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笑着点了点她:“你本来就是小孩子,什么时候成大人了,再说,当小孩子有什么不好,三哥这样板正的人都如此疼你。”
陶陶:“才不是疼我,他是想他闺女了,拿我当替身儿呢。”
晋王:“你就别犯倔,你管三哥怎么想呢,有人疼你难道还不好。”
陶陶:“可是他要当夫子呢,还问我要束修。”
晋王挑眉:“这个有什么难的,回头我叫洪承预备了送去不就得了。”
陶陶摇头:“他要的束修可不是金银,是让我画一幅画给他。”
晋王:“如此也不难啊,你画一幅就是了,可说让你画什么?”
陶陶:“说不拘什么都可。”眼珠转了转,忽的笑了起来:“他既要,我就画,若不喜欢可怨不得我了。”
晋王失笑:“你这性子我是管不了的,有三哥管着倒稳妥些。”
陶陶不满的道:“说的我好像多刁钻一般。”
晋王:“你不刁钻,你是淘气,对了,明儿别出去,跟我去姚府走一趟。”
陶陶愣了愣:“好端端的去姚府做什么?难道是那些陶像出了问题?”
晋王:“不是陶像,明儿是老太君的寿辰。”
陶陶:“你是外孙子,自然该去拜寿,我去做什么?”
晋王哄她:“姚府里有许多洋人的玩意,园子虽比这儿小些,却依着南边的样式盖的,你不是一直想家吗,跟我去逛逛岂不好。”
陶陶给他说动了,不是因为那园子多少,而是姚府里那些洋玩意,要是自己能弄点儿洋玩意摆在铺子里,档次立马就上去了,她想做的是高档货,锁定的客户群不是平民老百姓,也不是当官的,而是那些手里有的是钱,天天愁着怎么花出去的土豪。
从这桌上的雪花洋糖,就能看出洋东西在这里绝对是紧俏货,什么东西能卖上价,就是平民老百姓平常见不着的才稀罕,而这洋玩意从哪儿弄最是关键,虽说自己去姚府一趟不见得能寻到门路,到底也开开眼长长见识,看看这里都有什么洋东西,自己能不能弄到手。
打了这个主意,便应了,陶陶这会儿做梦也没想到,在姚府有个咬牙切齿的冤家正等着自己呢。
转天一早陶陶刚起,小雀儿就回来了,伺候陶陶洗漱了,在窗下梳头发。
陶陶从镜子里看她一脸笑,不禁道:“捡了银子不成,这么乐。”
小雀儿:“奴婢没捡银子,可比捡了银子还高兴呢,昨儿回家瞧见我娘的病大好了,姑娘说是不是比捡了金元宝还值得高兴,自打我爹去了,这几年一直病着,瞧了多少郎中也不见好,这回是我二哥托人寻了个大夫,开的药方极灵验,吃了几剂便大好了,可见之前的都是瞎治的。”
陶陶:“你二哥是在十五皇子跟前当差的那个?”
小雀儿:“就是他。”
陶陶忽想起什么:“那今儿你二哥去不去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