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觉得兴致缺缺情绪不高的时候,跑步是最有效的调节心情的方法。而现在,却是亢奋得想奔跑,想把心中所有炽热的情绪都发散出来。
因为她突然就懂了。
方惠沿着湖泊跑道狠命往前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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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新闻事件都是有一定时效性的,上次红岭小学的惨案发生后,经过了一段时间洗礼,逐渐平静下来,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
不同的是,方惠去傅时禹家的次数多了起来。于是她便知道了傅时禹原来还是个学霸。
“你这看的是什么?”方惠问。因为傅时禹偶尔会随手把自己做的课题或者文章放在书桌上,方惠有时不小心就会看到。
“这个一篇关于杂交水稻的研究分析数据,哦,是我的老师写的,我借来参考参考。”
方惠有些诧异,“你还懂得这些?”杂交水稻?对啊,现在杂交水稻别说问世了,估计连这个概念都没多少人知道,更别说组织研究团队提上日程了。
傅时禹边摘抄资料边回答:“我并不懂,只是老师是父亲的好友,曾经教过我很多东西。这个课题他去年就着手研究了,现在只有一个粗略的大体概念以及中心思想,还有很多东西都是模糊的,恐怕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见点成果。我呢,就先拿来拜读一下。”
虽然过程必定是曲折困难的,但是要真的研究出来之后,成果就是震惊世界的了!那得提高粮食的多少倍产量!搁现在人身上怕是想都不敢想,但方惠知道啊!那可真是实现了的,不让全国一个人民饿肚子啊!
不过她也没有追根朔源问下去,或者兴致勃勃说出点什么建议,这些都不可能。她就只是知道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子,但自己也做不到,也没那个能耐。
傅时禹把她当作小孩子,也不可能特意说的那么详细。
傅时禹在学校上课整天都是很忙的,他有自己的计划,就算闲下来,大多时候也是在看课外书。他长得好看,学业很优秀,除了性格冷清一点,几乎没有什么品性上的缺点,十九二十岁的年轻人,总会被一些比自己好的,优秀的人所吸引,一不留神,目光就停留在对方人身上下不来了。
刘珍就是暗地里喜欢傅时禹的其中一个,她的座位比傅时禹要靠后一点,上课便经常容易分心,视线不自觉就停留在傅时禹侧脸上挪不开。
可是她知道傅时禹几乎很少主动和女学生说话,不像有些其他开朗的男同学一样,课下会和女学生说话,夸天南海北,街闻趣事。
傅时禹就冷冷清清的一副表情,很少笑。刘珍很爱听他说话,他的嗓音太好听。她知道自己长的还算漂亮,有一次也主动找对方说过话,但是傅时禹对她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同,
“你也太冷漠了吧,没看见人家偷看你好久了吗”傅时禹身边的一个男学生,挤眉弄眼地怪笑对他说。
傅时禹皱眉,“你别乱说话,又惹出什么矛盾。”
那人不服气了,小声嚷嚷:“我可没乱说,你也别装傻呀。”
“唉你…有时间你还是多看会儿书吧。”傅时禹无奈道。
“还是课下呢课下呢!你这人吧就是太没劲儿了点,真不知道那些女同学喜欢你哪一点了。”
傅时禹懒得跟这个智商极奇低的人说话了。
以沉默应对之。
下午回家的路上,傅时禹早就发现有人跟着他,等快到家了,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转过身往回走,那人果然也停下了。
“刘珍同学,你是否有什么事?”傅时禹沉默了几秒后问。
“啊……傅时禹,那个我,不……”刘珍有些语无伦次。
傅时禹只静静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刘珍突然就镇定下来,她暗自舒了几口气,飞快说道:“傅时禹,你觉得你在校发表过的几期文章都写的很好,我很喜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同你交流交流。”
傅时禹听完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道:“能让同学们读的下去也是我的荣幸了,还有多谢你们的喜欢,至于讨论,学校里是有这些小组的……”他停顿了会儿继续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刘珍同学还是先回家去吧,免得让家人担心,不是很好。”
刘珍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和一腔热情就这么被他几句话给打断了,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迅速低下头,半天才呐呐道:“我,我就要回去了,抱歉打扰到你了。”说罢便立刻转过背,脚步飞快地离开了。
傅时禹到家时,傅志诚正在院子外面整理一个,看上去大而沉重木箱子,里面翻出来都是书册之类的。他有一点近视,只要看书的时候就习惯带着眼镜,此时正低着头,摆弄这些旧东西。
傅时禹走过去,发现傅志诚手里拿着的是一本边边角角都卷了起来的旧书,而他正在一点一点慢慢仔细地把它们撑开捋平。
傅时禹跟着蹲了下来,随便挑出一本翻来看,看了一会儿又换了另一本。
过后了然笑了笑,说:“这都是心心小时候用的吧。”
傅志诚在家里穿了一件灰蓝色长袍,脚上是布鞋,整个人看上去都是闲适的。
“有些是我陪她写的画的,有些是她自己随手涂鸦的,颇得童趣。”
傅时禹挑挑眉,问:“您把这个找出来做什么?”
傅志诚挑出从其中挑出两本来,交给傅时禹,道:“这两本东西,你找个时间送给惠惠吧。”
傅时禹略一沉吟,忽而道:“您是想……”话未说尽,但两人都明白了。傅志诚无声点头算是默认。
又过了几天,气温有所升高,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周自律从家里带了一些时令水果过来给傅时禹尝尝鲜。
是一些樱桃和荔枝,傅时禹心里一动便有了想法,打算借花献个佛。
傅时禹家的院子其实还不是很热,这会儿的老房子里都有一种沁凉的感觉,正中午的,大黄狗蜷在院子里一块阴凉的地方睡午觉。
“你怎么不自己留着吃啊?”这些水果还挺难得的,主要是不好买得到。
方惠有点过意不去,用指尖拨着那一挂上头还带有水渍的新鲜荔枝和樱桃。
傅时禹却只没说话,姿态悠悠的。方惠呼出一口气,洗了几颗荔枝,拨开一颗,递到傅时禹嘴边,歪头道:“吃呗,你拿给我自己不吃我怪不好意思的。”
傅时禹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只能张口吃下,过了一会儿,才说:“给我看下你临的字帖。”
方惠给她递过去了,她觉得自己写的挺认真的,所以一点也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