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接着往里面走,终于是瞧见了不远处坐在榻上的人影。
待他走进时,发现男人的脚下还跪着一个人。
大暴君坐在榻上,面容冷峻,今日他难得的没有穿龙袍,而是穿着一身便服,手中拿着剑,正拿着锦布仔细的擦拭着。
燕铖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上前一步,恭敬道“儿臣拜见父皇。”
听着他出声,正擦着剑的男人头都没有抬一下。
见男人未应予,燕铖还是就着方才半跪的姿势一动不动。
将剑身擦的差不多了,大暴君微微抬手,那跪下地上的另一人便上前,接过了他手里的锦布。
“你先下去吧。”
“是。”那男子起身,恭敬的对着男人道“属下告退。”
直到那人转过身,露出了脸,燕铖看着他有些眼熟。
“莫要看了,这人是朕派去跟你们一同去崖关的探子,你瞧着应该是眼熟的。”
燕铖收回了目光,何止是眼熟,这人先前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从罢了。
所以,也就是说,这假扮侍从的探子,早已经是将一切都告知了。
大暴君站起身,手里拿着剑,开口道“你可是朕如今手上的这把剑,是何人所赠”
燕铖抬头,看着男人手中拿着的剑。
那剑瞧着跟寻常的剑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朕十三岁那年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赠给朕的,这剑上沾过无数人的鲜血,贪官污吏、衷心的或不忠心的,甚至于就是这把剑,还沾染过先皇兄弟手足的鲜血。
还不止如此,先皇用这把剑出过征,杀过蛮夷人,斩过鞑靼的两任王,而朕也用这把剑上个战场,用这把剑砍了那西冥王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