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减肥了嘛。
“哼。”她的大黑才不会嫌弃她这个未来的女主人呢。
爱看热闹的老顽童,见小女娃撇过脸蛋不瞧他,他就站在马头跟前,双手抱在胸前不救她。后来盯着她瞧了会,不救她就算了,还坏坏地从地上折了根青草,时不时撩拨一下小锦心的嫩脸蛋和小脖子。
惹得小锦心痒痒的,扭着小脑袋一个劲儿躲。可吊在半空中,能躲哪儿去?
“老爷爷坏……”小家伙瘪着嘴,双手双脚却是将马脖子夹得更紧了,脸蛋儿分左右脸来回藏进马脖子上的皮毛里,“老爷爷坏……”小家伙声音里有几分委屈。
莫老先生瞧着小女娃扭动肥身子的可爱样儿,却是乐得直“呵呵”,他倒要看看这个倔强的小女娃能撑到何时。
“你求我抱你呀,我就放你下来……”
他可得等着她求他才行。
“哼。”小锦心才不呢,她是个有志气的小女娃,绝不向坏坏的老爷爷低头,“才不要呢。”
可小锦心到底年岁小,力道小,身子又肥,还真撑不了太久,手脚就酸疼乏力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掉下来啦,”小锦心内心里呼喊着,小脑袋儿仰着去看不远处的薛哥哥,快来救我啊……
却说正看着薛宝骑马的薛陌,是有偶尔回头看小郡主的,只不过视线恰巧被老顽童故意站在马头前方的身影给挡住了。好几次都没瞧见小锦心的状况。
又一次望过去时,薛陌见莫老先生还是站在刚才的方位,而好动的小锦心似乎久久没有挪动过位置了,一时有些怀疑地蹙起眉头。
大黑马是通人性的,透过白须老头手臂间的缝隙,见到自家主人目光看了过来,它立马缓缓挪动了下脚步,带着小锦心往右边挪开了。
顿时,像只树懒般吊在那儿的小锦心,立马钻进了薛陌眼底。
吓了薛陌一跳。
这个小郡主委实调皮捣蛋,幸好大黑马一向被他驯服得很能抗事,若是别的马儿,被小郡主肥肥的身子这般吊着脖子,非得难受得直甩脖子,将小家伙狠狠甩在地上不可……
看了眼正安稳骑着马的弟弟,想将薛宝先抱下马背再说,可又怕瘸了腿的大黑马一时承受不住小郡主的重量,发脾气将她甩下去,那场景简直不敢想象。
而不懂骑马的莫老先生,到时是肯定制服不了大黑的。
只一个念头闪过的时间,薛陌拔了退立马向小锦心跑去。
“小郡主别动……”
面对倒挂着的小锦心,薛陌从侧面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一手托住她的小屁屁,直接横着抱了起来。
“唔……”她的小屁屁,小锦心这回是彻底羞得内心澎湃了。她的屁屁这回不是被情郎胳膊蹭了,是被他的大手掌给托了起来,刚好“摸”到了她两团肉肉的屁.股蛋。
屁屁的第一次,没有了。
双颊绯红,闭了眼都不敢去瞧薛陌了。
这一幕,却是看得一旁立着的老顽童欣喜不已,嘴里叼着根草,怎么看怎么像是……
“十七岁的少年郎,抱起了自个的童养媳。”老顽童忍不住在内心憋着笑,“小屁屁还被摸了呢……”嘴唇弯弯,连眉毛都笑弯了。
才刚抱了小郡主到怀里来的薛陌,骤然听到莫老先生憋着还出声了的笑声,有些奇怪地瞅了眼莫老先生:“莫老先生,您怎么……见到小郡主要掉下来了,都不出手助她一把呢……”
薛陌对莫老先生是尊敬的,用词很是小心。
哪知,薛陌还未说完,就被老顽童丢了句话堵住了:“因为她只要你来抱嘛……”老顽童说得一脸委屈的走开了,“看人只看脸的小姑娘。”
这话说愣了薛陌,不过薛陌向来知道莫老先生是个老顽童,倒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莫老先生逗弄了一把小郡主。
可闭着眼的小锦心却是有股自个心思被人偷窥了的感觉,羞得一把钻进了薛陌怀里,埋住小脸蛋不肯出来啦。
哪知,正在这个羞死人的关键时刻,一个猛然的惊叫声在草原上响起。
“啊……大哥救我……”
“大哥……”
骤然听到薛宝哭喊的声音,薛陌和小锦心都惊了一跳,连忙朝薛宝的方向望去,却见大红马不知为何发了狂,带着马背上胖娃娃激烈地狂奔。
薛宝才刚学会骑马,哪里承受得住这般猛烈的奔跑,没几下子,小肉球般的身子就歪斜了。
惊得薛陌脸色有些变了。
不是他制服不了烈马,而是身边的马匹有限,陆明笠的马被骑去采摘野果了,眼前的大黑马又是瘸了腿的,显然救助无能。
马车那儿倒是有一匹,却被绳索套在马车上,要释放出来,需要些时间。马车夫正在解着马套呢。
懂事的小锦心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窝在薛陌怀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但肯定不能再窝在他怀里了,立马扭动小身子跳将下来。
“薛宝……”
正在薛陌提着剑去割套在马车处的大马身上的绳索时,采摘了野果回来的陆明笠,一眼便见着了朝他那个方向急奔而去的大红马,待他看清楚马背上歪歪斜斜的小肉球时,惊叫出声。
“二叔,快救薛宝弟弟……”小锦心急得卯足了劲喊,“快啊……”小锦心知道自家二叔马背上功夫不错的。
见到陆明笠的身影,薛陌跳动不安的心也依然没有丝毫放松,因为薛宝骑的是汗血宝马,那脚力非一般马匹能媲美。只能从正面阻截一次,若是失败,陆明笠胯.下的马绝然再也追不上汗血宝马。
“大哥,救我……”此时的胖娃娃薛宝已是害怕得大哭,哭腔震荡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空,哇哇直叫。
陆明笠骑着马试图横着冲过去阻截汗血宝马,趁机甩出马鞭将薛宝卷了来。奈何那匹汗血宝马太聪慧,远远看见阻截的陆明笠,就拐了道向另一侧疾驰而去,与陆明笠玩起了捉迷藏,身子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频繁扭着。
趴在那儿的薛宝哪里经受得住如此折腾,缰绳早就脱落,趴在那儿双手抱了马脖子,哇哇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