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收敛自己脸上愤怒的表情,顾鸾看了心里冷笑,面上却表现的十分羞愧,“婉莹妹妹,让你见笑了,但这也不能全怪我妹妹,我继母本就出身商贾,她在世时给妹妹定了这门亲事,妹妹年纪小难免就与她表哥走得近了点。”
“唉,我也不知她会替我嫁来侯府,这下真是耽误她了,也对不起镇北侯。”
婉莹心里燃起了愤怒的火光,她本以为顾澜出身高贵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她母亲不过是个商户女,这出身甚至比她还不如,她怎么配得上镇北侯,更何况她还与表哥有婚约,两人不清不楚。
顾鸾在旁看她的脸色,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暗暗窃喜。
这时候她的婢女蓝玉来寻她,顾鸾装作慌乱匆忙的样子,故意把那封信给落下了。
她怕周廷焱如今被顾澜那贱人迷惑了,不肯信她,这种事既然有人可以利用,她何必亲自去做呢,反而惹了他的怀疑。
顾鸾离开后,青梅躲在花园的假山后暗自着急,她们说的话她听见了,想不到顾家大姑娘这就要给自己的妹妹扣一顶不守妇道的帽子,她想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奈何婉莹偷偷把信收起来坐在那发呆。
青梅站的腿麻,愣是看着婉莹在那坐了一下午,临近傍晚宾客散了,她才起身,青梅捶捶腿,暗中跟上,谁料这表姑娘竟然往侯府与雪园的必经之路去了。
她想着事情不妙,连忙飞速跑回前厅,里面只剩收拾碗碟桌椅的下人,她随便问了一个:“侯夫人呢?”
下人答:“侯夫人陪着老夫人一早就走了。”
青梅又问:“那侯爷呢?”
“哦,侯爷刚走,怎么了青梅姐姐,你有事啊?”
青梅心中绝望,立时往雪园跑,谁知跑到那条小路时还是晚了,她藏在树后,看见婉莹从路旁冲出来拦住了周廷焱。
周廷焱正走着,没防备面前窜出一个人影来,那人身上的香味异常刺鼻,他嫌恶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待看清那张脸,他顿时黑了脸,冷声质问周顺:“怎么她还在?”
周顺这几日忙,没能顾得上,此刻心惊胆战地等着侯爷处置自己,尤其恨这表姑娘不长记性,还敢出现在主子面前。
婉莹一看他这么厌恶自己,便止不住眼泪,她低头拭泪,而后把信拿出来。
“侯爷,婉莹不是故意要拦您,实在是今日听闻了一件关于夫人的事,为了您不受蒙蔽,必须告知您真相。”
周廷焱嘴角冷漠的勾起,眼中浮现嘲讽,薄唇淡淡吐出一句:“滚。”
婉莹的心碎了,但她坚持没有被面前男子的凛冽气势吓退,固执说道:“侯爷知道吗?其实夫人早有婚约,她心里爱的人是她表哥,这是她表哥给她的信。”
周廷焱第一反应便是信是伪造的,这心机深沉的女子说的都不是真的,可听到那句顾澜爱的是别人,他几乎是抑制不住怒火,瞬间沉了脸色。
侯爷黑眸里凝聚起几分难以消散的戾气,他伸手捏着信的一角,用力到手背青筋绷起,状似无意垂眸看了一眼。
顾澜亲启。
字迹苍劲有力,潇洒自如。
他在心里暗暗琢磨这几个字,面对婉莹时,神色冷凝,冰冷说道:“即便是真的又如何?”
婉莹惊愕地退后一步,难以置信道:“侯夫人与她表哥藕断丝连,她,她骗了您!”
骗?
周廷焱眼底沉郁,嘴里说出的话却傲气凌人:“你当本侯是什么人?”
顾澜真敢骗她,不过是收拾一顿,可面前这人藏得什么居心,以为他是那些被后宅女子蒙骗左右的愚蠢之人吗?
“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有勇气抢本侯的女人。”
他看上的女子,已经入了周家的门,谁敢觊觎,就是嫌自己命长了。
他轻嗤一声,当着婉莹的面把信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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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怂萌小美人vs病态偏执暴君
文案:
叶蓁蓁六岁那年不慎落水,一场大病之后,她脑子里多了一段记忆。
她知道大伯收养的那个阴鸷少年叶凌渊会在三年后被皇帝认回皇子身份。
她还知道叶凌渊登基后,因为对大伯一家曾经的虐待怀恨在心,狠狠报复叶家,她和爹娘也没能幸免。
她还知道他会成为一个暴君,手段残忍,暴戾嗜杀。
片段一:
碎石小路上,蓁蓁小心翼翼接近被堂兄欺负,摔破了腿的少年。
少年抬头看她,眼里都是戒备和凶狠,蓁蓁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颤着声音委屈的说:“哥哥,我疼,你别吓我好不好?”
叶凌渊永远忘不了那一声甜甜的哥哥,以致后来独宿寝宫时,每每午夜梦回,想念得痛入骨髓。
片段二:
蓁蓁九岁时,叶凌渊被皇帝接回宫那一天,她跑去送他,十五岁的他眸色晦暗幽深,捏着她的脸直到她痛呼掉泪。
“哥哥,疼。”蓁蓁如往常般撒娇。
叶凌渊声音暗哑:“蓁蓁,不准你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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