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眉微微蹙着,扯开了她的衣襟。将外袍扯去,只余下中衣中裤,便抱着她下了水!为了避免她一个人水中,不小心溺了水。他也只得陪着她一起泡着,好在闽越闹腾也有个限度,只用冷水便可,不需要用冰水。
泡在冷水里头之后,洛子夜就舒坦了很多,眉心也慢慢舒展开来。
但,随着这水,浸湿了衣襟。她身上的曲线,便于此刻一览无遗。上一次他在浴池里,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一次,在知道她是个女人的情况下,便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触。
而中衣湿透了之后,她胸前的裹胸布,颜色忽然分明了起来。
厚厚的,不知道裹了多少层。
令他魔瞳微眯,呼吸也骤然急促了几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坐怀不乱对于他而言,并不太可能……
几乎未经多想,便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畔。
……
而这会儿,这个晚上,整个京城也是一团乱。
云筱闹,萧疏狂,上官御这一行人,到处都在找洛子夜,包括上官御的妹妹上官冰,在行走江湖正好行走到京城,也被上官御当壮丁抓了,一起寻人。
而当阎烈遣人送了消息来,说太子无事,已经被找到,让他们不必担心之后,这太子府的人才算是消停。
一直在宫外头,等着洛子夜安然无恙消息的洛小七,到这会儿也终于放心,回了皇宫。
而至于龙傲翟,沉思了一会儿。眼下他想杀嬴烬,这并不容易,指不定就要用自己的命去换。而杀掉嬴烬,目的无非就是除掉凤无俦!眼下洛子夜既然已经安然回来了,明日就是云丞相处斩的日子……
倒也不怕是洛子夜不兑现承诺。总归是有洛子夜,帮他去取凤无俦的性命,那不若眼下先收手再说。这般想着,他也很快地回了府,调息自己的内伤。
而眼下,当确定了太子已经被救了回来,并且情况已经被稳定下来,所有人都几乎松了一口气的当口,太子府的气氛,并不是很好。
只因嬴烬公子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身是血地回来之后,请了大夫看了。送走了大夫,他便开始喝酒,谁都劝不住,急得青城想哭。没人知道他追去岳林山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嬴烬去得太快,青城跟上去之后,已经错过了他和凤无俦的那一场交锋。
而眼下,只有几个空空滚落在地上的酒瓶,能令人获悉那人的心情。
……
而这会儿,阎烈并没有料错。武修篁是被抬着下山的,一路上哼哼唧唧,各种赌咒发誓,总有一天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凤无俦那该死的小子,报了自己今日的大仇。
他的下人们,心里也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无语。陛下纵横天下这么多年,今个儿总算是遇见钉子了!这钉子还不软,硬气得很。
武修篁默默地望向天空,他似乎看见自己江河日下,从前的风光将荡然无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信任换旧人。眼中简直有泪光要闪烁……
那下人忽然问:“主人,那我们和天曜联姻的事……”
“还联个屁!”武修篁立即怒了,脸色也骤然变得很不好看。容色难看了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且不说武琉月的行为……就单单是凤无俦,他敢把老子打成这样,这个仇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忘,想给老子做女婿,做梦!”
武神大人这会儿已经明了了,他人生里第一仇人,那必须就是情敌洛肃封。
第二也终于有人坐上去了,凤无俦无疑!
下人的听罢,点点头,也是知道皇上的脾气。开口道:“轩苍的那位皇帝,怕是知道您今日会和天曜摄政王冲突,遣人送来了治疗内伤的圣药,您要不要先服了?”
“拿来给老子看看!”武修篁话音一落,立即便有人将药物送上。
打开,闻了闻。没什么问题,便直接一口吞下了,同时,感叹了一句:“这天底下的后辈里头,只有轩苍那小子,最合老子心意!可惜,可惜……”
可惜自己都主动提了,对方也看不上琉月。
他也不好厚着脸皮上门,非要推销自己的女儿。吃完药,闭上眼调息了一会儿之后,再睁眼,那眸中便是犀锐冷茫,开口道:“武琉月呢?”
这一声肃然威重,与先前那吊儿郎当,带着江湖痞气的模样,浑然不同。
下人立即回话:“启禀陛下,公主知道您生气了,此刻正在客栈里头等着您!”
从前,公主做错了任何事,只要谈起说,正在等着他,打算认错,下人们都会看见武修篁的脸色好转,可今日,他们却发现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反而冷沉得厉害。
下人问了一句:“皇上,公主怕是知道您这次的火气,轻易不能消。这会儿正跪在您的房间里等着,要不要遣人去,先让公主起来?”
皇上素来是心疼公主的,从来舍不得让公主久跪。
所以问完这话,下人们几乎都知道,武修篁会给出什么答案来。无非是兀自生一会儿闷气之后,无奈地吩咐,让公主起来!但是今日,他们发现自己料错了……
他们这话说完之后,武修篁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并沉声道:“让她跪!不跪到她知错,不准她起来!以及,告诉她,这样的事情和阴损的手段,如果还有下一次,她就不再是我武修篁的女儿!”
“是!”下人咽了一下口水,应了一声。
心里头却也是胆战心惊,明白这一次,公主是真的将皇上给激怒了。这一抬头,便看见了客栈。下人开口道:“陛下,已经到客栈了。方才的话,是您亲自去说,还是属下等去传话,您去休息?”
他这话一问。
武修篁也似默了一会儿,起了身。挥开了下人打算搀扶的手,皱着眉头,大步进了客栈,并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是打算自己去处理了。
他刚刚进门,武琉月就哭着上前来,抱着他的腿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
寻常出了什么事,只要她这样一哭,父皇都会立即心软,并让她起来的。
但是今天,情况出乎了她的预料。
武修篁被没吭声,也没让她起来。却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那表情非常嫌恶,已经不像是看着自己溺爱了多年的女儿,倒像是看着什么腌臜之物!
威严的声,带着怒:“武琉月,这些年就是朕将你宠坏了!才会令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要脸面,不要廉耻,求着朕帮你逼婚就算了,还行这样下作的手段!朕早知道你是这样,早知道你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