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森:“……”
他真的看不懂程朗,面前漂亮聪慧的人,怎么说话做事不停犯蠢?
不,不是犯蠢,是装聋作哑、装疯卖傻,是存心想气死他。
陆安森被他气黑了脸,指着他低喝:“程朗,你赢了,你这张嘴搁古代就是一生物武器,一说话,死人都能气活了。”
程朗眨眨漂亮的眸子,笑着说:“哈,承蒙夸奖,受之有愧。”
陆安森扶额,情绪近乎崩溃地叹息:“程朗啊程朗,人世间有那么多可以舍弃的东西,为什么你……偏偏不要脸!”
程朗:“……”
这是人身攻击啊!
好犀利!
可他怎么反驳呢?
气氛尴尬了三秒钟,敲门声响起。
“砰砰——”
两人闻声望向门口,关着的房门外传来年迈男人的声音:“少爷,夫人在楼下唤您。”
“知道了。”陆安森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
程朗也站起身,走的比他还快,临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故意握住他的手,挠了下他的掌心。
真是一刻都不安分!
陆安森的脸又黑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走出书房。
书房外,站着的是陆家管家孙雷。他是个六十岁的老人了,一直兢兢业业为陆家服务。当看到少爷出来,微微躬身,礼节备至:“少爷。”
陆安森“嗯”了一声,走过去,倾过身,与他耳语几句。
孙雷听了,一边点头,一边看向正往楼下走的程朗,眼里闪出困惑的神色。
少爷对外人,可从没有这么温柔体贴过。
陆安森没有解答孙雷的困惑,下楼招待宾客了。
其实,说是宾客,大多都是陆夫人年轻时结交的生意伙伴。孙瑛虽然现在很小女人,爱撒娇、爱攀比,行事作风有些幼稚,但她之前,确实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陆家多半产业,都是她打下来的。而打天下也不易,她与丈夫陆致明同是工作狂,当丈夫操劳病死,她才后悔晚矣。于是,辞去职务,回归生活,也经常教育儿子不可太过忙碌。但儿子显然比她还拼命,所以,她便经常缠着儿子,这些天跟程岚攀比,多半也是想让他多放松放松。
可怜天下父母心,很多事,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