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显然他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听到一声沉闷的回响,“咔”的一声,她的小命就没了。

最终他摆了摆手,瞬间苏锦脖子上的手就不见了,连她眼前的黑影都没了,来去无踪,犹如鬼魅。

苏锦大口的呼吸着,她的眼泪完全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流,一滴滴砸在地砖上,像是雨滴一般,这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身体的本能反应,灵魂都在震颤,脑子更是因为缺氧晕晕乎乎的。

同时她的脖颈剧痛,嗓子也卡得难受,若是他挥手的时间再往后延迟一些,恐怕她真的没命再活了。

等稍微恢复了些,她忽然想笑,不过是摸了一把他的王妃而已,他就要扭断她的脖子讨回来,这代价也太贵了。

萧烨见她没死,大口喘气之后还活着,虽然她的脖颈上印着几根手指印,再过些时间充血之后,想必就会变成可怖的紫红色。

男人起身就走,一句废话都没有,显然跟她之间是无话可说。

“王爷对王妃的情谊可真是感天动地,只是王爷真的杀得了我吗?若是我死了,你怎么跟你们大黎朝的皇帝交差?若我没猜错,王爷所图谋的东西,可不是能感情用事的。”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像是被钢刀刮过一样,传到耳朵里极其难受。

“公主说得对,我的确不能随便杀死你。可是公主窥觑了我的王妃,无论玩笑还是真有此意,都会让我如鲠在喉,不报复公主我肯定是心里极不舒坦的。哪怕公主有鸿鹄之志,但你终究是女人,我不歧视也不贬低有本事的女人,但是公主已然到大黎朝来求救,来我的后院躲灾,就要遵守我定的游戏规则。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配给账房的管事。”

男人止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几分兴味又恶劣的笑容,让他那张俊朗无双的面孔,也多了些狰狞。

“公主应该知道,我们景王府最不缺的就是账房管事了,不说我名下的店铺,就王妃管的庄子都有无数管事,其中打光棍的还是有那么几个的。想必陛下也会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毕竟公主的孩子身体里流着大黎朝的血,来日若助他登基,想必廖国会更加忠心的归顺我朝,也不必费尽心思推你上位了。”

萧烨似乎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嘴唇一勾便笑开了,只不过怎么瞧都是一副阴测测的架势,让人心惊胆战的。

苏锦更是打了个颤,哪怕她知道萧烨投鼠忌器,不敢真让她死,可此刻她也生出了几分惧意,因为若真的按照他所说的做,皇上还真有可能同意。

正是因为她不愿意当随时死去的傀儡,才会奋力一搏逃到大黎朝来,坚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苏锦,我敬你一个弱质女流奔赴千里,无论是为了活着,还是图谋更多,目前都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皇上让我把你藏起来,我就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是让你撬我墙角,或者拿我的王妃取乐。好自为之。”

萧烨转身就走了,出了院子,他并没有去找薛妙妙,而是慢慢地在后花园逛了一圈。

主要是方才面对苏锦的时候,他是真的想杀了她,身上必定带着杀意。

哪怕薛妙妙丢了记忆,对杀意依然是敏感的,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一段。

他其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情,二十六岁的她应该是察觉到了,但现在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他要杜绝一切会让他们二人分离的可能,把这些都扼杀在摇篮里。

等想的差不多了,他再回去的时候,已经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萧宁走了?她有跟你说清楚是什么事儿吗?我可提前申明,我什么都没干,她对我还算恭敬,我也没欺负她啊。”薛妙妙见他回来,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道,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好奇,显然对于萧宁忽然痛哭流涕的原因,抓心挠肺想知道了。

“她哭我守活寡。”他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目光凉凉的刮了她一眼。

薛妙妙摸了摸胳膊,一脸难以置信:“什么?她真是血口喷人,你还守活寡啊。我天天伺候你,每晚你都大鱼大肉开荤好吗?为了哄你高兴,我的胳膊都差点扭折了。况且因为赏花宴闹得那个乌龙,导致望京的所有贵妇和贵女们,都知道我被你折腾得够惨,腿都走不动路了,你更是在朝堂上往自己脸上贴金,说是天赋异禀。”

“就这,她还说你守活寡,丧良心啊!”

