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走过去,剧组里的人都没太敢跟他打招呼, 除非视线撞上了才会微微笑一下。
毕竟前几日林初冬过来的时候, 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而且他最近都不常来片场了, 大家也都闹不清他跟路铭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免得打招呼太尴尬,大家都伪装成特别忙碌的样子,只有余光偷偷往两人那边看。
初冬走近了才发现路铭在抽烟, 吸到半根的烟被她夹在两指之间,她帽檐压低,专心的低头在看刚改过的剧本分镜,丝毫没注意到他靠近。
初冬心尖像是被冒着火星子的烟蒂烫了一下似得,疼的抽搐,连垂在身侧的手指都不自觉的蜷缩起来。路铭以前是没有烟瘾的,更不会在这么短暂休息的时候想起来抽根烟……
“初冬?”安夏灿提着电脑过来,见他站那儿半天也不动就喊了一声,“别忘了跟路铭一起来休息室。”
一句话喊醒两个人。
路铭脖颈僵硬瞳孔收缩,猛的抬头往身侧看,正好对上初冬的眼睛,“宝贝儿……”
路铭想起自己手上的烟,慌忙的丢在地上抬脚踩灭,把剧本搁在一旁伸手去拉初冬的手腕,语气格外的小心翼翼,“别、别生气……以后不抽了。”
她扯了扯嘴角,看着初冬的脸色轻声问他,“你来了怎么没跟我说让我去接你啊?”
“……你以前都不抽的。”初冬声音有点低,垂眸看着路铭抓在他手腕上修长好看的手指,没被她带着转移话题。
其实初冬不太明白这里的烟跟他们那里的烟草是不是一回事,可但凡是他见过抽烟袋的人都瘦骨嶙峋精神极差,除此之外牙齿泛黄满身熏人的烟味,让人光看着就不想靠近,这种人一般常年混迹于花街柳巷酒肆赌坊。
现在处处也都有禁烟广告,说是对肺不好。所以初冬从心底对这东西有股子淡淡的抵触,不太希望路铭染上这些不良的嗜好。
他不仅希望她肺好,更希望她哪儿都是好好的。
“就最近才开始抽。”路铭仔细的看着初冬眉宇间的神色,握紧他的手腕,慢慢把他拉到自己双腿间站着,手搂着他纤细的腰仰头看他,声音放软讨好的说道:“我烟瘾不大,过两天就能戒掉了,你别生气。”
初冬抬手,掌心贴在路铭脸上,低头垂眸轻声问她,“是不是我走了后你就开始抽烟了?”
他抿了下唇,想到什么又问道:“你那段时间是不是也没回家啊?”
路铭侧头亲吻初冬的手指,小声反驳,“没有你的地方不叫家,那只是房子。”
她听出来初冬生气的成分小而心疼的成分大,就笑着轻轻摇晃初冬的腰肢,无赖的跟他撒娇,“你弯腰亲亲我,我嘴里烟味真的很小,就刚才休息的时候抽了几口,而且这是今天的第一根,不信你闻闻。”
初冬似真似假的低头皱着鼻子在她发丝上闻了一下,烟味还没沾上去。他被路铭软磨硬泡的哄着坐在她的腿上,路铭顺势抬头用唇瓣在他嘴角边先碰了碰,随后才亲他。
一吻结束,路铭舔了舔嘴唇低声问道:“烟味是不是很淡?”
其实她嘴里烟草的味道还是有的,不过难得的不刺鼻,反而带着淡淡的烟草清香,让初冬没觉得多抗拒。
初冬的心脏酥麻了一下,长睫轻煽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可他还是低头,把路铭的帽檐蹭上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以后不抽了好不好?”
路铭乖乖的仰头看他,眼里慢慢浮现出笑意,柔声应了一个字,“好。”
她搂着初冬的腰,抱紧他,“以后只要你在我就不抽了。”
初冬笑了一下,心里却有点酸疼。
“你帮我戒烟。”路铭手捏着初冬的手指把玩,仰头看他。
初冬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来找路铭是干嘛的,顺着她的话认真的问,“要怎么戒?会很难吗?”
路铭笑,抬起下巴措不及防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就这么戒,一点都不难。”
初冬被撩到脸红心跳,慢慢红了脸,摘掉路铭头顶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帽檐压低企图遮住越来越红的脸。
平时床上已经够流氓不当人的路铭,现在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单纯的撩他一下亲他一口,初冬就觉得特别害羞。
这脸皮的厚度真是越活越回去。
初冬坐在路铭大腿上的照片几乎剧组里工作人员的手机里人手一份,捂着嘴巴被苏的嗷嗷叫,控制不住的想往网上传,打脸那些说路铭跟初冬已经分手了的喷子。
两人你侬我侬完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正事,手牵着手往休息室里走。
合约价格是笑笑跟安夏灿在谈,一向能说善道的安助理现在越发说不过笑笑这个业界新秀了,最后只能无奈一笑,抬眼看他,“我跟你说啊,你可别仗着我不忍心欺负你,你就爬我头上作威作福。”
“说的好像我坐地起价有恃无恐一样,”笑笑斜了安夏灿一眼,跟她摆道理讲事实,“再说你们给初冬提高工资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迟早还不是得回到路导手里头么。”
两个人进来的时候价格差不多已经谈拢,笑笑让初冬过目,全程眼睛微眯看着他,咬牙小声提醒,“想想你经纪人还得还房贷还得还车贷。”
就差说救救我这个孩子吧……
初冬头皮发麻,觉得格外的有压力,最后就按着笑笑的意思办了,他就负责按个手印。
跟着路铭拍摄了一天,晚上两个人吃完盒饭一起回家。
初冬洗完澡躺在床上刷微博,路铭出来后顺势压在他身上,抬手夺过他的手机低头亲他,“宝贝儿现在这么有钱了,请问需要睡前服务吗?”
初冬被她亲的有点痒,眉眼弯弯笑着躲她,喘息着低声问,“什么服务?”
“挤奶服务。”路铭脸色一本正经,仿佛跟初冬说的就是一份正常不过的工作,甚至已经开口报价,“一次一万,两次两万……”
“……”初冬觉得自己始终是吃亏赔钱的那一方,所以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了。
路铭突然袭击,抬手扯开初冬身上的浴袍带子,浴袍顺着胸口往两边敞开,里面果然什么都没穿。
路铭一脸“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服务”的表情,挑眉说道:“明明已经准备好了,还偏偏嘴硬。”
初冬脸蛋瞬间爆红,不抱希望的伸手扯了扯浴袍企图能挡多少是多少,“我……我是为了睡的舒服。”
“还嘴硬。”路铭低头吻他,声音含糊不清,“我来尝尝这嘴到底能有多硬。”
第二天早上初冬又是在手机的震动声里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