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见她那样儿暗道看起来就连五哥都知道这丫头是个好玩的,伸手把她头上的簪子扶正:“五哥五嫂说去郊外的园子里逛一天,那园子里水面大,能行船,五哥常派人修整,景儿也好,又植了许多花木,倒比城里头凉快,邀我一块儿去逛逛,你去不去?”
陶陶眨眨眼,有些犹豫:“可是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去了有什么意思?”
晋王:“为了开铺子连城东的洋和尚都让你说动了,怎么这会儿倒认起生来。”
陶陶:“保罗跟你们家人能一样吗,保罗人很好的。”因为对于西方文化并不陌生,所以陶陶跟保罗沟通起来并不费劲儿,两人有许多观念都是相通的,至少比跟这些皇子王爷权贵们好沟通。
应该说,跟这些人接触根本没有沟通一说,大都是命令,这些人生下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早就习惯了命令,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平等的概念。
而且,陶陶又不傻,再不会看眼色也知道五爷不喜欢自己,看自己的目光明明白白的就是嫌弃,嫌自己是惹祸精,若不是五爷家的院子,是三爷的就好了,三爷虽爱说教,对自己却很好,五爷对自己可是百般嫌弃,自己去找什么没趣儿。有心不去却想到七爷说的那个园子凉快,又有些馋得慌。
陶陶是最怕热的,偏偏这里既没空调也没电扇,这还罢了,偏偏衣裳裹得还严实。每年这时候陶陶的装备基本都是宽松大t恤加一条超短的牛仔短裤,脚底下踩一双帆布鞋,或趿拉一双夹脚拖就算齐活了,胳膊腿脖子都露在外头,就这儿还觉得热呢。
如今倒好,长裤长袄的穿着不说,还是两层,外头这一身袄裤还算轻薄,可里头却还套着一层呢。
陶陶几次想脱了直接穿外头的,都被小雀儿惊慌失措的拦了,说正经人家的女孩儿没有这么穿的,陶陶就纳闷,这穿一层穿两层跟正经不正经有什么关系,却实在拧不过小雀儿,这丫头别看年纪不大,性子也算温顺好说话儿,可有些事儿却是坚决没商量的,这丫头脑袋里头装的都是封建余毒,觉得女子就得遮的严严实实,不能让男人瞧见占了便宜,其实看几眼也少不了一块肉,有什么啊。
所以,七爷一说郊外的园子凉快陶陶就忍不住动心了,可是五爷……正在左右摇摆拿不准主意呢,七爷开口道:“谁说没你认识的,子萱丫头难道你不认识?”
陶陶:“五爷还请了子萱?”
七爷:“刚不说是五嫂吗,哪会不邀子萱过去凑热闹。”
陶陶这才想起貌似魏王妃正是子萱的堂姐,姚家大老爷的长女,这姚家还真行,为了维系姚家的地位权势,裙带联姻一代接着一代,有个贵妃娘娘还不成,就连姚府这一代的两位小姐也要一个个榜上皇家这条大船,一个当上了魏王正妃,另一个瞄准了晋王府。
陶陶忽想起自己跟子萱在姚府那场架,不就是因为姚子萱喜欢七爷,疑心自己是狐狸精,才动的手吗。
当然,姚家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这人越富贵,地位越高,权势越大,越不安心,不安心就会想方设法的用各种手段来累加势力,累加到树大根深,大到便是皇上想动姚家也不得不斟酌衡量。
殊不知越是这般越危险,自古掌权者最讨厌的就是要挟,而姚家这么做等同于变相的要挟,皇上越忌惮,姚家越危险,越危险姚家越会疯狂的扩张势力以求自保,这就成了恶性循环。
所以,别看如今姚家风光无二,不定什么时候哗啦啦就倒了,盛极必衰吗,古今昌盛的大家族无一例外都是这个下场。
不过,这跟自己也没干系,既然子萱去自己也算有了伴儿,去逛一天放松放松也好,这一个月劳心劳力的也该休息一下。
想通了点点头:“子萱既然去,那我也去好了。”
七爷:“听你这话音儿还有些勉强,只怕等到了那园子就玩疯了。”
陶陶嘿嘿一乐,忽想起一件事儿:“七爷,我那个铺子如今还少个管事的呢?”说着眼睛忽闪了两下。
七爷哪会不知这丫头的心思,直接道:“说吧,想要谁?”
陶陶嘻嘻笑:“就知道七爷最好了,我瞧着小安子机灵,接人待物办事也都稳妥,想让他去帮我盯些日子,你放心,他每月的月例银子我出双倍。”小
安子在外头正好听见,高兴的差点儿没蹦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