些。
阿桃弯了弯唇,其实她是想去外面的,不过九霄阁却无所谓,可既然上仙都给她安排好了,她就去好了……有他的地方,应该都挺有趣的。
芍药向来崇拜阿桃,觉得她说的话都是对的,眼下虽然非常惊讶,可还是觉得,既然阿桃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她肯定会出去的。是以芍药用力的点头:“嗯嗯,一定会的。”
身侧熹葵路过,堪堪听到阿桃说得这句话,心下不由得有些嗤笑。
九霄阁拨下来的名额已满,如今上仙和两位仙君也要回天界了,她还有什么办法出去?
据说夷山的这五个名额,也是上仙花了一番心思才批准下来的。
而且就算能顺利进九霄阁,他们这些外来妖,待得也是九霄阁的普通班,而向那些生来血统尊贵,拥有天界户籍的后裔,才能进九霄阁的尖子班,成为重点培育的对象,那师资据说也是九霄阁最顶尖的。
熹葵觉得这阿桃肯定是受了这得而复失的重大打击,才说这些话找回一点面子。
熹葵就环着双臂笑笑道:“好啊,那咱们就在九霄阁等你。”
便是芍药也能听出熹葵的得意,心下甚是不服气。
阿桃却是从来没将熹葵放在眼里的。
等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一袭黄色袍子,斯文秀气的少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