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确实管不着。
不过还是有问题,“我要上班,中午肯定在公司吃的,不能回来,”她现在工作还没定,以后什么情况也还不知道,中午不一定能赶回来做饭的。
男人略一犹豫,“一日三餐抵一天的房租,缺一顿扣一顿的钱。”
白青颜掰着手指算了算,一个月不到一千七的房租这个应该是在离市最便宜的了,估计再也没有比这更合算的地方了。
就算租个隔断,隔壁夜晚打呼噜啪啪啪都能听见一个月还要大几百,而且还不能自己做饭,那种地方住多了非得内分泌失调不可。
所以白青颜略一犹豫,当下做了决定,先住上两个月再说:“好啊,但是你别嫌弃我做饭难吃 。”
男人起身去楼上的书房拿下来一份合同,放到茶几上:“签了它。”
白青颜拿过合同扫了几眼,基本上就是租房的制式合同,没有什么特别的,其中一处有些出入,她也没当成问题。
什么租房的截止时间由甲方决定,(甲方也就是房东)如果违约,乙方将赔付以月租的n次方为补偿给甲方……
白青颜从小数学不好,这么复杂的题她怎么可能算的明白嘛,算了,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签完之后才想起还不知道她的房东叫什么?
她看了眼合同。
温亦?
还蛮好……听……
等等,瘟疫?
白青颜忍不住捂嘴大笑,温亦直接黑着脸扯过了合同,冷冰冰的扔下一句,“三天试用期,”飘然离去。
看到女孩盯着他签名的地方看心里就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到底是谁给他起的这么个有社会主义特色的名字?
好想揪着他/她问一问,能不能对您儿子有点责任心?
直到温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白青颜还在大笑,此刻已经把捂着嘴的手拿了下来,开始捂着肚子肆无忌惮。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这个名字承包了她人生的全部笑料。
什么叫乐极生悲?
楼上突然传来一句不轻不重的问候:“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像老母鸡?”
嘎——
白青颜收起了笑声。
以上,她不确定的工作以及不确定的住房都已经不确定了下来。
接下来,她要好好地工作,好好地给她的房东表现,争取彻底解决工作和住房问题。
周五又培训了半天,完事后培训老师发给他们一人一张表,说是岗位意向,白青颜懵懵懂懂的收起来,心里只惦记着回去搬家的事,也没听清楚讲师都说了什么,不过她把跟她同培训的学员电话记下了,有问题可以互相问问。
就这样白青颜回了之前的房子把已经都收拾好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往楼下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攒了这么多东西,累的她胳膊都哆嗦了还没搬完,还要担心之前已经搬下的东西不会顺手被人拿走。
好在好朋友还记得她搬家的事,特意让她男朋友过来帮忙。
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拎起个皮箱就像小鸡似得,步履轻快的走在前边,心里羡慕的要死,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个随时指使的男朋友那就好了,孤单的一个人连搬个家都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好心酸的感觉。
到温亦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整栋楼房里都没有一丝光亮,白青颜站在小院外边还以为家里没人,心里嘀咕着不会后悔租房了要闭门谢客吧?
好在她的手指一搭到门上,大门立刻缓缓向两边移动而去,她才确定楼上一直有人看着外边。
白青颜把东西都卸到了小院里,不确定温亦有没有什么怪癖所以也不敢让好朋友的男朋友进屋,只道:“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好朋友的男朋友看了眼楼上,转身离开了。
白青颜像田鼠搬家似得又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搬进屋里,此时屋里仍然没开灯,她偷偷的往楼上瞄了一眼,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怪癖,难道就喜欢这种黑咕隆咚的调调?
算了算了,她抓紧搬,反正秋天黑的晚,她就着外边的星光还能看得清楚,等回到卧室打开光明的大门。
东西有点多,白青颜搬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差不多弄完,拎着最后一件箱子回屋,黑漆漆的楼梯里,一道修长的黑影正往下移动,眼光模糊些那就是一道鬼。
白青颜咳了一下,低头往屋里走,假装没看见。
一道低沉带着质问的声音慢慢传来:“怎么不开灯?”
白青颜:“……”
是她不开灯吗?
她来的时候就没开灯好吧,还以为他得了什么见不了光的怪癖呢。
听见咔一声,屋里瞬间明亮起来,白青颜适应了黑暗,陡然看见光明被晃的睁不开眼睛,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眨巴眨巴眼睛才说:“我只是想为我的房东先生省几毛电费。”
呵——
白青颜又听见那种轻飘飘的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嗤笑,撇了撇嘴,看别人笑话上瘾?
再说早干什么去了,都半小时了才下楼说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