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晨和拂朔当场欣喜不已,以为计谋得逞,却不知姜还是老的辣!
要同活了几十万年的老祖斗,这两小子委实太嫩太天真......
回到归墟后,待两孩子稍微长大些,老祖便让楠树用栽种好的楠木在木屋后建了个三间房的木屋。
不出半个月,小屋建好,老祖决定将两娃赶去小屋。
为防楠艾阻止,老祖以身为一个父亲经过深思熟虑的考量,严肃同她解释:“他们已两百岁,也该学会独立,倘若日日依赖你,往后如何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但可问问澧兰,云瑆是不是从小自己单独住?而我们已经将他们护在身边,宠了两百年,再这般不放手,往后定会骄纵跋扈!性子一旦形成,若要更改怕是难上加难。”
听得老祖将后果阐明得如此严重,楠艾也甚觉几分道理,却仍有所顾虑:“两人单独住那儿,安全吗?”
老祖道:“有甚不安全?楠树会与他们住一起,何况他们的屋子距离我们也不远,屋外我会设下屏障,稍有动静我便知晓。你莫再瞎操心,得放手时当且狠心。”
老祖几番‘用心’的劝说彻底打消了楠艾的顾虑,当夜便与兄弟两说了此事,让他们往后就住在后侧方的小木屋。
拂晨和拂朔当是十分不愿意,委屈诚恳地保证日后安静住在隔壁房间,再不半夜跑来烦扰父母亲。
眼见楠艾皱着眉欲心软,老祖一手提着一个,眨眼飞身而出,离开了房间,将两人丢去小木屋。
老祖对两人的叫喊充耳不闻,离开时侧身冷眼厉色扫去,两人吓得陡然噤声,喘气都不敢用上三分力。
而后,被迫入住小木屋的兄弟两,想从楠树那打听自家父亲的弱点,便让他多说些父亲的过往之事。
楠树便仔仔细细同他们列举了老祖曾经‘震惊天界的屡次壮举’,譬如险些毁灭太阳、屠尽天界鲛族、将上任天帝送入冥府十八地狱等等。
兄弟两听完莫不乍舌惊愕,惶惶不敢置信,心底更是顿生敬仰。往后,再对父亲有抱怨也只得苦往心里咽,哪敢公然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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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一家五口抵达天庭时,天宫早已众仙云集,各路被邀的神仙纷至沓来。
却说今日怎如此热闹?正是天后二十九万岁寿辰。所谓过虚不过实,今日恰为三十万岁大寿。
天宫上方紫气漫喷、金光耀射,祥云瑞彩缭绕不断,仙鹤彩凤盘旋不歇。
众多仙家从未见过归墟老祖的真面,今日恰有幸一见,莫不细目端量。暗叹:果然如传言那般,容貌冠绝天界。
有仙见他怀抱女婴,欲上前寒暄问候几句,却见他面上清冷疏漠,不苟言笑,却步犹豫,纷纷打消了念头,只在路过时拱手亦或点头行礼。
认识楠艾的仙家则会转而与她聊谈两句,顺便夸赞初次现身天庭参加仙会的拂朔和拂晨,不仅遗传了老祖的绝姿容颜,且彬彬有礼,举止得体。
拂朔和拂晨的确礼貌有加,每每在楠艾介绍各仙家时,双双拱手躬身行礼,颇得仙家的赏睐。
待空闲,两人悄悄问楠艾:“爹爹参加仙会历来如此?对所有仙家都这么冷淡吗?”
楠艾笑道:“他对仙会这等事一向兴味索然,同天帝也是清清冷冷的模样,倒不会区别对待哪一位仙家。”
恰时,天帝和天后同其他仙家招呼完,走了过来。天帝因老祖携全家光临而欣喜展眉,老祖此番可是给足面子。
兄弟两观察片刻,果真如母亲所言,父亲至始至终也未增添几多悦色。天帝天后倒是不以为怪,即便父亲话语不多,几人聊得也随意自然。
“眨眼就这般大了。”天后难掩对兄弟两的欢喜,亲昵地拍拍他们肩头:“往后可多来天庭参加些仙会,多与仙家们面熟。”
拂朔拂晨拱手施礼道谢,遂与天后阔谈几句。
楠艾一边笑着一边环视四周,就见已落座的澧兰在前边向她招手,旁边还坐着魔界小公主——北方神帝北霁帝君之妻步莨。
楠艾便与天帝天后招呼一声,同老祖道:“我去兰兰和阿莨那,她们好似有事找我,你先带着孩儿们。”
待她离开,老祖状若不经意侧身朝楠艾走去的方向觑了眼,确定她落座在澧兰那桌,收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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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瑆儿呢?”楠艾问道。
澧兰下巴朝右侧微微一点,楠艾望去,就见不远处,法华尊者正与北霁帝君谈聊。
云瑆坐在两人身旁的玉石台阶上,陪着帝君的女儿步沐晨,帮她剥果子吃。步沐晨两眼圆溜溜盯着他手中的果子,笑得欢快。
“唉?”楠艾诧异地问向步莨:“宠妹狂魔的曦垣怎么没来?倘若见到沐晨和瑆儿关系这般好,定要抓狂,哈哈!”
步莨笑道:“他十分舍不得丢下妹妹,今日却百般没法,被他爷爷抓去进行魔君试炼。”
“哦。”楠艾了然点点头:“这么小就开始魔君试炼?想来曦垣修为不低,天赋极高。”
澧兰道:“阿莨不接管魔界,将来曦垣就得代替她继承魔帝之位,魔帝自然对他严格许多。”
说着,她拍了拍楠艾手臂,示意她凑近些。在楠艾耳边悄言:“阿莨带了魔宫的上等花酿,是魔帝囤了三千年的,前两日才开坛揭封,想尝尝吗?”
一听美酒,楠艾眼中顿亮。
自从怀孕后,老祖就禁止她饮酒,她知酒对胎儿不好,久而久之便未再想过这回事。今日澧兰一番话,瞬间将腹中沉睡的酒虫勾引出来,拱动难抑。
“那......”楠艾瞄了眼还在同天后闲谈的两兄弟,问道:“娃娃们呢?”
步莨嘻笑眨眼:“你说呢?”
楠艾目光扫过两人,三人默契十足勾唇,笑出几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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