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见按了按眉心,无奈地转头看她:“昨晚上你连哭带求,连踢带踹地不让我近身,现在又撩拨我做什么?”
阿枣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伸手往下探:“施主,人家又想采花了吗~~”
薛见拿她没法子,坐在原处任由她动作,她慢慢拿捏住那处施为起来,她开始还心疼薛见,后半段就开始心疼起自己了,等到一半的时候终于撂手:“我手快断了,你自己来吧。”
薛见登时就想掐死这小混蛋:“你撩了一半就想跑?”
阿枣靠在他身上耍赖,死活不动弹,他颇是无语地摇了摇头,抱起她反身撑着黄花梨木书桌,在她并拢的双腿里把自己置了进去。
过了会儿,她腿间一热,趴在桌上喘气。薛见命人备水,阿枣抬起另一只能用的手给他扔了个飞吻,很有自信地道:“殿下,你的小妖姬已经上线了~”
薛见淡定地接了飞吻,看了眼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并面不改色地给了评价:“你这点能耐,常宁都比你像妖姬。”
阿枣:“...靠!”
接下来的几天都过的异常风平浪静,不光西南没有动静,就连京城都沉静的如同一摊死水,阿枣就在沉闷中等了几日,大事没等到,安全期却已经到了。
薛见本想和她缱绻,没想到衣裳还没解开,常宁就在外报道:“殿下,羯人又来骚扰咱们的边城,这回的人手还不少,众人都等着您商议呢。”
薛见深吸了口气,跟阿枣交代了几句,理了理衣裳出门,对常宁吩咐道:“不用商议了,让他们按照原本商定的计划备战,我会亲自带兵出城。”
.......
薛见一向雷厉风行,说要带兵下午就出城了,这一去七八日都没有消息。
她对薛见很放心,也理解他,他老子可以执行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与羯人联手,他却得履行职责,护卫庄朝疆土,但阿枣心里难免把皇上骂了无数遍。
等到第九日上头,五殿下突然带了个五花大绑的人来,他随手把人扔到阿枣跟前:“还请皇嫂处置,我听到此人在大街上散布谣言。”
薛见特地把老五留了下来,阿枣也知道老五靠谱,看见这人不禁愣了下:“什么谣言?”
五殿下面色微沉:“他们说五哥兵败身死,还说羯人马上要攻进城里,到时候谁也逃不掉。”
阿枣来不及想是谁干的,立刻道:“你是说城里有人动摇军心?这绝对不行!别的先不管,趁着流言还没发散,你先带人查出传谣言的人,把他们严惩示众!”
五殿下不过是通知她一声,没指望她有什么法子,没想到她竟如此果决,冷脸上出现些微讶异,点头道:“皇嫂说的极是,我立刻去办。”
阿枣点了点头:“抓住了也不要悄没声地处置,一定要让众人知道传流言的下场。”
五殿下颔首,转头去办了。
老五虽说有能力,但是西南势力错综复杂,他手头可用的人不多,竟被这事绊住了手脚。
阿枣沉了心在府里等着,还没想到薛见回来,府里就先有了坏消息——小谷出事了,而且还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麻烦。
第131章
阿枣一听小谷出事,腾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逢绿面色也有些紧张:“这,您,奴才说不清楚,五殿下只传话来说出事了,奴才也不好跟您胡乱传话,五殿下还说出事的不止是小谷,等五殿下回来您再问吧?”
阿枣见她这样也不再追问,沉了沉心等人回来。逢绿倒是数次欲言又止,心里纠结片刻,还是决定等小谷回来再说。
没多久小谷就被五殿下带人抬了回来,她忙冲出去看,就见小谷衣裳裙子都被扯破了老大一块,内裙脏污一片,其上还有点点血迹。
但出事的不光是小谷,有两个跟她要好的丫鬟也被抬了回来,下.身同样是一片狼借,还有府里的几个仆从小厮,他们几个都是躺着回来的。
她看了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下意识地看向那两个丫鬟,气的浑身发抖:“这是怎么了?她们竟然被人...”糟.蹋了?
她后三个字没说,在场的人却都明白了,五殿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止如此,在场的除了您的贴身丫鬟还活着,其他的都死了。”
阿枣脸色一白,连忙低头去看,果然除了小谷之外,其他人的脖子上都有刀痕,也只有小谷的胸膛才微微起伏,只是她方才太过震惊,没有注意到。
她脸色异常难看,深吸了口气,强压住起伏的心绪,理了理思绪,才转头问道:“怎么会如此?我不是吩咐所有人最近都在府里待着,轻易不要外出吗?小谷他们是怎么出去的?又是怎么遇害的?!”
五殿下沉吟道:“这我也不知道,我赶到城外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死了,皇嫂的贴身婢女也人事不知,已经晕厥到现在。”
阿枣知道她和逢绿要好,转头看向她。逢绿见着小谷出事已经哭的不能自己,听五殿下说完,一下噗通跪倒在阿枣身前,泪流满面:“娘娘,都是我的不是,我,我,小谷她娘得了重病,她不知道听谁说的,西南城外有一味药材专门治她娘这种病症,她知道您严令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府,就假借出门给家里寄银子偷跑出去,还,还让我帮忙瞒着...”
她又是羞愧又是哀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以为来去至多一个时辰,出不了什么岔子,就叮嘱她带好人手出去帮忙,我还怕您发现了责怪她,所以帮她瞒着您...我,我...”
阿枣怒道:“你们怎么这样糊涂啊!”这两个丫鬟一向懂事,小谷怕也是知道亲娘生病,关心则乱,这才偷跑出去,没想到立刻中招了。
逢绿万分歉疚,搂着小谷哭个不住,阿枣见这些人的惨状,哪怕有些人寻常跟她不熟,她也怒火翻涌,强压着火气请大夫来给小谷瞧了瞧伤处。
她见大夫来了,才转头问五殿下:“五弟,你查出是谁干的了没?这些人都是郡王府出来的,寻常山匪定然不敢动他们,这事只怕非同小可。”
五殿下一指众人脖颈上的伤口:“这伤口我亲自查了,是羯人的弯刀所伤,而且我在他们遇袭的地方发现了大队人马停留过的痕迹。”
他顿了下,又道:“最近经常有小股羯人在城外游荡骚扰,也不无可能是他们干的。”
阿枣眼皮一抬:“羯人残暴野蛮,常掳掠我庄朝女子,这也不无可能。”
她说完又沉吟:“可是小谷他们身上穿的是郡王府的衣服,就算是羯人也该知道他们轻易动不得,难道...”
她话才说了一半,小谷那边已经被大夫扎了几针,她悠悠转醒之后,先是挥舞双手大喊大叫,被大夫硬灌了一杯安神茶之后,这才终于醒神,抱着阿枣嚎啕大哭:“娘娘,娘娘我对不住您,您快跑,快跑啊!他们都是恶鬼,恶鬼!”
阿枣让人取来披风给她披上,她虽然恼怒小谷自作主张,但见她身上满是淤青紫痕,身下血迹斑斑,心里到底不忍,又恨那些杀人者,平了平气:“小谷,你清醒一下,然后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来给你做主。”
小谷哭道:“娘娘,小谷不要您做主,我只要您平安...那些羯人,他们,他们来势汹汹。”
阿枣还要劝慰她几句,五殿下却已经有些不耐,伸手不知道在她哪个穴位上按了下,小谷立刻清醒不少,面色灰败地跟他们讲着今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