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重生之娇宠记 岩生 2404 字 13天前

“诶,妩儿,这有的什么不好意思的。怎么样,这位郡王爷长得可是俊秀吧。”冯静姝瞧见谢嘉鱼这般模样,便打趣道。

万万没有想到,这年纪最小的,反而还先订下了婚约。

明安在一旁默默的笑着,也不搭话。

谢嘉鱼推了推冯静姝,羞恼道,“表姐你净知道打趣我,这位……这位郡王爷长什么样,这是可以在这里说道的嘛。”

不过她虽是嘴上这般说道,但心里却觉着他样貌的确生得太盛了些。上辈子,她缠绵病榻,只闻那位未来夫君的名号,只晓得那是个好人,其余的一概不知,谁也不和她说这些,更不会有人打趣她。

每日的生活便是醒来,用些膳食,再饮药,然后就躺在床榻之上,复而又是如此。

生活波澜不惊,一成不变恍若死水一般。

而如今,她却有了一个未婚夫,这未婚夫还曾经待她甚好,生得也是俊秀,瞧着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她这心里,怎么就莫名觉着不甘心呢。

不甘心什么,她在不甘心什么呢。

好似很多小娘子都那般艳羡她啊,就这般平白得了个上好的夫君,一生无忧,像跌进了福堆里了。可她就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情愿啊,她会忍不住去想,倘若没有这个许是有着不同常人际遇的未婚夫。

她是不是就可以,就可以……

谢嘉鱼在心中叹了口气,断了自己后面的念想,那些明知不大可能的念想。

“好了,表姐不打趣你了,呐,你颜色好,最是相配这朵花儿,表姐给你簪在发髻上。”原来方才冯静姝瞧着谢嘉鱼有些心事的样子,便指挥丫鬟折了几朵花儿来,三人一人簪上一朵。

“说的什么话,表姐私底下如何打趣我,我都承下,只是这地儿,不大合适罢了。”说道莞尔一笑,偷偷摸摸小声道,“我瞧着那郡王爷也的确俊美非凡。”

这下子,三人便又嘻嘻哈哈玩笑了起来。

苏瑾之端坐在水渠对面,手中端着一个白玉酒杯,他今日仍是未有束发,任由一头乌丝披散在身后,瞧着那叫一个风流俊美。

他一边饮酒,一边瞧着对面那三个玩闹的小娘子,一错不错的。

瞧得边上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今儿这宴会,谢清和尚在国子监,未有前来,谢二郎醉心武学,压根没有人给他下帖子,自是不会来的。

谢三郎就更别提了,苏瑾之岂会叫他来扰了自个儿。

故而这满长安除了谢家三位郎君外,竟是再寻不出一个与苏瑾之相交之人了。

“苏郡王爷,你这般瞧着我家妹子,怕是不太妥当吧。”苏瑾之身旁一个身着鸦青色暗纹番西花刻丝袍子的少年嗤笑道。

这人是端定侯府的二郎君,名曰冯明月。这位当年还未足月便出生了,幼时身子不好,端定侯府东奔西求,最后得了高人指点,取了个小娘子的名儿,压下了他那刚硬的命格。

说来也奇怪,这冯明月自从叫了这名儿后,身子倒是越来越好了,再反观后来效仿的谢嘉鱼,真是一言难尽。

冯明月因着这个名儿,幼时没有少被嘲笑,是故养成了个霸道性子,又惯来爱装老成,充长辈。

敢如同他这般不客气的和苏瑾之讲话的人,满长安都没有几个。

怎料苏瑾之不但未有生气,反而颇有趣味的笑着反问道,“你又怎知本王在瞧你妹子?我难道不能瞧瞧自个儿的未婚妻。”

“说来,这郡王爷的未婚妻,不也是我妹子嘛,这表妹说来也是妹子啊。”冯明月就是瞧着这装模作样的苏瑾之有些不顺眼,故意呛声道。

苏瑾之放下手中的酒杯,转眼瞧着冯明月,“怎么,你还管上本王来了?”苏瑾之嘴角依旧笑着,可那笑容明显没有方才那般温和,而带着冷意。

表哥表妹,嗤。

说罢便不再瞧冯明月,反而招来言书,吩咐道,“去告诉郡主,这宴会怕是可以开始了。”

“是。”

今日这游戏是明安郡主早前想的,仿照前人的书籍中的活动,举办的一场饮酒赋诗的“曲水流觞”活动。

“曲水流觞”很是有意思,在一条弯弯曲曲的水渠旁分别坐好,再盛了酒的觞放在溪中,由上游浮水徐徐而下,经过弯弯曲曲的溪水,觞在谁的面前打转或停下,谁就得即兴赋诗并饮酒。

但今日顾忌着有些个小娘子,荷叶上便放着酒以及一种酸酸甜甜的果饮。

小娘子们自会自个儿拿果饮,郎君们自然是要饮酒的。

这般游戏,在场的可都未有玩过,自然是跃跃欲试了。在这般的氛围之下,谢嘉鱼自然也连带着有些欢喜。

她上辈子竟是不知还有这等好玩的游戏,却是不知这条水渠还是苏瑾之命令人修建的,否则明安的想法便还要过许久才能成真。

说到底都是为着谢嘉鱼能够玩得开开心心。

当然这些谢嘉鱼并不知晓。

待众人坐好后,明安便起身环顾四周说道,“这规矩先前也说了,大家该是知晓的。只有一点,今日赋诗也不拘着赋什么,大家尽情便好。”

明安说完后,在场便是一阵轰然叫好声。

这年头谁家中没有几个捉刀的啊,听闻不限题目,许多贵女皆是眼前一亮,她们做不来诗,可肚子里好歹有几首存货。

早先还怕丢脸的,现在皆是一脸的跃跃欲试了。

毕竟对面的郎君们身家可是不俗,长得也是风流倜傥的,这若是能成,也是一段佳话不是。

☆、第41章 三十九赋诗(末尾有封面彩蛋)

微风和煦,流水潺潺,谢嘉鱼轻轻将飘起的鬓发挽至耳后。

苏瑾之瞧着,心中莫名就安宁了。

水渠中的“觞”慢慢漂啊漂啊,随后停在了一位身着黄色绣百柳图案细丝薄衫的娘子处,这娘子瞧着也不过就十四、五的年纪,却身姿曼妙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