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驶回许府,阮流君下了马车说累了,就回房去休息了,将香铃遣下去,她坐在榻上盯着光幕在心里下了半天的决定,才买了一个天眼。
弹幕里——
奸臣爱好者:主播要不要看看裴迎真有没有把解药给陆楚楚……
阮流君输入了裴迎真三个字。
光幕闪闪烁烁,最后定格,那昏昏的大殿中,裴迎真带着女探花,跟着小宫娥慢慢的走了进去。
他们在那帘幔之外站定行礼,“微臣请命特来向娘娘再确认几件事。”
那帘幔之后的有人影一晃,响起了陆楚楚急切的声音,“裴大人!是不是查出害死我孩子的凶手了?”
裴迎真低头道:“是。”
帘幔内的陆楚楚大喜,不顾宫娥阻拦急切着要下榻来问清裴迎真,却被宫娥死死的拦住,她如今身子羸弱竟是连站都站不稳,又摔回了榻中。
“娘娘小心身子!”宫娥忙扶她躺下。
“是谁?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陆楚楚情绪激动。
裴迎真在外道:“微臣有几个关于案子的事情要确认,娘娘可否让下人先退到殿外,微臣会命女官进去问娘娘。”
陆楚楚自然是亟不可待的要问清楚,不迭的挥手就让宫娥都退下去。
如今她这殿中剩下的也全是太后给她的亲信,心中虽是担心,却还是退到了殿外。
陆楚楚虚弱的喘了两口气,急道:“裴大人告诉我……是谁?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儿子!”
裴迎真向女探花使了个眼色,女探花便退到了殿门口,替他看着。
大殿里静了下来,就听到陆楚楚又叫了一声:“裴大人为何不答我?”
裴迎真站在那帘幔之外低声道:“娘娘错了,您被害死的不是儿子,是个女儿。”
帘幔内的陆楚楚愣了住。
阮流君也跟着愣了住,裴迎真……这是要告诉她真相?
“女儿……”陆楚楚愣愣的坐在那榻上,“怎么会……明明,明明是个儿子……”
裴迎真没有答话,只是道:“娘娘,我今日前来是为了两件事,一是告诉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您,而是有人托我将解药带给娘娘。”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只小药瓶,伸手递进了帘幔之内道:“您中了和鹦鹉一样的毒,如今还未发作所以没有被太医诊出来,但若是发作会丧命,一位记挂着娘娘的人从毒害您的那人口中得知,又找来了解药,托我给娘娘,希望娘娘能够服下解毒。”
他没有讲出是流君,他怕万一泄露出去对流君不利,流君知道的太多了,这样太危险。
陆楚楚呆愣愣的看着那透过帘幔递进来的小药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愣愣的又问裴迎真:“我怀的……是个女孩儿?为什么太医,圣上……大家都说是个皇子?”
裴迎真在那帘幔之外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有人要逼皇后和太子对您下手,若是皇子便会让皇后,太子心生忌惮。”
陆楚楚呆呆的看着帘幔外的裴迎真,这句话在她脑子里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想过去,她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是谁?”
“娘娘不明白吗?”裴迎真问她,“太医怎么敢将皇女说成皇子?这是欺君之罪,除非是有人默许了,而默许的这个人必须有这个权利默许。试问这宫中还能有谁有这样的权利?”
有谁?
陆楚楚的脑子里第一个跳出一个人来,她又飞快的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他怎么会这样对我?他……他是喜欢我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他需要一个理由来除掉皇后和太子。”裴迎真直截了当的道:“可能说这些娘娘不明白。娘娘大概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昨夜已经畏罪自缢了吧?”
“什么?”陆楚楚惊的颤了一下,“皇后……皇后死了?畏罪自缢?是她毒|死了我的孩子?所以……畏罪自缢?”
“不。”裴迎真道:“还得娘娘小产的不是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和端木夜灵。”
“那皇后……畏的什么罪?”陆楚楚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宫中出了这样的大事没有一人和她说?她又想起昨夜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楚音,宫娥说楚音去侍候太后了,难道是因为皇后这事太后她老人家身子又不好了?
裴迎真在那帘幔之外,瞧着飘飘荡荡的帘幔,没有开口,没有说话,他将眉头蹙紧,一分一分的想着。
最后只是道:“娘娘先将这解药服下吧。”
盯着光幕的阮流君心头莫名的松了松。
弹幕里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真是怕裴迎真不给解药又开虐啊,好在裴迎真是真的很爱主播,为主播愿意放弃自己的计划。
霸道总裁:我认为可能……没有那么简单顺利,你们想想如果陆楚楚知道太后被毒|死了……她会不会崩溃?要是再知道害死她孩子和太后的是她的闻人大哥,她可能会拒绝吃解药活下去吧……
最爱病娇变态:所以先给她吃解药啊!不要说那么多,吃了解药再说!
宅斗萌:可就算吃了,她要是一心求死,怎么样都会死的,还浪费一瓶万能解药。
来看裴迎真:我有点慌,主播裴迎真尽力了,如果,我是说如果陆楚楚自己要死的话,你不要怪裴迎真行不行?
裴迎真的大老婆:心累,不想看你们产生矛盾啊,裴迎真那么好,没有什么矛盾可产生的对不对?
阮流君就盯着那光幕之中裴迎真一直递着解药的手,他大概……心里也做了万般无奈的取舍才将这瓶解药一再的递给了陆楚楚吧。
陆楚楚坐在那榻上看着那瓶解药,她心中莫名的慌了起来,像是站在高高的楼宇之上脚下是黑漆漆的万丈深渊,她随时会掉下去,如今却没有掉下去。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陆楚楚没有接那解药,喉头发颤,浑身发抖的问道。
裴迎真在那帐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对陆楚楚道:“娘娘,我是打算好了告知您真相,因为有些人作的恶您该知道。可是……”他攥了攥手中的小药瓶,“有一个人她十分努力的想要救您,如果您出事了她必定会十分伤心,我不希望她伤心。”他顿了顿又道:“所以娘娘无论知道些什么,我都希望娘娘能好好的面对。”
他不能容忍恶人作恶还做出一副纯良的样子,受害者有权利也应当知道这些人的真面目,恶人就该挂在朗朗干坤之下被人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