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不过这下也没了法子,她爬上池子,绕到其中一间屋子里换上浴衣,他也重新换上干爽衣裳等着她,他身边使用长条木板包裹着的炉子,炉子上架了铁板,上面隔着几块光滑圆润,烧的通红的石头。

她不明所以,问他:“这是什么啊?”

殷卓雍关上了木门,舀了一瓢水往石头上浇下去,转眼就起了大片的水雾,屋里也湿热起来。

她恍然大悟,是湿蒸啊,古代人民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觑了。

屋里有个供人躺靠的木床,她折腰坐在木床边,不一会儿就闷得气短,焦躁地走了两步:“我不成了,再蒸我就要厥过去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挨在她身边:“蒸的短了没用处,你安生在这儿躺会儿吧,不是有我陪着你吗?“

沈琼楼没他那般好定力,只好耐着性子躺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片水雾里只能看见长长的睫毛,上面还挂着蒸出来的细小水珠,原本靡丽的容色也干净清透起来。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沈琼楼被看得受不了,闷声道:“王爷你有什么话就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他挨过来亲了亲她的唇角:“看我的乖乖好看啊。”

沈琼楼囧了下,这绝对不是个亲亲的好环境,这么热没准亲着亲着就晕过去了。

他揽着她的腰也躺下,一眼望过来竟有种媚眼如丝的情态,沈琼楼心里叫了声色字头上一把刀,人却不受控制地凑过去亲上他水润的唇瓣,又大着胆子伸舌头舔了舔,滋味美妙的让人不敢置信。

殷卓雍似乎也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微眯着眼睛享受起来,有些生涩,不过她难得主动,这么一想,经验上的不足不值一提。

他倾身想要压住她,她有些不满地挣了挣,这么一来难免磨蹭着,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忍不住想要扶额,她腰间又被顶住了。

他指尖从她背上流畅的线条滑下去,声音低哑:“你又来闹我,这回是你自己找的事,真出了什么可别怨我。”

沈琼楼慢吞吞地道:“我知道,我挑起来的火我来灭,我懂。”

殷卓雍:“...”

她一手从他胸前滑下去,在小腹打着转迟疑不前,逗弄的他欲.望越发高涨,快要忍不住地时候才隔着绸裤用手包覆住了...

他喘了声,眉尖若蹙:“你真是...”接下来的话就被猝不及防的欢愉湮灭在唇齿间了,他引导着她再快些,不住地亲她脸颊和脖颈,缠绵温柔地落了下来。

水蒸室里传来若有似无地低吟,不知过了多久才平歇,沈琼楼跌跌撞撞地冲出来,赶紧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喘着道:“我下回再也不做湿蒸了,会死人的。”

殷卓雍看起来就比她平静多了,只是脸颊上红晕艳丽,慵懒又暧昧地看着她:“放心,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沈琼楼瞅了他一眼,语气淡定地纠正道:“是身下,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第81章

在沈琼楼挑衅完之后,又被殷卓雍拉着讨论了一番上下的问题,讨论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床手都是抖的。

自打殷卓雍说要去南方,她就一直处于要公款旅游的莫名期待中,不过这家伙麻烦事儿多,要去南边也不可能裹个包袱两腿一迈就走,府中人加快收拾了好几天,到第六天上头终于能出发。

去金陵自然得走水路,她跟他到了码头往河岸里一瞧,嘴张的像个打哈欠的□□:“太,太大了吧。”

殷卓雍笑话她没见识,也抬眼悠悠地瞧着面前的楼船:“也就马马虎虎吧,你是没见过皇上乘坐的龙船,船身雕成龙形,最上头架着华盖,能破冰而行,那才叫气派呢。”

沈琼楼呀了声:“如今天气这么冷,万一河道冰封了怎么办?”

殷卓雍摇头:“这还不到最冷的时候,不会就这么冻住的,而且楼船的速度不慢,定能赶在冰封之前到金陵。”

他见她大氅被吹的有些歪,伸手帮她把璎珞重新系好,确定人裹得暖暖和和才带她登船。

沈琼楼踩着船上放下来的梯子往上走,一边问道:“咱们年底估计赶不回来,故意要在金陵过年了。”

殷卓雍道:“在金陵倒不会,年底我已经带你回蜀中了。”

去蜀中就意味着能见到沈家人,沈琼楼心情大好,问他道:“你年底不在宫里参加宫宴,心里有没有不痛快啊?”

殷卓雍白细的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宫里有什么好的,我在宫里吃过十多次年宴,菜就没有变过一回,你以为宫里好玩吗?”

沈琼楼笑话他嘴刁。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分开了,一位补子上绣着锦鸡的官员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跟了十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厮。

她问道:“这是要跟你一块办差的?”皇上肯定不会把他独个派出去,身边定然有个制约监督的,这也是惯例了。

殷卓雍唔了声:“吏部的孔侍郎。”

沈琼楼记得沈木提起过这位孔侍郎,在京里也算是位奇人,年近三十还未曾娶妻,不过不代表他就是个正经人了,家里妾室通房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不仅如此,他还是青楼楚馆的常客。

不过奇也奇在,他虽好美色,但正事儿却从没耽误过,不然也不会一路爬倒三品大员的位置了。

孔侍郎见到殷卓雍,立刻半弯下腰,一溜小跑地过来,连连道:“臣路上有事儿耽搁,不慎来晚了,还望王爷恕罪。”

殷卓雍随意点了点头,倒是沈琼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位京里赫赫有名的淫.棍,光瞧脸倒是清俊不凡。

她忽然瞥见他后头的小厮,只觉得脂粉气浓重,仔细辨认了才发现,当中有五六个都是花容月貌的女子乔装改扮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孔侍郎以为她是殷卓雍身边的丫鬟之流,小心打量一眼,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王爷不愧是王爷,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是世上少有的绝色,有佳人如此,难怪对京里的庸脂俗粉都瞧不上眼。

殷卓雍指节敲了敲阑干:“这次彻查赵家贪腐之事...”

孔侍郎忙呵腰道:“臣自然以王爷马首是瞻。”

殷卓雍无可无不可地一挑唇角,带着沈琼楼转身进楼船里了,进去之后更觉着不俗,住的地方竟然跟他们平时住的宫舍并无区别,让她更感叹了一回古代人的智慧。

等众人收拾停当便启程,一路行到晚上,沈琼楼坐到床帐里看书,屋里生了火也不怕冷,殷卓雍便穿了身绣山水纹的中衣,在烛火下星眸璀璨,眉眼含春地看着她。

她正捧着一本志怪本子看的津津有味,冷不丁手被人拉起来,他揉.捏着她的一根手指,把指尖放进嘴里暧昧地含吮着,一边媚眼如丝地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