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见到我,觉得我好看吗?有没有辜负望京第一美人的美名?”她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是他们俩第一次私底下正式见面,之前都是遥遥看过几眼,或者有长辈在场,实际上真正接触真的没有,她当时接到赐婚圣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发懵的,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是她。
“我当时只瞧见你的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显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就怕你哭,光顾着胆战心惊了,哪里知道你美不美啊!”景王口是心非,有意逗她。
要是不知道她美,他为何要娶她当王妃呢?
“骗人,王爷若是不知道我美,为何要送我花灯?”薛妙妙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脸,明显是对他的回答感到非常不满意。
如果说那晚勉强让她开心的一件事情,应该就是景王领着她走在街上的时候,忽然问她喜欢哪盏灯。
卖花灯的小摊子很多,不过这些小贩很聪明,每盏花灯不是给钱就能拿走,得把里面的字谜猜对了,才可以取走。
花灯数不胜数,从上到下好几层,越往上花灯的样式越繁复艳丽,当然谜底也更难,反正她二哥当时没猜中。
“都可以。”她其实很想要最上面一排的花灯,毕竟那上面的灯都非常符合她的审美,显眼又精致,不过万一景王不擅长猜字谜那不是让人难堪嘛,因此她给了这个回答。
结果最后景王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把最上面一排六盏花灯全部猜中了,并且都买了下来送给她。
当然路上的时候,都是他的小厮和侍卫提着,等进了王府,才让王府的丫鬟提着。
他匆匆将手里提着的一盏兔子灯塞到她的手里,两个人指尖相碰,薛妙妙一惊,差点摔了花灯,他却按住了她的手指,帮着她将那盏灯拿稳,才缩回手告辞了。
“那是因为我当时看到那盏兔子灯,就想起你啊。红通通的眼睛如出一辙,其实我是想笑话你是个爱哭包。不过只拿那一盏灯,你肯定会发觉,所以我就把那一排都拿下了,果然你中计了吧,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其实我是想笑话你!”
景王顺着方才的话说,薛妙妙直接伸手掐他的腰,让男人扭来扭去,才站稳了。
“买了盏灯还占我便宜,顺势摸了我的手,也就我当时年纪小,好骗,家里也没人给我做主,不然我非得告状,说一说你这个登徒子!”薛妙妙撇了撇嘴。
“我花钱了啊,摸一摸手怎么了?况且我们只差拜堂了,提前摸一下找找感觉,免得洞房里太过陌生表现不好。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我洞房那天威风凛凛吧?”他义正言辞的道。
第32章 贵妃发问
夫妻俩回了书房,就导致仪姐儿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发觉自己被骗了。
虽然她是睡在爹娘的床上,可是身边并没有亲娘陪着,就等于还是独自睡的,不由得撇了撇嘴,连早上请安的时候,都有些不大高兴,不过这一觉睡完之后,倒是忘了昨天所受的委屈,礼哥儿逗着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又变成嘻嘻哈哈的模样了。
“这一点仪姐儿倒是跟你挺像的,像个小太阳似的,哪怕再怎么不高兴,都好哄的很,也容易满足。”
今日两个孩子来请安的早,所以夫妻俩等他们走了,才出府一起进宫。
薛妙妙眨眨眼,想起仪姐儿那跳脱的性子,的确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那是,所以王爷娶了我,那可真是好福气了!”
对于她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动,景王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夫妻俩分散开,薛妙妙去拜见了皇后,自从那次送礼厚此薄彼之后,她往皇后那里送东西就薄了几分,的确是注重心意了,当然价值就没那么值钱了。
不过她依然是谨慎的,所以也没人能挑出她的错来,但是她给戚贵妃送礼,依然还是珠钗一类,皆是投其所好,总之皇后对她的态度是越发清冷了,比之前还要疏远几分。
她一进去,原本还显得热闹的气氛,瞬间就冷了几分。
薛妙妙也完全不放在心上,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纯当个布景板了。
倒是岑王妃频频看她,一副有诸多话要说的架势。
直到皇后疲乏了,挥手让她们退下,薛妙妙提着裙摆就想往宸元宫去,却被岑王妃给拦住了。
“景弟妹,你稍慢两步。”
薛妙妙不由得挑了挑眉头,要知道她和岑王妃最近摩抆不断,虽说不是什么大矛盾,但也算新仇旧恨了,前些日子哪怕请安遇到了,要么互不搭理,要么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何来她这样客气的架势。
“岑王嫂,有事?”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岑王妃一脸笑眯眯的模样,薛妙妙也不好冷言冷语,变得和气起来。
“我就是想问问,兰竹君子的《君子说二》什么时候出?”岑王妃显然也意识到了之前的恩怨,稍微有些尴尬,但是心中这个疑问不问她会难受死,因此踌躇了一下就问出口了。
她这么一问,倒是把薛妙妙给问懵了,哪来的二?
她当时写的时候没标注一,就证明是一本完事儿啊,或许故事的确没标志性的结局,可是现在文人骚客写故事,最后的结局不都是各种留白,让读者自己想象嘛。
“应该没有二吧?”她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结果就见方才还扭捏不好意思的岑王妃,一听这话,瞬间就变了脸,急切地拉着她的衣袖说:“怎么会没有二?是不是你们书店不愿意印刷了,还是你手下的掌柜苛待兰竹君子了,那分明就没写完。肯定有二啊!”
她这一出口,就有些气势汹汹的状态,好似薛妙妙要是不憋个第二册 给她,她一定要闹个没完。
当然岑王妃也察觉到自己的口吻不对劲,立刻轻咳了一声,虽然不愿意对着景王妃低头,可是一想到兰竹君子还在她的手中,顿时就软了几分。
“景弟妹,方才是我着急了,态度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妯娌俩哪怕有什么矛盾,让你不舒服了,你冲着我来嘛,或者对哪位夫人不高兴了,你对夫人发火啊,不要苛待兰竹君子。你要知道他们这些写故事的文人最是清高了,但凡有一点不妥当的地方,都有可能让他们不高兴,因此你让下面的掌柜对他好一点,一定要好好写完这个故事。你都不知道好多人看哭了,我虽然没哭,可是那本书我都翻烂了,还是爱不释手,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才能明白这世间女子的苦楚……”
岑王妃是个急性子,为了能让兰竹君子继续写,都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了,而且当着薛妙妙的面儿,就开始夸起来,活像这个写书的人,是什么珍贵的瓷器一样,摸不得碰不得,必须得小心谨慎的供着。
“你怎么一副不明白的架势,你是跟我装傻,还是成心要气我!我都跟你道歉了,那日说话本笑你的事儿,是我不好。你一定不能苛待了这么有文采的人,他在写故事这方面,绝对是文曲星下凡……”
岑王妃见她把嘴巴都说干了,薛妙妙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架势,不由得气到跺脚,甚至直接开始跟她道歉了。
“岑王嫂,你不必道歉,我没苛待他,可是真的没有第二册 的打算。你看时辰也不早了,我得去跟戚贵妃请安了啊,咱以后再说!”薛妙妙被她唬了一跳,实际上更加虚心,立刻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碍于这是在皇宫里,岑王妃哪怕再着急,也不敢追着她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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