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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枣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要去找薛见跪搓衣板。
一家子刚走出宫门,突然被二殿下策马拦住了,他伸手就拿出一个珠光璀璨的荷包,看着是跟沈珏说话,目光却落在阿枣身上:“沈大人,我方才在后面捡到了一只荷包,不知是你们谁掉的?”
阿枣没用过这么骚气的荷包,厌烦地撇了撇嘴。
他看向目光不禁带了几分痴迷,仿佛又回到当初怦然心动的那一刻,而且沈家姑娘的样貌比当年更美,眉眼也多了股说不出的活泼,越发动人起来。
沈珏脸色一黑,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就听二殿下道:“我瞧着这荷包倒像是女子用的,想必是沈...”
沈珏横跨出一步,把荷包拿过来:“是臣用的,多谢殿下。”
二殿下愣了下,很快反应:“可是上面的图案精致小巧,一瞧就是女子的...”
沈珏不悦道:“喜欢用什么样的荷包是臣的私事,臣就是穿着肚兜呢,想来也跟殿下无关。”
中年大叔就不能有少女心了?
二殿下的表情变的相当精彩:“...:
沈珏行了个礼,带着一家人告辞,方才在宫里有许多话阿枣不好跟薛见说,她正要去找薛见,却突然打了几个喷嚏,身上发起烧来。
她身体一向好,陡然一病把李氏吓了一跳,忙把她塞回被窝里不让她乱走,阿枣闲不住:“娘,我没事的,就是吹了冷风!”
李氏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你本来还好好的,见着那齐然就病了,还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阿枣哭笑不得:“您也太小瞧我了,区区一个齐然就能把我气病?”
她说归说,银狐皮还是在脑海里不住转悠。
薛见!你给我洗干净菊花等着吧!
第94章
阿枣在家养病的时候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本来设定的就是男人能三妻四妾的古代背景,皇上还坐拥三千佳丽呢,原书里薛见固然敬爱原女主,方如是的正房地位也稳固,但是也没见他少收妹子啊,你看申妙...申妙就算了,其他各色美人也不少,大环境又允许,可见在他心里娶个个把妹子不算事,虽然周如素他没看上眼,但齐然的段数不知道比周如素高了多少。
阿枣这边,她和薛见心意相通,也知道他心仪自己,可薛见会不会觉着喜欢一个人跟同时娶两个女人不矛盾呢?况且娶了齐然的好处又是实实在在的,一来能跟皇后更亲近,二来也能得到大族齐家的支持,两人都娶好处更是能翻倍,薛见那样心有鸿鹄之志的,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她回忆原书内容回忆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躺在床上咳的撕心裂肺,李氏急的不行,不住给她拍背:“你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你把身体气坏了,反倒如了他的意!我当年要是像你,早都给气死了!”
阿枣不好跟她解释,吃了点润嗓子的枇杷露,转了话头问道:“娘,我没事,你别老骂殿下了,这事跟他又没关系。”
她觉着薛见还是能比她爹强一点的!
李氏脾气一向好,听到这话气的戳了她一指头:“随你。”
沈珏特地去宫里请了太医来给阿枣瞧病,太医搭脉一诊,道:“无妨的,只是最近天气太冷,屋里的炉火又太旺,忽冷忽热之下,沈小姐这才病了,不过她身体底子好,吃两幅药就没事了。”
李氏见阿枣吃了药之后果然好了不少,私心里觉着带着儿女回到侯府还是明智之举,要是以他们家原来的水准,哪里请的了太医给女儿看病呢?
阿枣喝了几天要就彻底好了,等好了之后的头一件事就是找薛见算账,敢送给那女人东西就罢了,她病这么久他问都没问一句,这是要分手的节奏啊!
李氏听她说完,在这事上也没瞒着:“你病的时候他来过三四回,都被我给拒了,我也没让他见你。”
阿枣气道:“娘,您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是普通人,人家好心好意地来探望我,您也不能直接把人撵走吧!这样岂不是故意下人面子?!”
薛见那样高傲的人,说亲被拒了心里必然不痛快,更何况是怀着好心三番四次被拒。
李氏不想让她的历史重演,在这事上半点不手软:“你放心,我没有伤着他颜面,再说你也想想你生气的由头,见他难道要病上加病吗?”她本来就不看好这桩亲事,又何必给薛见留念想,不如断个干净!
李氏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如今这样蛮不讲理,阿枣险没给气死,掀开被子道:“我跟您说不通,我先得出去一趟。”
阿枣急匆匆穿好衣裳往外赶,准备跟薛见说道说道,李氏瞧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没了好声气:“四殿下不在府里,今儿陪皇后去大昭寺进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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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叫薛见陪同进香,主要是为了让他和齐然正式见一面,其次也是为了瞧一瞧这个记在自己名下的儿子对自己是否孝顺,她见薛见果然放下手里的差事陪她来进香,心里颇为自得,对薛见也更添了一重喜爱,觉着这儿子没白认。
要是让阿枣知道了肯定得感慨一回,没想到皇后这把年纪了还挺能作。
皇后自然也叫了齐然来,进香祈福之前,皇后先拉着她的手对薛见介绍:“这是我外侄女,单字一个然。”
齐然特地把薛见送的银狐皮围脖给戴上了,又穿了一身素色的挑线裙子,虽不若阿枣艳丽,但看着干净剔透,整个人宛如皓月般皎洁,很能引起男人的呵护欲。
她冲着薛见盈盈福身:“臣女见过殿下。”
齐然还是第一次离薛见这般近,抬眼悄悄打量着这位俊美如天人的殿下,想着他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脸上不知不觉满是红晕,心里又羞又喜。
薛见正为丈母娘瞧不上自己的事烦着,随意一看扫过去,瞧见她脖子上的银狐皮围脖,蹙了蹙眉,又瞧了眼齐皇后,随意点了点头算是还礼。
皇后今儿是组了个相亲团,见两人不怎么来电,起身道:“大昭寺后面的梅林梅花开的极盛,难得今儿过来,不去瞧瞧倒也可惜。”
她说着自带了人往前走,把齐然和薛见两人留在后面,想多给他们相处的时间。
齐然瞧了眼枝头迎着寒风挺立的白梅,轻声道:“这花开的可真好,乍一看像是枝头的一抹新雪,却比新雪多了一段暗香,‘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殿下觉着呢?”
要是个懂美人心意的,必要折梅来送给她,但薛见却没那份心思,就是有心思也不会用在她身上,又扫过她脖子上的围脖,问皇后:“母后,儿臣上回送您的围脖您怎么没带上?”
齐皇后不解其意,瞧了眼齐然,笑道:“我火力壮,禁得住寒,阿然身子弱经不住寒气,你那围脖御寒正好,我就转送给他了。”
齐然冲薛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薛见不想多待,就借着这事发作,眉头轻拧:“银狐皮难得,御寒又好,母后常说自己脖颈酸疼,儿臣就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周皇商手里有一块,费了大力气求来给母后,如今看来,母后是不需要此物了,是儿臣多事。”
齐皇后听完怔了怔,难免自责起来,暗悔不该把薛见行孝送来的东西随意送人,忙道:“我自知你孝顺,这围脖我也极喜欢的,只不过瞧着阿然是小姑娘,她带这样的围脖正合适,所以才转送给她,这回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