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能够满足她条件的就所剩无几了。
阿绵有一次甚至还听到阿娘对身边嬷嬷说,三皇子可惜了,本来是个多好的人选,又是表哥表妹,从小也待阿绵极好,若是阿绵嫁过去,可谓后半生也无忧了,偏偏陛下插一脚让皇后把阿绵收为义女,这身份上……就不大好说了。
听后阿绵心中庆幸不已,她一直就把三皇子当成亲哥哥,和亲哥哥成婚什么的…绝对接受无能啊。
也幸好她没把这件事说出来,不然…太子只怕有好一阵子不给自家三弟好脸色了。
“太子哥哥是不是至今没有太子妃,所以也不乐意我和五姐姐先成亲呢?”阿绵笑得狡黠,从太师椅上坐起,拿诗经在他面前晃了晃,“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我可还记得太子哥哥收到的那条绣帕上的诗,如今,可有进展了?”
她这好奇不已的模样让太子失笑,“怎么也学起那些长舌妇来?”
“我这是代表陛下皇后娘娘还有诸位朝臣关心我们大苍太子的终生大事。”阿绵一脸严肃,凑上前,“太子哥哥,不如……透露一二?”
就她所了解的,京城中对太子妃之位有意的那可不止三四个,简直可以组成一个连了。其中各种类型的美人儿都有,温柔似水的,泼辣爽利的,知书达理的,和善体贴的……扪心自问,若角色调换,阿绵觉得自己可抵挡不住这诱惑。
她凑得太近,太子偏过头来,二人之间只有几个蜜饯的距离。他眼中的神色让阿绵有些捉摸不透,但不妨碍她看着那双凌厉飞扬的眉发起呆来。
看她无意识继续靠近的模样,太子勾唇一笑,也没阻拦,甚至直接一推,让她倒了下来,然后接住。
“阿绵觉得孤应该娶个什么样的太子妃?”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阿绵,唇角微弯的模样显得有些痞气。
阿绵反应过来,犹豫着想起身,却被他牢牢按住。
咳咳……阿绵不自然咳起来,“这是太子哥哥选妃,又不是我……”
太子一笑,看着她不语。
阿绵觉得有些奇怪,小声道:“太子哥哥,让我起来……”
是该让这小丫头开开窍了,太子想着,眸中露出的侵略性光芒是阿绵从未见过的。
呆怔着,阿绵感觉到他慢慢俯下身来,湿热的气息铺洒在她脸上。
隐隐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阿绵想偏过头去,却被太子大掌有力地固定在他腿上。
“阿绵,记着,孤可不只是太子哥哥。”
语罢,他温柔而不容反抗地覆上阿绵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口,在唇边反复极具耐心地缓缓描摹形状。
脸慢慢红了起来,阿绵感觉周围温度正在上升,只发出一个“呃”的音节,很快就被对方吞了下去。
她小幅度挣扎起来,眼睛瞪得极大,满是震惊。
太子眸中有了笑意,将她抱起,手仍固定在她脑后,唇舌间渐渐深入,却依旧慢条斯理的,仿佛在品尝某种大餐。
似乎也感觉到了热度,他轻柔吻着,用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将领口解开,使阿绵直接便看入了他毫无阻挡的颈间和喉结。那里在轻轻耸动,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阿绵毫无经验,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的动作,起初还不停逃避,后面就只能任其摆布了。
短短片刻,阿绵却感觉自己脸红得几乎滴血,热度上升到爆炸,好不容易等太子放开手,终于使出浑身力气从他腿上跳下来,瞪着他,“你!你……”
“孤怎么了?”太子抚过她唇边银丝,又理了理被阿绵抓皱的衣袖,随后挑眉看她。
这动作简直……简直太……阿绵忍不住了,感觉头上都开始冒白烟,顺手拿过诗经往太子脸上一砸便跑了出去。
太子被砸了个猝不及防愣住,随后看着阿绵恼羞成怒奔出的背影,半晌笑起来,听得屋外的王泉一惊,嘀咕着太子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提前发起病来了?
阿绵惊慌失措地跑到了元宁帝那里,等他追问起发生了什么又不肯说。
她觉得刚才的反应太丢脸了,打死都不能说。
而且在元宁帝心中她和太子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子,如果他知道女儿和儿子突然亲上了……咳咳,这后果无法想象。
她不肯说,眼睛和脸又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元宁帝还以为是太子欺负了她,回头把太子好一阵训。
“朕还好着呢,就敢来欺负朕的郡主了,若朕有了什么,岂不要翻天了?”这是元宁帝的原话。
太子听了,只满不在乎一笑,“小丫头没出息,就会找父皇您告状。”
他这话让元宁帝瞬间抄起旁的剑柄,撵着人在殿内好一顿揍。
李安王泉二人听着里面的动静,俱是一脸欣慰,“陛下和太子感情真好。”
“可不是。”
另一头,阿绵躲回了住处,特地洗了把凉水,发现脸上热度丝毫未退,不由懊恼地捂住了脸。
香儿小九看了半天,见她仰倒在榻上,望着上面发呆,才小心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阿绵翻了个身,将自己卷进被褥,闷声道:“被人戏弄了。”
“谁敢戏弄小姐?”香儿惊讶。
小九却立刻了然,“定是太子殿下了。”
“不准再提他!”阿绵气恼,掀开被子,“从今日起,若是他再来,都说本郡主不在。”
这气得,连郡主自称都出来了。
香儿二人对视一眼,虽然疑惑,仍俯首道:“是。”
好在突兀了这么一次,太子也知道不宜再惊动这小猫儿,若是真的吓跑了就不好了。
他也只是想让阿绵了解下自己心意而已,毕竟守了这么多年,眼看小姑娘就要长大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别人叼走,他可不要气疯。
回味了下滋味,太子发觉比他预料中还要好上许多。小丫头娇养这些年,浑身都软软的,又带着一股香甜气息,差点让他忍不住想做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