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陈琢理吃完晚饭来找她,要照着以前,陈琢理妈妈对着儿子告完状,李如洗也会为自己辩驳,冷笑着把陈母的劣迹说一说。

她口齿伶俐得很,每次都轻轻松松把陈琢理堵得没话可说。

所以陈琢理才虽然和稀泥为主,大都还是站在她这一边。

现在嘛,她当然也懒得跟陈琢理浪费口舌。

所以陈琢理一进来,她就冷着脸说:“不用你帮忙,你出去吧。”

陈琢理一愣,想着她可能听到了他妈妈嘀咕她的话,就要开口解释和哄劝她。

李如洗想起了她在于晨洁的身份时的操作,又说:“晚上也不用你帮忙带孩子,你睡儿童房吧,自己好好休息。”

她不想跟陈琢理亲近。

她想把这个梦里的时光都放在陪伴她的小宝贝身上,才不要浪费在陈琢理和他妈身上。

第159章 这算什么奖赏之梦?

陈琢理有点被李如洗冷若冰霜的态度吓到了。

他愣了会儿,态度非常好地柔声问:“如洗,你怎么了?……生我气呢?……到底为什么啊?”

李如洗头都没抬,冷淡又无所谓地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这会儿正是陈琢理开始周末跑出去约会的时期,心里虚着呢,被李如洗这么一来,笑容就有点挂不住,不过还是亲昵地走过来,想挽住她的腰,被李如洗站起来躲开了他的手。

陈琢理没揽到妻子的腰,手里空空的,心里也跟着空了,笑容就更勉强了,但也忍了气,低声下气地哄她:“如洗,我妈年纪大,也没什么文化,你不跟她一般见识吧?……”然后用更低的声音凑到她面前,说:“我知道,但凡你们不合,肯定是你占理……刚才我也把她反驳了,你就别生气了……”

这样小意殷勤,要是当初的李如洗,早就破颜而笑,把这些不快都一笑而过了,可现在的李如洗又怎会如此?她还是面无笑容,微微扬了扬下颌,声音低而清冷:“……你先出去吧,我挺累的,暂时不想说话。”

陈琢理叹了口气,说:“我帮儿子洗澡吧。”

李如洗站起来,说:“行啊。”

就不再理他,自己回主卧看书去了。

等到陈琢理帮孩子洗完澡,抱了出来,她就接过来,说:“我不是跟你置气,我自己带孩子睡,你晚上也好休息。”说着就把他推了出去。

虽然是梦里,但她的手推着陈琢理的背部感觉到的温度和肌肉触感却跟真实无异。

她却放纵自己,心里把他和他妈妈当作npc一样对待。

陈琢理被推出门,主卧的门在他身后就关上了。

他苦笑起来。

他妈妈从次卧探出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李如洗家中是没买电视的,陈琢理妈妈在这儿,白天带孩子,只有晚上等他儿子儿媳妇回来,给她在ipad上放连续剧看,这会儿手里拿着ipad,就探头出来问:“怎么了?”

陈琢理朝他妈摇摇手,他妈就指指自己,小声说:“是……因为我吗?”

陈琢理连忙挤出笑容,说:“不是,如洗怕我晚上辛苦,让我不用带孩子了……”

陈琢理妈妈却竖起眉毛,一副不信的样子,还要上前去敲主卧门。

陈琢理连忙拦住,把他妈拖回次卧去,小声说:“妈,如洗是为了我好,你就别瞎生气了……”

而主卧门里头的李如洗才不管他们母子俩的互动,她不想在她的奖赏之梦里浪费任何时间,要尽情享受和年幼的孩子在一起的时光,美滋滋地和一岁多的噗噗玩了好一会儿,又带他看了好几本绘本,教了他一会儿说话,做了会益智游戏,直到噗噗累得不行,才给他冲了奶粉,喂他喝了,再把他哄睡。

所有孩子熟睡时都像天使,尤其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李如洗看着噗噗,孩子平稳又轻柔的呼吸仿佛掠过花园的春风,粉白小脸嘟嘟的好似肉乎乎的小桃子,闭起的眼睛下长长的睫毛好像小扇子一样,一时看得她心都化了……

以前,当她真正身在其中时,这段时间何其难熬。

她甚至没有心情去爱孩子,竞争、疲惫、烦躁、焦虑、婆媳矛盾、经济压力……这些东西像巨石一样死死压着她,只有在偶尔放松的时候,才会让她有喘息的余地去流出母爱。

而这样的时间却不是经常有。

她更多是出于责任感在拼命尽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

直到她得以把生活的种种痛楚压到平静的河流之下,让自己好似一块被急流磨砺了千万遍的鹅卵石一般挺水而出,才能够渐渐掌握住生活的节奏和方向,给孩子更多时候真正发于内心的母爱……

然而她终究是亏欠他的。

她觉得自己终究没有真正做好一个母亲。

那些逝去的时光……终不可回。

轻轻抚摸了一下噗噗的头顶,李如洗低低叹息了一声,也睡下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这样的上班工作,下班回家带孩子,她几乎不太搭理已经被她当成npc一样忽视的陈琢理和他妈妈。

到了周末的时候,陈琢理没有再号称加班或开会而出门约会,大概是看出李如洗的状态不太对劲,心里发虚,所以没敢去。

但是李如洗在家而对他们母子爱理不理的状态却终于激怒了陈琢理他妈。

那是周六的事,李如洗先是早上没理会他们,自己喝了杯牛奶,给孩子吃了清蒸鳕鱼和一个小小的豆沙包,然后就自己带孩子出门了。

当时陈琢理他妈正在给陈琢理做西红柿鸡蛋面,李如洗从来没有早上吃面的习惯,当然也没留下来等她做好。

而陈琢理当时则在睡觉。

上午李如洗带噗噗去上了早教课,中午则带孩子在外面吃了一点日本料理,回家时陈琢理问她:“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