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淑低头悄悄自己肩上的伤口,已经长好了,根本就无须上药了,他就是瞎担心。“行,让你亲手上药还不行吗?快转过去烧火,我要穿衣服了,外面冷。”
“好。”周朗痛快的应了一声,背对着她开始烧火,心里偷偷地乐开了花。
回到卧房之后,小娘子才明白自己上当了。若知道他要亲手上的是那种药,打死她都不会同意。
第33章 诱夫第二十六计
周朗沐浴的时候,静淑乖乖地坐在一旁烧火,眼睛直直地盯着灶堂里跳跃的火焰,连一点余光都不给他。
周朗瞧着她羞怯的侧影,抿唇轻笑。
回到卧房,静淑歪在炕沿昏昏欲睡。毕竟昨晚虚耗过度,又是后半夜才睡。
“躺下吧,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苦苦撑着。”周朗过来扶着她躺到炕上,拉过棉被盖住上半身,柔声道:“我帮你上药。”
“伤口早就好了,不用上药了。”静淑老实巴交的说道。
周朗笑而不答,从包袱里翻出两个小药瓶。拿在手上回想一下,自言自语道:“今日这情况应该用蓝色的,明晚用……红色的。”
静淑瞧着他傻乎乎地模样,抿着小嘴儿偷笑,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周朗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扒了她的裤子。
“你……你干什么?”小娘子吓得花容失色,紧着忙着扯被子盖上。
“别动,说好了给你上药的。”周朗一脸严肃正经地盯着她不准瞧的地方。
“我不要。”小娘子急眼了,拼命朝被子里钻。
“乖!别动,这个是我听人说了以后,特意寻来的,哪怕磨破了皮,涂上之后也保管能好。”周朗大手一按,固定住娇小的身子,用指肚挑起一点清凉的药膏,就往里面送。
静淑力气有限,挣扎了一会儿逃不过,索性放弃了。因为挣扎会使接触更加密切,更横冲直撞。她安静下来,用被子蒙住头脸和上半身,下半身豁出去给他折腾了。
清清凉凉的感觉的确很舒服,缓解了火烧火燎的酸痛,可是一想到他的手指、他的眼睛都围绕在那里,静淑心里就火辣辣的烧灼。
好在,他很君子的控制着自己,没有因为冲动再要她一回。晚上睡觉,也只是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一下额头,犹似不过瘾一般,又亲了亲嘴唇,最终没敢再往下去,怕自己控制不住惹哭了她,毕竟来日方长嘛。
次日启程回府,上车的时候,他不顾周围有杨家老夫妻在场,抱起她放到了车上。为此,上车之后,还挨了小娘子一眼瞪。
“怎么?不乐意让我抱?”周朗笑着看向她。
“当着外人的面……”静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那现在……可没有外人了。”他一把捞起小娘子放在自己腿上,抱着亲了一口。
“你如今怎么……”小娘子娇嗔地瞧他一眼,没好意思说出口。
“怎么了?爱动手动脚?那还不是因为……”周朗故意卖个关子,憋着笑瞧她的表情。静淑含笑盯着脚尖,他会说什么呢?必定是说因为喜欢你。
“因为你故意引诱我。”周朗故意逗她,等着看她着恼。
静淑猛的抬头愣住,不明白他怎么看透的自己的心思,被他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厚着脸皮见他。
周朗本以为她会恼怒地啐他一口,或者笑骂几句,打两下也行,打情骂俏嘛,夫妻生活就要这样才有意思,而且自从喜欢上她以后,似乎总是犯贱皮痒,就喜欢被她瞪一眼打两下。
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小娘子这表情分明是一副做了亏心事被抓包的模样,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日她穿着轻薄中衣,露出香肩的一幕,难道小娘子真是存了故意引诱的心思?
