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三嫂,着火了!着火了!”
莫栋趿拉着鞋敲开了沐初晴的房门。
沐初晴还未躺下就被莫栋喊了出来,抬头一看,果然福缘酒楼方向火光冲天,耸耸肩,“福缘酒楼遭报应了,活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回去睡吧,明早还要起来做生意了呢,我可是明日上午就要回去的,中午我去同莫二婶和晶晶,玲玲说一声,若是她们愿意过来的话,下午就让她们过来,也能帮你多照应一下。”
莫栋点头,忧心忡忡地问沐初晴,“你说这福缘酒楼的火会不会烧到我们唯品阁来?”
“不会,中间还隔着两间铺子呢,你看,那火势已经渐渐小了,肯定不会烧过来的。”
沐初晴见莫栋始终不放心,只能无奈妥协,“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出去看一看,听那边吵吵嚷嚷的声音,多半周围邻里已经被吵醒了,你去打探打探情况也好,等我睡醒之后同我讲讲。不过有一点莫栋你可要分清楚,我们现在和福缘酒楼是对头,你可别大发仁慈去帮人家救火了!”
“若是你真的去帮人家救火,只会让各路牛鬼蛇神都觉得我们唯品阁好欺负,好揉捏。若是谁都来过捋捋唯品阁的毛,我们的生意就真的不用做了。面子上的功夫做完整就好,这清河县城中谁不知道我们唯品阁和福缘酒楼不对付。”
沐初晴之所以同意让莫栋放弃休息的时间去看热闹,是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沈大郎媳妇偷情!
县城里的人可能不认识沈大郎媳妇,但是莫栋怎么会不认识?
再怎么说沈大郎媳妇也是给老沈家生下两个儿子的功臣,在西营村多少年了,就算莫栋常年在县城中做工,与沈大郎媳妇不怎么熟,但是同村住了这么多年,混个脸熟还是不难的。
让莫栋去,关键时刻可以扇个风,点个火,沈大郎媳妇做的这些肮脏事就绝对要暴露了。
沐初晴哼着小调回屋睡觉,不再理会眉头紧锁的莫栋。
……
福缘酒楼。
沈大郎媳妇李兰花正和自己的堂弟李全福尽享鱼水之欢呢,突然身体一僵,趴在李全福身上,除了眼珠子之外的部分都动不了了。
李全福也发现了一样,他躺在下面,被李兰花压得不轻,二人保持着极度暧昧却又尴尬的姿态,拼尽力气想要说话,却只能通过嗓子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火苗沿着窗户纸一路向上烧,一直烧到了帘幔。
李全福看到帘幔上火光的那一刹那,脸色变得惨白,想要用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李兰花,却发现他的胳膊上似乎压了千斤重的东西,拼尽全身力气都无法挪动分毫。
李全福隔壁屋子的人都先先后后被鬼族折腾醒来,借着迷蒙的火光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叹一声‘虚惊一场’,后知后觉地发现入目都是熊熊火光,一阵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发现着火的不是自己屋,而是隔壁,赶紧去通知福缘酒楼的掌柜灭火了。
福缘酒楼的掌柜李东来在一楼睡着,压根没有发现二楼着火的事情,等他被急促的拍门声敲醒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懵。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大半夜都不睡觉呢?”李东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心中还有些埋怨这些住店的客人不懂事,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晓得起来折腾人。
那住店的客人听李东来的语气不好,直接就开骂了,“你这是什么破店?住店还要命呢?大晚上的就着了火,你这福缘酒楼是想要谋财还是害命!”
那客人破口大骂的瞬间,一根被烧断的木头从二楼上掉了下来,砸在二人身旁。
住店的客人一看,也顾不上骂了,抱头躲到另外一边,继续开骂。
“你这都是什么破店,让不让人活了,明明花的钱是整个清河县城中最多的,怎么住着住着还玩火呢?李掌柜,我在你福缘酒楼也不是住了一次两次了,若是你明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去衙门上告你!”
李东来被那掉下来的木头吓得不轻,只感觉头皮一阵发紧,朝着着火的方向看去,见是他儿子住的屋子,连忙失声喊道:“救火啊,快来救火啊!全福这月底就要成亲了,现在若是烧出一个好歹来,那该怎么拜堂洞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