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脸色难看起来,可还在强行压着怒火:“陆安森,你、你说话过分了吧?”
陆安森冷笑:“这就过分了?倘若我说,你的人品和你的钢琴水准一样,渗透着市侩、拜金、虚伪的气息,你又当如何?不仅如此,你在我面前自娱自乐、自我卖弄时,就像是廉价的供人娱乐的小丑,可笑,可悲、可怜至极!”
“砰!”
程朗怒火窜出来,一拳袭向男人的小腹。
陆安森被他捶得后退两步,捂着小腹,俊颜皱成一团。很痛,不过,他知道,程朗比他还痛。
程朗一直知道陆安森嘴巴毒辣,偶尔话语尖酸刻薄得想让人抽死他。可从没有此刻,句句言语如同利刃出击,直刺人心。
真狠啊!
一个说话做事怎么能这么狠?
他抬眼看他,男人脸色寒冷,嘴唇微动:“所以,滚远点!”
程朗后退几步,指着他大笑:“好!陆安森,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你等着!”
他握起拳头,转过身朝着自家别墅走。
疯了!真是疯了!
大清早跑到男人面前发疯了!
程朗匆匆回到别墅,匆匆上了楼,匆匆脱下外套狠狠甩到地板上。他把鞋子踢掉,往床上一躺,心中委屈泛滥。他为什么要像个疯子一样跑到陆安森面前讨好、求和?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要承受他的诸多责难?
太过分了!
程朗气得心疼、肺疼、胃也疼,却只能可怜兮兮蜷缩在床上,红了眼睛。
陆安森、陆安森……
“咚咚——”
敲门声传来,伴着母亲的声音:“程先生,该吃早餐了。程小姐准备了薏米粥、凉调海带丝,还有你爱喝的豆腐脑哦。”
母亲做了早餐?
母亲放弃美容觉,给他做了早餐?
程朗觉得自己的心瞬间暖了起来,心情也好了很多。
他的程小姐就像是敏锐的雷达,总能轻易探到他的情绪变化,然后,给他带来欢乐和温暖。所以,他怎么能因为外边一些不重要的人,害她担心呢?
程朗下了床,收拾了自己的衣装,穿着木托往外走。
房门外,程岚在门把转动的下一秒,踮起脚尖,给了儿子一个早安吻。
“程先生,早上好呦。”
轻松愉悦的声音宛如黄鹂一般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