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目光冷厉的望向郦南溪身后的金盏和秋英,寒声道:“我与她有要事相谈。你们二人暂且回避片刻。”
金盏和秋英伺候了郦南溪那么久,眼看着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莫名其妙出现,早就提防起来。只是看姑娘和他好似认识,这才没有即刻上前阻止。
此刻的重廷川满身都是煞气。被他满含敌意的目光惊到,金盏和秋英吓得腿肚子都在发颤了,却依然坚定的站着不肯离去,“我们自然要守着姑娘。”
“我只说一次。”重廷川低喝道:“离开,三丈。”
她们俩紧张的去看郦南溪。
郦南溪忍不住横了重廷川一眼,微愠道:“她们跟了我好些年,最是信得过。六爷有什么事不能当着人来说?”
重廷川看她恼了,不由得将语气放轻了些,好生与她道:“若我说是和郦四老爷有关之事,你以为如何?”
听闻和自家父亲有关系,郦南溪自然不敢大意。
两个丫鬟也是懂事的,听了那话再看郦南溪也点了头,就自动退到三丈以外立着。不过,目光一直盯着郦南溪这边,生怕那凶恶男人做出对姑娘不利之事。
郦南溪见丫鬟们已经远离,赶忙说道:“不知六爷所说是我父——”
“给我。”重廷川并未答她的问话,反而是将大手在她身前一伸,语气生硬的说道:“把那帕子给我。你既是不能随意收人物品,倒不如我帮你拿去丢掉。”
“帕子?”郦南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帕子?”
重廷川目光移转,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郦南溪动了动手臂,牵动了背在身后的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联系到他口中所言之物,郦南溪恍然惊觉他是弄岔了,不由笑道:“那不是帕子。甚至不是我的东西。只不过被那人给硬生生留下,我气不过,这才问他要了回来。”
重廷川现在胸口一直闷着一口郁气无法纾解,憋得他心里发闷。
此刻听了郦南溪的简单两三句,那胸口中瘀滞的气息忽地平顺了,闷郁之感也瞬间消逝。
“不是你的。”他微微颔首,紧绷的唇角渐渐放松,微微勾起了个愉悦的弧度,“你是在问他要回失物。”
郦南溪想了想,这样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就点点头“嗯”了一声。
重廷川眉目舒展开,语气清淡的说道:“竟是个误会。”
这次终究是他弄错了误会了小丫头。他生怕她再多想恼了他,不待小丫头心思回转,赶忙与她说道:“我听人说再过不久怕是江南那边会引起重视。这次绩效考核,郦四老爷不管如何,都不要轻举妄动。”
这话题转换的太过突然,郦南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沉吟片刻后,她恍然惊觉这话中包含了什么样的意义,不由得低声问道:“引起重视,怎样的引起重视?”顿了顿,又道:“是多大的重视?”
重廷川不好将话说得太明白,轻声缓缓吐出二字:“极大。”
极大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