她越说越生气,一下子起身就要往外冲:“不行,我得把她叫回来,让她说说他们家白眼狼有多厉害。跟白眼狼比哄女人开心这些,你输了也就输了,毕竟你是真的不行。可是那方面说你守活寡,就纯属造谣了吧。你力大无穷,超长待机呀!”

萧烨一把将她抱了回来,她挣扎了两下,似乎不愿意放弃,还是他硬按住她才算罢了。

“你能为我的精力证明,我很高兴。不过是她想岔了,白眼狼会开解她的。来,说说今天的事儿。”他将她按着坐到了椅子上,摆出一副认真谈的架势。

“今天有什么事情,你不都看见了吗?”她的眼珠子开始乱转着,就是不看他。

“看见什么?看见你憋着坏想拿妾侍这事儿堵我是吧?那你可想错了。”

“怎么想错了?只允许你有美妾俏通房,就不许有人惦记着我吗?”薛妙妙瞪他,明显不服,一下子就上钩了。

“映月的通房,是你要给的。”他站在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对视着。

“这不可能!我心眼儿可小了,坚决不可能给自己夫君塞女人,我又不傻。”她下意识的就反驳,太阳打西边出来,她都不可能同意的。

“我身边当初有四个丫鬟要放出府去,其他三人皆是让你配的管事,唯有映月不愿走,连续跪求我几次,我都没同意,并且因为消息闹出来了,让我很不高兴,我准备把她丢到庄子里去自生自灭。结果你让我收她当通房,一是因为我们当时成亲已然一年,景王府的后院里除了你一个王妃之外,再无其他女人,而且你的肚子也没动静,当时岑王闲得蛋疼,就让人传出流言,说我不行。”

薛妙妙撇撇嘴,紧跟着轻声嘀咕一句:“岑王真闲得蛋疼。”

结果她的话音刚落,嘴唇就被男人的两根手指捏住了,还低头瞪了她一眼:“不许说别的男人疼,只能说我的,但是我疼不疼,你最知道了。”

薛妙妙:???

狗东西,青天白日的就开始调戏她,她当下又闹了个大红脸。

“为了替我正名,自然是要往后院塞人的。不过你是个聪明的促狭鬼啊,你怎么甘心往我身边塞人,这塞完了,我到底收不收用。你心里不想我收用,可是你不能明说,毕竟你还要在我面前维持贤妻形象,怎么可能当妒妇。于是你憋啊憋,憋了一天一夜终于想出了好法子。第二天眼下一片青黑,我出门的时候都听见你尖叫了。”

他慢条斯理的给她解释,甚至为了让她听得更生动形象,他还主动把她的心里想法给补充了进去。

薛妙妙的脸色越来越红,伸手直掐她。

这老男人可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的确像是她能办出来的事情。

薛妙妙这辈子两大臭毛病,死也改不了,爱臭美和要脸面。

男人捉住她使坏的双手,继续给她说:“正好她要留在府里一直伺候我,还妄想着当我通房,你就顺水推舟了。第二,就是你我身边的丫鬟逐渐都到了要配人的年纪,却难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任谁住在王府这样的金银窝里,都受不了去管事的家里吧,宁愿不当正头娘子,所以你要给她一个教训,同时也是给其他丫鬟一个警醒。”

“你让我给映月一个要求:当通房可以,月钱管够,还给她配了两个伺候的小丫鬟,让王府里其他人都知道她是我的通房。但是我永远不会去她的屋里,这辈子绝对不会收用她。因为主子所决定的事情,不是能被下人要挟的。映月通过伺候我多年苦苦哀求,在你我的院门外磕响头,血迹把门槛都染红了,当时同情她的人无数,也有不少梓嚼舌根子的偷偷埋汰你。”

当然那些坏话,他没有背给薛妙妙听,想必她也是不愿意听的,不过薛妙妙都能猜出来。

“最后她点头同意了,你当着下人的面儿,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和两个金手镯庆祝她当上通房,还三五不时的给她好处,毕竟我的王妃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全府的人又都在夸你人美心善,但是聪明的大丫鬟却再也没有一个想要爬上我的床,至于其他那些不长眼的小丫鬟,还没到我跟前,就都被你收拾了。不久之后,你就怀了身孕,生下了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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