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
两人齐齐叹了一口气,微妙的看着俞向晚。
俞向晚被她两【幽怨】的眼神生生看出了一个寒颤,“我哥有事跟你们姐姐说呢,就离开这么一会子就不行啦?”俞向晚误以为是自己把她们分开所以两人才不高兴呢,“罢了罢了,张妈妈,你去问问外面的小僧,说不是催促,只是想问问慧真大师大概需要多久才得空。”
妈妈领命去了,回来的很快。
“小师傅说了,慧真大师正在等贵客呢,也不知何时上门,只说夫人若有事请自便,得空时自派人来接。”
“谁家的贵客那么贵,让大师都等着。”
俞向晚嘀咕了一句,起身,顺便把两个小丫头也拽了起来,“走吧,今儿人多热闹,我带你们去逛逛活活精神气儿,免得你们姐姐回来看到两个焉茄子得找我问罪了!”
相国寺本就香火鼎盛,平时人群都是络绎不绝,现在慧真大师云游回来,又兼之许多人知道三皇子今日会出现在相国寺,人竟比平时多了十倍不止,向晚三人靠着周围丫鬟妈妈们护着才在人群中缓慢前行。
季瑶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的热闹,和同样没多少精神气的昙花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好吧,姐姐不梳妆也好,反正也见不到,两个小丫头都这么安慰自己。
好容易起了一点精神,就见前方观音宝殿的广场人群涌动,嘈杂声一下子就大了起来,盖都盖不住。昙花季瑶都是孩子心性,向晚一向都是凑热闹的性子,见这景象,不用通气,都往那边挤!
这边的人往里挤,结果里面倒先挤出了好多人?
一,二,三,四……
季瑶数到后面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用帕子掩面嘤嘤嘤往外泪奔的小姐了,咋回事?外面的人好奇心更甚,季瑶昙花仗着年纪小身段也小,先向晚一步挤了进去,然后齐齐傻眼,那不是我们家姑娘吗!
昙花伸手在季瑶腰间恨恨掐了一把。
“你干嘛!”
季瑶吃痛,伸手啪的一声把昙花的手打开。
昙花傻乎乎道:“会痛,不是梦?”
戴着帷帽别人认不出来,昙花季瑶怎会认不出来?
公子玉牵着青瓷的手在人群中缓步走动,人群自发的为他们让出一条道,女的都痴迷的看着这位风头正盛的三皇子,身份贵重,本事出众,难得容貌还这样好看,这样的好男儿,谁不想嫁?可他牵着的姑娘是谁!
不是说三皇子从!不!近!女!色!吗!
哭的人多,撕碎帕子的也不少!
向晚还容易从外面挤了进来,正好瞧见公子玉拉着青瓷的手走进一旁的山道,那是通往后面禅房的路,俞向晚当然也认的出是青瓷,更认出了公子玉!当下也开始咬牙撕帕子了,“人比人当真要气死人!”
“我大清早就来这等着,结果大师还在等他呢!”
曾看过千军万马,也看过万人齐鸣,所以对刚刚的场面青瓷心中并没有太过的触动,反而是升起了不少的不安,此时两人已经走至后面的禅房,人声已经远去,青瓷停下脚步,“你这样做,不怕旁人知晓吗?”
公子玉回首看着青瓷,缓缓道:“阿姐怕我护不住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这件事怎么可能是单纯护不护得住自己的事呢?这里面牵扯了太多了,谢家,还有已故的青釉。公子玉弯身,伸出食指抵住了青瓷的嘴唇,“佛门重地,不可喧哗。”
青瓷怒瞪。
这个时候你知道这里是佛门重地了!
公子玉弯了弯嘴角,凑近青瓷好声诱哄道:“阿姐乖,我们回家再闹好不好?”
哄小孩呢!青瓷忍无可忍的又踹了公子玉一脚。
禅房很干净整洁,进门就是一尊小佛安和朴素的蒲团,再有一方桌子和几把竹椅就是全部的摆设。青瓷走到桌边入坐,倒了杯热茶凑近鼻尖细闻,茶是普通的清茶,难得的是水,是山顶的清泉,哪怕普通的茶叶,也有一番说有还无的清冽在里面。
满足的饮了一口。
公子玉去见慧真大师了,而青瓷则在禅房等待。
放下茶杯,看向了守在门口的甲一。
奇怪道:“你不去那边守着,守在我这边做什么?”
甲一是少卿的随身侍卫,边关的时候是事出有因,现在人在相国寺还怕别人害自己不曾?甲一垂首,眼观鼻鼻观心,“主子吩咐,属下不能不从。”
青瓷不觉有恙,继而又问道:“少卿来这里是做什么?”
“姑娘不知道?”甲一抬头,诧异反问。
青瓷好笑道:“我又不在他身边,我如何知道?”收敛了笑容,不冷不热道:“我可是好几个月都没看到他了。”
“咳。”
甲一清了清嗓子。
甲二被打发到燕国去了,青瓷只能通过甲一传递消息,虽是主子的意思,但出面拒绝的是甲一,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不知情,想来也是对的,她现今又不知朝政事,也没住在谢家,也不和其他贵女们来往,不知道也是对的。
“慧真大师不仅佛法无边,医术更是无双圣手,主子是来找大师调理身子的。”
青瓷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听到这话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几步走到甲一的身边,快速道:“他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几个月前的那个伤触及了心脉吗?还是说他有其他的问题?”
“姑娘也不必太担心。”
见青瓷着急,甲一忙安抚了一句才接着又道:“几月前的那次伤并没有伤到心脉,现已经痊愈的差不多,姑娘不用自责。主子这些年在外征战,刀剑无眼,有些愈合了有些却留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