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苦着脸,薛女士是珠宝设计师,几十块钱的围巾,她送不出手。她翻了翻眼皮,对路景凡的提议她心里满是鄙视。“太便宜了!”
“礼轻情意重,人去了就好。”路景凡淡淡的说道。
林砚心底可不这么想,她已经开始纠结礼物了,毕竟是第一次见家长嘛,关乎到日后的关系。她得慎重再慎重!
后来,关于那篇不实报道,路景凡找人查到了消息。老戴早年和一些记者很熟,几个电话就找到了人,一问之下,果然是有人故意让那记者发的。
老戴摸了摸下巴,“人你也猜到了,当年圣芙丽的比赛,我就看出来了,那丫头心不正。”
路景凡摸了摸口袋,没摸到烟盒。
老戴拿了自己的烟递给他。
路景凡想了想,“算了,不抽了。”
“咋了?要戒烟?”
路景凡把玩着打火机,眉宇低沉,“嗯。”小丫头不喜欢他抽烟,每每他抽烟,她就拼命地扇风,说他在残害祖国花朵。
老戴浅笑,“嘿,果然有人治得了你。现在睡眠怎么样了?”
“比以前好了很多。”这一年失眠的情况好了很多。
“果然还是我们小石头厉害啊,专治失眠疑难杂症。”老戴调侃着,“那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路景凡凝神片刻,“不用做什么,我们会靠实力说话。过几天的品牌问世。明年,我打算让她去参加巴黎时装秀。”
老戴点点头,“火候也差不多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对了,其实,你还可以找翟希。”
那丫头对路景凡的心意一直未改,这两年不在酒吧唱歌了,跑去当模特,混的有声有色。只是翟家父母气得要死。她一直想要放下这段感情,可是却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
爱上了,如何能轻易放下。
路景凡轻若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老戴笑容微苦,“景凡,我也劝过她,你知道那丫头回我什么吗?”
“他喜欢谁我不管,他和谁在一起我也不管。我不去打扰他,我喜欢他的事,你们也别管。”
得,让人能说什么?
老戴心疼她,谁都有谁的执念。
路景凡拧着眉,他抚了抚眼角,“翟希是个好女孩。”
“可不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老戴意味深长。
路景凡扯着嘴角,踢了他一脚,“那你努力一把。”
多年的朋友,他要是看不出老戴的心思,也不配做朋友了。
老戴被点破,有些尴尬,“开什么玩笑,翟希可不喜欢我这款。”
感情的事,一切皆有可能。
路景凡带林砚去路家那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洋洋洒洒照在每一个角落,院子的向日葵迎着阳光盛开着,金灿灿的。
林砚穿着一身黑色小碎花的收腰连衣裙,配着一双内增高的小白鞋,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满满的学生气。
路景凡穿的很随意,国外某牌子的衬衫和休闲裤,看上去儒雅偏偏。两人站在一起,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一近院子,蛋挞就冲过去,往路景凡身上扑。林砚吓得尖叫不已,只往路景凡身后躲。
“别怕,它不咬人的。”路景凡护着她,“大型犬性格都比较温顺。”
林砚紧紧地抓着路景凡的衣服,探出身子,蛋挞伸着舌头,乖乖地坐在地上。她慢慢伸出手摸了摸蛋挞的头,蛋挞直望着她。
路景凡介绍道,“他叫蛋挞,三岁了,很听话。”
这时候屋子里有人走出来,一个美丽的妇人,声音温柔,“来了啊——”
林砚定定地看着她,路景凡随薛女士的长相,和她有七分像。薛女士不仅漂亮,气质也是极好,举手投足间都是大气温雅。
“砚砚吧,快进来,今天太阳大。”薛女士拉住她的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像认识了许久。
林砚双眼发热,“伯母好。”
“好,好——”薛女士喜欢女孩,年轻的时候就想生个女儿,可惜没能如愿。后来因为事业,也不想再生了,路景凡她都没有什么时间照顾,再生个孩子她怕更亏待了路景凡。
路家的装修以美式风格为主,并不是那么富丽堂皇,温馨有家的感觉,处处可见设计者的品味。
路父戴着眼镜,身上透着淡淡的书卷气。林砚知道他是个律师,b*律系毕业,对他更是敬仰。没办法,她是学渣,对学霸充满了敬畏。
她乖巧地坐在沙发,路父和薛女士坐在她对面,蛋挞坐在她的身旁。
画面很温馨,她也很紧张。
路父开口道,“景凡给林砚剥个柚子,我早上去买的,说是很甜。”
“好,你们先聊。”路景凡起身去了厨房。
林砚心里万分纠结,她不知道该聊什么。“伯父伯母,这是我给你们买的礼物。”
薛女士浅笑,“原本是听说你得奖想给你庆祝一下的,买什么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