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步步紧逼,程朗已经呈现出败局。
又一个卒被困住,他气得红了脸,问他:“你和那爷爷下棋是故意输的?”
男人点点头:“嗯。”
程朗眉头拧成绳,一个没甚关系的老人,他都让着、哄着、讨好着,偏对他疾言厉色,手下无情。简直是欺人太甚!
程朗心里气啊,这男人真是太不讨喜了!
两个字,欠虐!
不甘心的程朗,眼眸里邪光暗转,开心寻思坏主意。
三分钟后,陆安森铁青着脸,低声喝道:“程朗,你说马有三条命,我忍了,你的象可以过河,是小飞象,我也忍了,你的车可以拐弯,是碰碰车,我也忍了,但你用我的士干掉我的将,还说是你培养的间谍,是几个意思?欺负我傻吗?”
程朗面色如常,淡定地回:“反正你也不聪明。”
陆安森皱眉拍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程朗站起身,扯着他的领带,凑过去,嘴唇甚至贴在了他的耳朵上,极致的亲密。
“好啊!”两个字冒着热气,钻进他耳朵里。
陆安森被那热气烧的心神俱乱,忙伸手推他,脸上更是风云骤变,阴云密布:“够了!别闹了!”
“我没有闹!”程朗握住他的手,身体前倾,挨着他的胸膛,嗅着他衣服上传来的雄浑霸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这个男人正直威严、沉稳内敛,多么迷人啊!
空气中除去两颗心剧烈的跳动,便是诡异的安静。
良久,程朗低声说:“陆哥,我来这里只是为见你一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空气中的沉寂。
陆安森闻声抬眸,英挺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人又不老实了,除了弹钢琴时,讨喜点,就没什么地方讨人喜欢了。
“程朗,如果你因为我没有收你为徒,而用这些话来恶心我,那么,你成功了。不过,我依旧不会收你为徒。音乐这种事,只有你自己能帮自己。我言尽于此。”他说着,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外走。可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转过身冷冷扫了他一眼。
程朗垂下头,正在看自己的手心。
他像是忽然领悟到了什么,也看向自己的手心。刚刚程朗攥了好久,现在还有他掌心的余温。莫名其妙的发烫,直烫到心坎里去。
程朗他……也是如此吗?
如果是,那就真的大事不好。
陆安森迈步往外走,脚步匆匆,带着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