周朗突然哈哈大笑,抱紧了她往怀里揉。静淑却不乐意了,你知道就知道吧,干嘛还说出来让人家难堪。
她一双小手使劲推拒着他的胸膛,嘴里不依不饶:“谁引诱你了?你血口喷人,你别抱我。”
纤细的胳膊、娇嫩的小手,哪敌得过练武的男人,两三下便被治的服服帖帖的,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可是小娘子生气了,低垂着眼帘,紧抿着小嘴儿,不反抗了,却也不说话了。
周朗看着她的目光逐渐软了下来,轻轻亲她额头、脸颊、红唇:“逗你玩儿呢,还当真了?我引诱你成吗?”
小娘子不理他,独自垂头生闷气,周朗无奈,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捶:“给你打两下成吗?”
静淑心情不好,懒得理他,也想试试彩墨说的对不对,男人做了那事之后脾气真的会变好么?
周朗有点恼,又有点愧疚,垂下头闷在她心口,低声道:“其实是因为喜欢你,喜欢、特别喜欢,所以总是忍不住想抱抱你、亲亲你,哪怕是逗你恼了发火打我,我也乐意,你别不理我,行么?”
小娘子依旧沉默,只能听到她心跳越来越快,周朗不经意间抬眸去看,正对上她抿着嘴儿偷笑。
“好哇!看我怎么罚你。”他气势汹汹的抬起头,恶狠狠地亲她,把两片樱唇全部含入口中,辗转厮磨,细吮轻咬。大舌闯进小嘴中,搜刮着她的甜蜜,不肯给她呼吸的机会。
褚平“驾驾”地吆喝着马,掩盖让人耳热心跳的喘息声,三爷这回尝了甜头,竟一发不可收拾了。莫非那事真的有天大的美妙之处?
一路上,不知亲了多少回,静淑觉得自己嘴唇都快要肿起来了,也不知他怎么就亲不够呢。手上也不老实,不是摸下面,就是捏上面,就跟饿了多少天的色狼似的。
回到郡王府门口,周朗率先跳下车,有心抱着她下来,可是当着众多下人的面,一时有点犹豫。
褚平见主子站在一旁搓着手,赶忙摆好了板凳,让静淑下车。
她已经把披风的帽子戴在了头上,遮掩起自己绯红的面容,让褚平抱上路上买的纸鸢一起到上房请安。新婚后第一次出门三天,静淑觉着应该给大家带些礼物回来,就在一个以纸鸢出名的小镇上买了几个最精致的。
今日天气晴好,上房中也十分热闹,靳氏带着二小姐、三小姐都在和长公主、郡王妃、沈氏说着京中的趣事,小金凤坐在长公主身边的榻上吃着枣泥糕。
“听说丞相千金养病的这些天,并不是真的在养病,而是南下南诏找李惟去了,这下让司马丞相的脸往哪搁?路上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回来以后还不是得九王府兜着,真真是给皇家丢脸呢。”郡王妃一向看不惯九王妃,如今听说了与她家有关的事情,自然乐意拿来消遣。
丞相嫡长女司马黛仰慕九王世子李惟,这在年轻人之中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可是李惟出使南诏,与南诏公主定了亲,丞相夫人甚至暗中找九王妃商量能否二女共侍一夫,以平妻之理让司马黛进九王府,却被表妹九王妃婉拒了。这事虽是双方极力隐瞒,可是追风社的小青年们都见过司马黛对李惟爱慕的眼神、语气,如何能瞒得住。
长公主也不喜欢九王妃,听了这话便撇撇嘴,义正词严的说道:“不管人家怎样,咱们家的姑娘个个都是好的,以后有上门提亲的,也该考虑了。”
按理说郡王府的两个姑娘一个十五,一个十四,都长得花容月貌,早该有人家来提亲了。可是偏偏门可罗雀,长公主觉得许是自家门楣太高,一般的官员不敢奢望。
两个姑娘见提到婚事,都娇羞地低下头,一个拧着手帕子玩,一个瞧着袖口精致的绣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