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她还有功夫神游天外,而那边的元顺飞快的往前一伸手把匕首捡起来反过来就指着两人道:“小爷我倒想问问你们是什么人?偷偷摸摸的藏在这做什么?”
说话间,冯莺身边的护卫已经有两人自动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分说,干净利落的拿出绳子把两人给捆起来提溜到了冯莺跟前。
因为之前接二连三的出事,大田氏临走之前硬是给她留下了五个护卫,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对付眼前这俩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两人被带到了冯莺面前,冯莺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不由的皱皱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元顺抢着回道:“娘子,这俩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边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咱们的马车就是他们给弄坏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心呢眼呢!”
听到这话,水仙连忙反驳:“没有!”她也看出了这些人中冯莺是主事的,因此对着她喊道:“这位娘子,我们俩对您真的没有什么坏心,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愁的,做什么要对您不利呢。”然后,眼光在那几个护卫的身上来回扫了两遍,有些无奈的说:“何况您身边高手如云的,咱们两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能把您怎么样呢?”
在她说话的间隙,冯莺已经打量了他们许久,见她们俩虽然都穿着粗布衣裳但露出来的皮肤都很白嫩,瞧着就不像普通的老百姓。尤其是那个女的情急之下动作有点大,原本笼在袖子里的一只金镯子隐隐露了出来。
再看两人身上都斜背着一个大包袱,冯莺心里断定俩人十有八九是私奔的,碰到自己也是偶然。
她正思量怎么开口呢,就听白毫指着远处的官道喊道:“娘子,那边来了一队人,看装束像是一队官兵。”
“官兵?”冯莺并没有十分在意,她也知道最近城里不大太平,时常有官兵在周围来回巡逻,反正她又没做亏心事,因此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冯莺不怕,但是有人怕啊!一听官兵两个字,水仙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绝望。这会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马蹄声越来越响,眼瞧着的那些人越来越近,离这里统共也就三四里地了,水仙看着冯莺身上精致的装扮和周围几个气势不凡的护卫,心一横,对着冯莺就是一顿磕头:“求这位娘子救我们俩一命,若能逃过这一劫,下半辈子奴家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旁边的滴墨咬牙喊道:“水仙,你不用求她,大不了咱们一起死!”
水仙?听到这个名字,冯莺心里微微一动,刘守备的身后事闹的沸沸扬扬,她自然听说过水仙这个名字。她面上没有显露半分,而是淡淡的说道:“官府的人既然捉拿你们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不想为了你们两个不相干的人与官府作对。”
话并没说死,冯莺心里揣测这俩人作为刘守备生前身边最亲密的人,手上说不定就握着什么东西。她虽然无意与死人较劲,但是以裴家人锱铢必较的性格,说不定哪天那个裴氏就会给自己使绊子,要是手里有她和刘守备的把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得不说水仙是个心思玲珑的,冯莺的话一落地,她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于是把心一横,忙回道:“看夫人的排场,想必您应该也是官家女眷,女家这里有一份跟军粮有关的暗账,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兴趣?”
听到军粮二字,冯莺眼神一亮,想要细细追问,抬头见官兵离这边不到二里地了,马上吩咐压住他们的那两个护卫:“带他们躲起来,不要被人发现了。”
两人点头,提着两人立刻就飞奔到了树林里,转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这俩护卫深谙隐身的道理,就连一直盯着他们的冯莺最后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藏哪去了。
冯莺心里暗叹,当真是术业有专攻啊!这可惜,这些人对自己恭敬有余亲切却不足,毕竟不是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忠心有限。她沉思片刻,突然有了训练一支自己亲卫的打算。
只是看到已经到了跟前的官兵,冯莺心想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还是先把眼下这关混过去再说吧。
想到这,她给元顺使了个眼色,元顺会意,连忙挺身而出迎了上去。
这些日子的历练也是颇有成效的,原本有些畏缩的小子不到一年的工夫说话做事已经十分机灵了,虽然还带着些稚气,但是应付眼前这么一支小小的官兵分队已经是不在话下。
其实也不用他多说什么,把冯莺的身份一亮,那个小头头就歇了所有乱七八糟的心思,不管是伯府亲戚还是千总的未婚妻,横竖都不是他一个连品级也没有的小兵吏能惹的起的。随意问了几句就带着人继续往前走了。
躲在远处的水仙二人一直悄悄的注视着这边的动静,待看到刚才发现自己的那个小厮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官兵给打发掉之后,心里更加坚定了抱住冯莺这根大腿的主意。只是,要想什么法子呢?对方是女人,色诱的话,自己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