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爱你的时候,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你觉得我还会有需要你的时候吗?”
许薄苏脸色逐渐苍白,垂下的手不自觉握拳,手背青筋暴起。
“许副台长,我不需要了,真的再也不需要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之后也会过得更好,无论是工作还是孩子,我都会妥善安排。”
说完这话,蒋妤自觉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许薄苏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想彼此难堪,就应该放过彼此。
蒋妤垂眉,淡淡道:“这就是我该说的,许副台长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先走了。”
说完,蒋妤转身就走。
可许薄苏却一把抓住她手腕。
蒋妤回头,“许副……”
她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许薄苏紧握着蒋妤的手颤抖个不停,他很少有失态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脸色,而如今,却在蒋妤面前失声,“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我不会再让从前的事重演,相信我一次,好吗?最后一次!”
明明是压低着音调,确实声嘶力竭到颈脖的青筋暴起,极力把控着自己的情绪,却让自己看起来极其的狰狞。
蒋妤怜悯看着他,从他紧握的手心将手抽了出来,“许薄苏,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转身离开。
许薄苏站在原地,看着蒋妤的背影,没有追上去。
没有意义,更没有用。
窈窕的背影端得笔直,从来不肯半点示弱,绝对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软弱。
许薄苏想,在那三年里,她一定是软弱的,一定需要安慰,需要陪伴。
许薄苏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当年的自己,为什么不在。
而在办公大堂的一个隔间,陈轲手捧着一束鲜花站在角落里,直到许薄苏离开后,这才从隔间走出来,低头看了眼手上娇翠欲滴的鲜花,自嘲笑了笑。
他将包装好的鲜花一支一支地拿出来,在每个员工的办工桌上放上一朵,最后将包装扔进垃圾桶里,离开了节目组。
***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蒋妤手上的伤势也渐渐转好,最后一次去医院复查时,遇见了陆争。
陆争的愈合能力似乎比蒋妤的要强,后背上的烧伤要比蒋妤手臂上的烧伤严重得多,但好得却比蒋妤要快,连医生都皱着眉点评,“果然是男人,皮糙肉厚。药膏连续再抆一星期,就没多大事了,不过这段时间还是得注意一点,有什么事尽早来医院。”
两人拿了药和医嘱,谢过医生之后离开医院。
医院外,蒋妤笑道:“这段时间忙,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将我从火海里救出来,吃个饭什么的实在微不足道,以后路队长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