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之前,周朗单独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把一包东西交给褚平收好,让他明日务必带着上路。
刚刚用完晚膳,周朗就想拉着静淑一起沐浴,早点办事。太早了,大家还都没睡,弄出动静来还不都被人听了去。想到这,静淑不肯,就使劲挣脱他。周朗抱着她就狠狠亲,一双大手也不老实地乱揉起来。虽是隔着衣服,可是他力度大,还是被他弄的心慌气喘,连外面丫鬟们报了一声“三姑娘来了”都没听见。
周雅凤进门的时候有丫鬟通报,又觉着时间不算晚,就没有多想,从堂屋进去,径直绕过屏风,就被吓傻了。
三哥抱着三嫂压在宽大的书案上,他痴迷地亲吻着她的嘴唇,一只手托着她后脑,另一只手揉在她胸脯上。
雅凤吓得惊呼一声,手里的团扇落了地。
静淑眼角的余光瞧见有个人影,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的丫鬟,赶忙使劲推周朗。她越推,他越亲的狠。直到她咬了他舌尖,才不得不抬起头,皱眉道:“干嘛咬我?”
静淑没理他,转过头去瞧正欲转身的雅凤,顿觉羞愤欲死。
周朗这才瞧见有人进来,揽着她后背扶她起身,不悦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周雅凤早就羞的满脸通红,垂着头捡起地上的团扇。嗫嚅道:“听说三嫂明日要回娘家,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亲手做了这把团扇,想送给三嫂的妹妹。”
静淑本来整理好衣服,羞答答地躲在周朗身侧,听她说明来意,自然就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红着脸走近几步,接过团扇:“谢谢三妹,画的这么精致,可儿一定会喜欢的。”
“嗯,那我走了,你们路上小心。”送完扇子,周雅凤逃命似的跑掉了。
本来她还想旁敲侧击地问问三哥关于谢安的事情,今日她在角落里听到了嫡母跟谢夫人说的一句话:老祖宗跟老爷都满意,你就请官媒来吧。
没想到这件事发展的这么快,嫡母竟然也没有问自己的意思。不过想想也是,婚姻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儿女意思的人家毕竟不多。何况自己只是个庶女,能跟谢安定亲,已经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美事了,长辈们自然欣然答应。
连惊带跑,姑娘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回房之后,捂着心口坐了半晌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就命丫鬟备水,她要沐浴。
温热的清水中撒了火红的玫瑰花瓣,姑娘抬手捧起几瓣,更衬得肌肤白皙如玉。她坐在浴桶中,用手揉搓着肩上。不知不觉间小手下滑,落在了刚才三哥摸着三嫂的那个地方。
等自己成了亲,他也会那样亲她,那样摸她吗?想到这,雅凤感觉身上火烧火疗的,脸上更是着了火一般。手心里烫的抖了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水中映出了谢安那一张喊笑的俊脸。
哎呀!太羞耻了!
雅凤用双手拍水面,把他的影子打散,可是没有用,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谢安压在她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他亲她嘴唇,她想躲却动不了身子……
早上醒来,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还好没有肿起来。今日三哥三嫂离家,该是去送一下的。她梳洗打扮好,往上房中来,正碰上周朗夫妻辞行出来。
人间四月天,阳光最是明媚,百花正在争艳。可是她觉着这一切的春景都不如三嫂美,三嫂今日穿的是一套崭新的开胸宫装,洁白如玉的酥胸上有几块淡红的痕迹,让她马上联想到昨晚三哥压着她狠狠亲的时候,莫非男人不止亲嘴唇,那也是三哥亲出来的?
“三嫂,我送送你。”雅凤欢喜地挽住了静淑胳膊。
“好啊。”有人来相送,静淑还是很高兴的。周朗含笑看着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
昨日因为给岳母安排了不少礼物,娘子心中欢喜,纵是被雅凤搅了一回局,过后哄了哄,也就半推半就的给了他,甚至比往日更热情些。
餍足的男人心情好,到了门口就想抱她上车。偏偏老爹又追了来,连连叮嘱。小两口规矩的应了,也不敢抱了,就扶着她上了车,周朗骑到了马上。
静淑心里欢喜的很,终于可以回家了,还是在丈夫疼爱她的时候。若是像新婚时那样,静淑都不敢带他回家。
车轮转动,马车出发了。她把车帘掀开一条缝,瞧瞧自己的丈夫。他挺拔的身影迎着阳光,身上带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更显得俊朗无双。
周朗似乎感觉到娘子在偷看,悄悄拨马凑过去,掀起车帘看她。暧昧的朝她眨眨眼,俨然在说:昨晚害羞没看够吗?今晚让你接着看。
小娘子脸又红了!
第47章 花式宠妻第四式
马车并没有直接离开京城,而是来到了褚府门前。周朗扶着妻子下了马车,带着她去跟舅母道别。那日不欢而散,舅母还担心着呢。
褚夫人见小夫妻俩并肩而来,就知道是和好了。年纪轻轻的,就该床头吵床尾和,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给舅母请了安,说明来意,大家落座。褚夫人笑道:“是该陪静淑去趟柳安州了,成亲快半年了,家里怎么能不惦记?阿朗,你去了岳父家可不能任性了,行事要沉稳大方些,做人家姑爷的,可不是小孩子了”
周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舅母,上次来,我是……其实我跟静淑感情好着呢,是不是啊,娘子?”
边说着,扭头看向娘子,还暧昧的眨了眨眼。
当着长辈的面,挤眉弄眼,这事静淑可做不出来。小娘子垂眸轻声道:“舅母放心吧,家中长辈一定会喜欢夫君的。”
闲话了几句,褚夫人安排丫鬟去府库里取几样东西,作为见面礼给亲家带去。静淑连忙推辞,本是来告别的,怎么倒显着跟来要东西似的?
“舅母所赐,原不应辞。只是此去路途遥远,途中多有不便,请舅母暂留府中,以后再赐不迟。”
褚夫人携着静淑小手,送他们往外走。“傻孩子,只是几样普通物品,是对亲家老人的一点心意而已。你若是非不要,便是瞧不上了。”
“舅母给的自然是好的,只是……”静淑还在谦让,周朗上前一步拍拍她肩膀:“你就别跟舅母客气了,以后咱们多孝敬舅母不就行了。”
静淑转头看他一眼,就笑了:“是。”
褚珺瑶在一旁瞧着,身上直发冷,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能这么肉麻?“表哥,听说柳安州的绣品最好,你帮我买一套霓裳舞裙回来,我要学《霓裳入阵曲》。”
周朗努努嘴,示意她找静淑说。却被表妹毫不客气地瞪了一眼:“你是我表哥,我凭什么找她说。”
周朗不乐意了,把脸沉了下来:“什么她?那是你表嫂,从进门都没听你叫一句嫂子。快叫,不然不给你买。”
褚珺瑶怒了:“你竟然为了她训斥我?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我这好几年跟着你鞍前马后的,她不过是你才娶了几个月的媳妇,表哥,你心太黑了吧?”
褚夫人伸手把女儿拉到一旁,刚要说话,正碰上褚君杰带着两个年轻公子进来。褚君杰连忙介绍,这是自己在翰林院的新同僚,一个叫谢安,一个叫孟文歆,都是新科进士,他们刚刚接受了差事,要编纂一部《唐地志》。
两人齐齐地向褚夫人行礼,静淑便笑着迎了上去:“表哥,昨日我让素笺去找你,你只写了一封书信。没有什么要捎带的东西么?”
孟文歆见表妹在这里,有点诧异:“静淑,你怎么在褚府?其他的东西没有了,我本来也没带多少东西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