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转过她的脸,抬手用他那昂贵的衬衫抆着她的眼泪,可是眼泪却是越抆越多。
这周日,宁城下起了绵绵细雨。叶然撑着伞站在门口,五分钟之后,时轶的车开进来。
时轶又是一身西装,工工整整的。他撑着伞,走到她的身边,“下雨,有点堵车。”他顺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走吧。”
“好。”
时轶是个绅士,即使在这样乱糟糟的天气里,他依然替她拉开了车门。
车子缓缓行驶,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寺里。
叶然捧着袋子,时轶举着伞。两人一步一步地爬着台阶,一路沉默。
到了大殿,时轶收起了伞。
今天下雨,寺里的香客没有平时多。
叶然和往常一样进行跪拜,等一切结束之后,她拿出了一个模型蛋糕,上面有一个超级迷你的多啦a梦,小朋友喜欢的卡通人物。
时轶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捧着蛋糕绕着大殿走了一圈。他慢慢地撇开眼,看上门外。
雨,还在下着。天阴沉沉的,像人的心情一样压抑。
中午,两人留在斋堂吃了一顿斋饭,几乎没有交流。
吃饭完,两人准备回去。
出了寺庙,叶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时轶,四年前的今天那个孩子没了。那时候她已经四个月了,来的很突然,我知道时,她已经在我肚子里待了三个月。”
时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叶然扯了一抹无奈的笑容,“车祸之后,傅家人将他保护起来。等我从青城回来,好不容易在傅家门口遇到了傅延北的妈妈,她告诉我延北已经去美国了,而且他已经忘了我。我不相信。她给我了傅延北的电话,我打了过去。”
隔着大洋,她听着他沙哑的声音,“你好,哪位?”
“我是叶然——”
“谁?你打错了。”
……
四年后,她再见过他,他根本记不起曾经她给他打过电话的事。
叶然清了清嗓子,“是个女孩呢。”
时轶沉声道,“我一直以为小笙是——”
叶然摇摇头,“小笙是爸爸妈妈送给我的礼物。”叶妈妈当时已经准备去医院做手术了,是叶然拜托他们生下那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