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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然外面人声大作,灯火通明。
郑子恺一愣,正想问外面出了事情,忽然便听到了赵暖的声音。
赵暖道:“来人,把门给我踹开!让我看看驸马在做什么!”
韦七娘身子一僵,死死抓着郑子恺不放松,整个人抖得如筛糠一样。而郑子恺则是狼狈把地上的衣袍给抓起来胡乱往身上套。
不等他们有下一步动作,门就被踹开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侍卫拿着等冲进来,直把这昏暗的房间照得如白昼一样明亮。
赵暖慢悠悠地走进来,看了看郑子恺,又看了看韦七娘,向身边的高大侍卫笑了笑,道:“你过去,让那女人抬起头来给我看看,是怎样一个天香国色?”
那侍卫听令上前去把韦七娘给拎了出来,也没管她衣服穿没穿,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放在了赵暖面前。
赵暖倒是很大方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道:“这么一比较,我还真不如你……这么凹凸有致,听说你是崔家送来给驸马的?之前是勾栏里面的头牌?”
韦七娘这会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她胡乱扯着一块布遮着身子,哆哆嗦嗦地点了头,又摇了头。
赵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这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那边床上的郑子恺想上前来,却被侍卫们给按住了,他喊道:“赵暖,你别为难一个弱女子!”
“咦,那我就不算弱女子了?”赵暖瞟了一眼床上的郑子恺,又指了指自己,“若按照身材对比,我显然比这个——你叫什么?”
韦七娘哆哆嗦嗦回答道:“七娘……”
赵暖点了点头,把没有说完的话给补完:“我显然比这个七娘要瘦弱多了,驸马怎么不心疼我是弱女子了?”
郑子恺还想说什么,赵暖只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堵住他的嘴巴,让他安静了下来。
韦七娘颤抖着看向了赵暖,道:“殿下……殿下我是崔家送来给驸马的……我也没想到驸马会对我这么好……”
“崔家为什么要把你送给驸马呢?”赵暖问道。
韦七娘低着头,道:“崔家说……我跟了驸马就不用再在勾栏里面过活了……”
“所以,崔家让你做了什么?”赵暖此刻的声音冷静异常。
韦七娘咽了下口水,道:“陈王……崔家说,陈王乱了局……”
“什么局?”赵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韦七娘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听他们这么说……”
赵暖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看她一眼,甚至也没去看郑子恺,只是向侍卫们道:“把他们捆了,送去东宫给太子殿下吧!——还有这宅子里面所有的下人,都送去东宫,想来他们不是与崔家相关,就是和驸马有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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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旸是没想到赵暖就这么简单直接地派人跟踪了郑子恺然后就追上门去了。
虽然这做法太直接显得有些不够委婉,但却是着实有效的,那韦七娘说的话把崔家给拉了出来,倒是让他又有了一个突破口,再加上从那宅子里面抄出来的一些书信,虽然有些语焉不详,但也不妨碍他从中找出洗脱赵曦冤屈的证据。
他把这些证据私下呈给了今上,只道:“这事情若牵扯起来便有些太大,恐怕现在发作有些打草惊蛇。”
今上细细看过之后,嘲讽地哼了一声,道:“这五姓七家倒是心未死,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未看清呢?”
赵旸道:“或许是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吧!”
今上沉默了片刻,道:“或许是要委屈小曦了,你去与他好好分说一番,然后带着他去给你们皇叔道个恼。”
赵旸领会了今上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道:“我亲自与小曦说,他是明白事理的,一定不会有什么差错。”
今上点了点头,又道:“小八这次也是受了委屈,她是公主,任性一些也无妨,就随着她高兴吧!”
赵旸笑了笑,道:“儿臣也是这么想的,八妹是公主,她想怎么做,便让她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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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暖从今上和赵旸那里得了准话,便直接把五花大绑衣衫不整的郑子恺给扔到街上去了,然后亲自上了折子请求与驸马和离。
郑翰林一边不知所措一边又无法从郑子恺口中问出什么来,于是羞愧难当,连求情都不知要怎么说才好,深深觉得自己郑家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今上装腔作势地劝了一两句,然后便随了赵暖的意思,让她与郑子恺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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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暖与郑子恺的事情就像话本传奇一样波澜起伏,一下子就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的甚至有说书人把这事情改编之后,在酒肆茶楼中唱念起来,人们听得有滋有味。
沈玉娇却是从赵暖这里听的原汁原味的故事,心思便觉得十分复杂了。
赵暖说了个痛快,又把小霸气抱在怀里搓揉着,满满都是不甘心:“我还以为他一表人才,会是个好郎君呢!谁知道是这么个货色!”
沈玉娇道:“既然已经和离了,就不要去想他,想些高兴点的事情吧!”
赵暖皱了皱鼻子,道:“不,我还在想要怎么弄死他呢!”
沈玉娇道:“不如就交给太子殿下,这事情既然与小曦有关,又牵扯颇多,要是你在里面参合让事情更复杂便不好了。”
赵暖嘟着嘴想了想,道:“你说得也有理,我就等着将来有一天,这郑子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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