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2 / 2)

“噗——”的一声,凤无俦骤然吐出一口黑血。

他魔魅的瞳孔睁开,扫了一眼自己被咬伤的手,轻轻一按。再出来的血,已经是红色。想必自己体内的寒毒,对冰貂的毒,也有一定的克制作用,所以才能如此顺利地将毒排出来。

他收了手,打算起身。

而这时候,又是一只海东青飞了过来。他便未动,等着阎烈拿到消息之后,过来禀报。阎烈将消息取下来,一扫,骤然顿住。很快地将那密信,往自己袖中一收。

可抬眼之间,见凤无俦正盯着他。他皱了皱眉,道:“王,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您还是回去再看吧!”

王身上寒毒未消,又在雪中埋了半天,好不容易冰貂的毒才排出去,他实在是担心王看见这消息之后,会出事!

“给孤!”从阎烈的脸色,他就知道这消息怕是有古怪。

他伸出手。

阎烈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敢违抗他的意思,将密信递了过去。并闭上眼,开口道:“闽越说,太子已经无事,此刻还在岛屿之上,他们正打算营救。以及,太子在千浪屿,打算拿命换嬴烬的药。并且他想让您知道,他对嬴烬只是朋友之谊,并非男女之情。而他以为自己要死,闽越问他是否爱过您,他说从没爱过,就连喜欢也不曾,对您不过是感激罢了。闽越也问他是否一直是在利用您,他答不上来……轩苍墨尘也搅合了进来……”

他说完,凤无俦也看完了。

看完之后,他忽然沉默了。却骤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几声。便又是一口黑血,咳了出来!

阎烈吓了一跳:“王!”

“师兄!”

他微微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动。便站了起来,将密信收入袖中,一句话都没说,率先往山下走。

阎烈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正想开口。

却忽见他脚步顿住,有些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告诉闽越,孤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洛子夜若问起,就说……这件事,他不会告诉孤!”

“王……”阎烈一愣,所以王这是打算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如旧是吗?

“不必说了!没爱过也好,不喜欢也罢,利用就利用,孤不在乎!”他说完这话,大步离开。

那背影在寒风中,却极为萧索。

阎烈叹了一口气,看着那背影,那是真的不在乎吗?怕是已经快窒息了。

------题外话------

大家新年快乐!大年初一第一天,哥没出去浪,还多写了一点儿表示祝贺,你们很开心有木有?蓝后,轩苍宝宝说:没有月票,朕要死了……

臭臭说:没有月票,孤要窒息了……

山哥说:没有月票,你们一定是不爱我了,朕这么爱你们,你们却这么无情,那朕就请假几天,和你们一样过年去了,好想打麻将,好想出门浪,好想去玩……

你们看着办吧,哼╭(╯^╰)╮宝宝不开心了,宝宝有小情绪了!

☆、第314章 为什么救我?

阎烈叹了一口气,打算跟上去。

木汐尧的脸色,却很不好看,她眼睁睁地看着师兄险些为了那个洛子夜丢了性命,最终却换来这种结果,她自然愤怒。扭头看了一眼阎烈:“师兄和洛子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便听阎烈说,这段感情其实就是师兄一个人在一厢情愿。可是这段日子以来,洛子夜和师兄看起来,不是好多了吗?

阎烈眉头也皱得死紧:“汐尧小姐,之前的确是王先看上太子的,太子也一度有软化的迹象。但是这次的事情,属下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属下看错了?”

说完这话,他也感到头疼。他真的觉得,太子这段日子以来,对王也是有意思的,怎么好端端的,太子却要对闽越说那些话?这般想着,他头疼一下,又扬眉盯了一眼凤无俦所在的方向,接着道:“至于王……”

至于王在想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说完这话,他回头看向木汐尧,还有她血淋淋的指尖,一直未曾包扎。随着他的眼神看过来,木汐尧下意识地一收手,把自己的手一藏,但也就是这个动作,令她自己脸色也是一沉,咬了咬牙。

似乎是什么深埋了很久的心思,就这么被人看破,所以徒然生出了尴尬。

“汐尧小姐,昨夜……”阎烈看着她,眼神里头,是一切都已经看破的了然。他从前真的以为,汐尧小姐是忘记王了,所以才回来的。但是从这一次她的反应来看……却似乎并非如此。

他正打算说什么,话锋一转,变成了:“您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

罢了,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汐尧小姐已经很尴尬了,也没必要再多说多问。

木汐尧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凤无俦的背影,又扫了一眼阎烈,苦笑道:“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先跟着师兄走吧,我就不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打算走另一个方向。

阎烈皱了皱眉头:“老王爷就快回来了,您这就要走了?不打算见老王爷一面?”

“义父以后可以再见,只是,师兄那里,我却不能再去了。阎烈,保重!你照顾好他,只有爱过的人,才知道心爱的人,不爱自己,有多痛。他心里一定很疼,可惜这些伤痕都不是我能抚平的。我连自己都帮不了,更不可能帮得了他。我先走了,师兄的事情就交托给你了,后会有期!”阎烈是跟了师兄二十年的人,他大概能知道怎么劝劝吧。

木汐尧说完这话,就大步离开了。

阎烈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汐尧小姐,您什么时候再回来?”

“也许是又一个三年之后,也许是更久,或许并不需要那么久,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你们也不必操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说完这话,她伸手扯下自己肩头的披风,对着阎烈扔了过去。

那原就是阎烈借给她的披风。

阎烈容色未变,伸手接住。看着她走远,摇了摇头,转身跟着凤无俦走了。

……

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