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重生之娇宠记 岩生 2362 字 13天前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可不就是说的她吗?

“夫人息怒。”万嬷嬷立马便跪下劝道。

安国公夫人喝了口茶水,这才觉着心中舒坦了些。

又斥骂道,“嬷嬷,你是一直跟着我的,该是晓得我如何对待大娘子的。早年没有妩儿的时候,我也是将她当做亲闺女儿对待的,府上有什么好的我不是先紧着她啊。后来有了妩儿,我自问也算一碗水端平的吧。”

“可她呢,真真儿一白眼狼。”安国公夫人越说越说气愤,随手便将身边的茶盏摔了。“我不为她着想,我不为她着想我立刻便撺掇着她那个娘去退了婚事了。”

“嬷嬷最是知道您,您对着大娘子那真是好极了,这事儿奴婢虽是不应该插嘴,但还是得冒着胆子说一说,这的确是大娘子不该,使得夫人您的好心恍若喂了猪狗一般。”

“真真儿一口气给我堵在这胸口了。”安国公夫人坐着抚了又抚胸口,这才缓了口气,“嬷嬷,你得提点着妩儿身边你几个丫鬟,小心着大娘子,我瞧着那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何止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简直是破坏力极大。很快,大家都接到消息—老太君有请。

谢嘉鱼原本在书房中练习符咒,她练了这些时日了,却仍是画不出那像样的符咒来。

其实这也不怪她,想当年多少有天分的子弟,都是从小学习,最为天才的也是十一、二的年纪方才画了出来。

别小看那鬼画符一般的玩意儿,这里面的说道实在太多了。首先便是学习书法,画符画符,没点子手上功夫,那就恍若在说一个笑话。

那些个道门子弟,都是打从幼时开始练习书法的。书法一关过了还有个更难的呢,那便是符咒语言。

这画符用的文字可与大昭的文字不同,虽是从这日常的言语中衍生出去的,却难太多了。

似谢嘉鱼这般,没得个师傅教导的,这辈子也许就只能记住符的画法,而不能理解它的寓意了。

而一张符纸的画法何其复杂,但凡出了一丁点错,那都是不成的。故而谢嘉鱼这些时日下来,也堪堪勉强熟悉了一种而已。

这还不算,会画符纸,不代表你就会成功画出一张符纸来。这符纸还需要灵气,只有注入了灵气的符纸才能真正起得了作用。

而灵气,才是谢嘉鱼最缺的。

谢嘉鱼身为大家闺秀,身旁从来就不会离了人,只得晚上修炼些时辰,就着还得注意着不让守夜丫头发现了,否则又要生些事端。

故而,她身体里仅有的灵气都用来修复身子了,哪里还有什么多的。

鬼医倒是叫她别急,可她自个儿有些过意不去。总想着好歹画出张缚鬼符来,先将她带了出来。

可就算是一张低等的缚鬼符,那也是需要极大的灵气的,远远不是现在的谢嘉鱼做得到的,她只得舍远求近,先画熟悉了补灵符,给那小师妹补补身子才是。

鸿禧院的丫鬟来的时候,谢嘉鱼刚好将画完的符纸销毁了。

那边催得急,谢嘉鱼也就整理整理仪容,也未有换衣衫,便去了。

鸿禧院还是那般模样,花草葱郁,可谢嘉鱼是瞧着便觉着心寒。

这些花木,下面是小师妹的尸骨。

谢嘉鱼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她真是恨不得……恨不得毁了这院子。

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小师妹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在那边比划着,嘴里喊着“小心,小心。”

谢嘉鱼微微吸了口气,莫名的眼眶发酸。

“妩儿来了,来,到娘这儿来。”安国公夫人一见着谢嘉鱼到了,便开口道。

被截了胡的老太君有些不高兴了,但想着谢婉情,到底还是忍了忍。

安国公和谢二老爷进来便瞧着这般的景象。

安国公夫人和谢嘉鱼坐在左边,谢二夫人和谢婉情坐在右边,老太君端坐在上方。

厅内悄无声息的,安国公微微皱了皱眉。

“母亲今日唤我和二弟来有何要事?”安国公穿着一袭暗青长袍,背挺得很直。

“怎么的,无事儿便不能寻了你们来了?老二,你也是,婉情可是你嫡亲的闺女儿,你怎的一点未有将她的婚事放在心上。”老太君不敢埋怨安国公,只得对着谢二老爷发发闹搔。

谢二老爷一脸莫名,请安后说道,“儿子如何未有将她的婚事放在心上?她那亲事不好端端的吗?只等着出门子便是了。”

“胡闹,那户部侍郎都下了大狱了,你说这亲事是好还是不好?”说道老太君又瞧着谢嘉鱼说道,“说来寻了证据的可不就是苏郡王爷,妩儿,听闻今日的宴会郡王爷也去了,你们可有搭上什么话?”

谢嘉鱼斟酌了一下说道,“这当时那般多的人,孙女儿如何能和郡王爷搭上话。祖母您实在太高看孙女儿了。”

老太君狠狠地瞪了谢嘉鱼一眼,心道,没用的东西。

原来老太君还是打着和谢二夫人一般的主意,能让苏瑾之高抬贵手走走门路,将那位户部侍郎放出来最好。如此这般,日后那一家子可不都得念着谢婉情的好嘛。

至于苏瑾之和谢嘉鱼会有什么下场,她们才不会管呢。

安国公夫人听着老太君这话便不乐意了,这不是败坏她闺女儿名声吗?虽说大昭不禁止未婚夫妻来往,可也没有这老太君这般点明了问的啊。

简直是拿着谢嘉鱼的面皮往地下踩,哪里有小娘子去寻了郎君搭话的呢。

见安国公夫人面上有些不虞了,谢嘉鱼瞧瞧握了握安国公夫人的左手,她脸色这才好转了些许。

瞧着这样子,苏瑾之那里铁定是没得法子了,老太君只好硬着头皮瞧向安国公。

“那户部侍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沉吟片刻,安国公开口道,“告诉你们也无妨,现在判决应该已经下来了。这位户部侍郎牵扯进了那江南卖官案,不过情节不重,流放闽南,家产充公。”

闻言,谢婉情眼泪立马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