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侯门荣宠 草莓酱w 2643 字 16天前

他说得轻巧,须知这食鼎斋的果脯点心可是颇受妇人和孩子喜爱的,寻常百姓就算排了队也不一定能买上,就算是世家,身份不够贵重的人家老板也不会散了二楼的客人亲自接待。

顾澜无奈,只得看着伙计一样一样把东西拿来,一个个小碟子没一会儿就摆满了一张方桌。

窗户开着,能听到街上的热闹,这时候,就听对面的茶楼伙计讨好地叫了一声,“杜大人,许久没来了,今日还要上等的铁观音吗?”

一个儒雅的老头摆了摆手,道:“不用,来一壶茉莉花,清热败火。”

周廷焱脸色变了,大手揉一揉顾澜的发顶,起身说道:“爷出去一趟,你在这里乖乖等着。”

侯爷那神色像是去找人算账的,顾澜捏了一个梅子吃,酸酸甜甜的,口齿生津。

她从窗户看到,周廷焱从食鼎斋出去后,径直去了对面的茶楼,嗯,然后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直到对面的一扇窗户打开了,儒雅老头一开窗就看见她,和蔼地朝她一笑。

顾澜心说,这么巧啊,也回以一笑,她看见对面的老头突然转身背对着窗户,想必是周廷焱到了。

“杜首辅,巧啊。”

杜怀先没想到躲了好几日的瘟神,出门喝个茶还能碰见他,他心虚地笑了一声,请周廷焱坐下。

“侯爷出来喝茶啊?”

周廷焱入座,就看到对面频频看过来的顾澜,皱眉对她一摆手,让她把窗户关了。

杜怀先在一旁瞧着,心里感叹,哟,护的这么紧,当初不是老大的不愿意吗?

他笑了笑,问道:“是顾家的吧,这闺女长得好,脾性好,正配你。”

侯爷冷冷看他,薄唇张开:“她是本侯的人,姓周。”

杜怀先一愣,倒不曾想他这么在意,还刻意纠正,他一直拿周廷焱当子侄看的,因此也不生气,笑着应和道:“对,你周家的。”

周廷焱冷着脸不说话,他也猜到了他的来意,叹了声气:“你们现在有这层关系了,为着你夫人,你就轻轻揭过,放他一次,免得伤了你们的夫妻情分。”

他当初极力促成这门婚事,就是考虑到周廷焱行事狠绝,从不留余地,一个顾遥之不要紧,但他代表了寒门士子的利益,动了他朝堂上就要生乱子,他身为首辅,首先想的是帮帝王平衡各方,于是只得委屈了这个侄儿。

周廷焱这次没有反驳,他侧目,见女子听话的把窗户关上,最后还跟他挥了挥手,可爱极了。

侯爷不知怎么竟有些认同杜怀先的话了,他们毕竟是亲生父女,他时常觉得顾澜是不是给自己下了降头,怎么到了她这里,一切原则都失去作用了。

对面二楼,顾澜刚把窗户关上,又拣了一块糖果吃,听着楼下的伙计闲聊。

“听说了吗,咱们食鼎斋给大老板卖了,年后新老板就来了。”

“真的呀,我还以为老钱开玩笑呢。”

“骗你干嘛,听说新老板是常州府的大商人,可有钱了,咱们帝都半数的铺面他都买下了。”

那人好奇:“常州府,姓什么啊?”

伙计琢磨半天,模棱两可道:“姓,是姓孙还是姓宋来着,瞧我这脑子,给忘了。”

顾澜咽下甜的腻人的糖,一个名字出现在她脑中。

会是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10个红包,先到先得。

第29章

那一日周廷焱与杜首辅达成了妥协,双方各退一步,宁州府的案子周廷焱不再过问,但关于那两笔消失的赈灾款,去向他要暗中查清楚,再决定是否放过顾遥之,杜首辅同意了。

腊月初八之后,新年的脚步就近了,过了小年,帝都的年味越发重了,大街小巷都是卖年货的,顾澜出来过一次,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零嘴回家,晚上就被侯爷训斥了,周廷焱嫌弃那些不干净,一点情面不留,都给她扔了。

年关将至,侯府各房的人再多心眼,这时候也都歇了,到了除夕这一日,众人聚集到老夫人院子里,吃了年夜饭后,一起守岁。

周廷焱与几个庶兄在厅里喝酒,各房的夫人们陪着老夫人在屋里守岁,镇北侯府孩子多,热闹的跑出院子去玩。

除夕夜下了场大雪,眼下还没停,环哥儿几个在花园里,使唤下人帮着堆雪人,又让人拿来许多烟花炮竹,准备一会儿放着玩。

顾澜看周廷焱还在前面厅里喝酒,老夫人她们说的关于妇人生养的话题她也听不下去,与老夫人说了一声,她索性跟着几个孩子出去玩。

尤氏拿着披风在后面追她:“姑娘,你穿上吧,下着雪呢。”

顾澜听着烟花的热闹声响,就没听见奶娘的话,跟环哥儿要了一支烟花,拿在手里呲呲作响,亮极了。

眼看着自家姑娘要玩疯了,尤氏着急地要上前,就看到周廷焱过来了,朝她一伸手,侯爷神色有些不同于往常,尤氏也没多想就把披风给他,自己沿着小路回去了。

顾澜手里握着那支烟花棒,开心地学着环哥儿他们晃了晃,耀眼的光把她的脸都照的暖暖的,烟花噼里啪啦的响,她躲避着,不自觉就往后退,谁料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周廷焱顺势把披风搭在她肩上,双手把她箍在怀里,触到她冻得冰凉的小手,侯爷不高兴地哼了声。

顾澜回过头一见是他,连忙要往旁边躲,奈何侯爷那一连串的动作太过迅速,她想躲都躲不了。

她闻见他身上的酒气,没防备地心乱了一瞬。

“侯爷,你松开些,我勒得慌。”

周廷焱没松手,大手绕到她身前,握住她拿烟花的手,呵斥道:“手这么凉,穿这点就敢出来,爷回去要狠狠地罚你。”

寻常时候,顾澜都是不怕他的,但他今天喝酒了,顾澜怕他不清醒,且两人如今还夜夜同宿一屋,实在危险。

她柔声撒娇:“我给忘了,我再也不敢了,爷饶我这一次吧。”

周廷焱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心里颇为吃她这一套,将小姑娘搂紧了些,热气在她耳旁喷洒。

“没了?说点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