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去厨房洗碗。
傅延北在客厅接电话,是傅母的来电。
傅母白天见到了叶然,后来也没有再逛街,拿着玉佛就走了。回家之后,晚饭都没有胃口。没有哪个母亲愿意自己孩子和伤害过自己孩子的人在一起?
“你爷爷的生日礼物准备了吗?”
“爷爷不在乎那些,我们能聚在一起,他就很开心了。”
傅母听他这么一说,气得要牙,“礼物我帮你买了,到时候就说是你送的。”
“没那个必要。妈,深海以后无论是交给大哥还是我,你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傅母沉默了一刻,“延北,你有没有想过,深海也有我的付出,我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岁,最好的年纪,最后我得到了什么。”
“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些年他的妈妈过得也不容易,“可我想和大哥公平竞争。请相信你的儿子。”
傅母知道他从小在傅延林的压力下成长,加上四年前车祸,他现在变得压抑了很多。“哎,妈妈永远都支持你。爷爷生日那天早点到。”
“妈,我会带叶然一起去。”
“你确定了吗?”
“是的。”他定定地回道。
“随你吧。改日苏家那里你得登门道歉。”有时候,越阻止越适得其反,不如静观其变。
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的。傅延北收了电话,就看到她面色沉郁的站在那儿,表情涣散。
他晃晃手,“想什么呢?”
叶然扯了扯嘴角,“抱歉,我不是故意听你和你妈妈打电话的。”
“又没有什么秘密。”他轻笑。
叶然犹豫了一下,“延北,你妈妈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啊?我的意思是——假如?”
傅延北皱了一下眉,握住她的手,“我会解决的。”
叶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在他的脸上找出一些他哄骗她的破绽,可是却丝毫找不出来。
男人的甜言蜜语才可怕。叶然不就相信了吗?
晚上,叶然要赶工毕业设计。其实这几天,她一直都是失眠。
教授已经给她发来了邮件,让她尽快回伦敦。马上七月中下旬,就要举办伦敦书雕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