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种‘羽绒服’确定能做,金夫人心中直接乐开了花,仿佛刚从唯品阁中搬了一座金山回来,握着老裁缝的手,情深义重道:“那这羽绒服的事情就交给两位师傅了,出去收鸡毛和洗鸡毛的事情我专门找人来做,不劳两位师傅费心。两位师傅只要保证羽绒服一定能做出来就行。”
两位老裁缝自认已经看穿了羽绒服的本质,连连顺着金夫人的话头应承下来,心中已经做好从羽绒服生意中大赚一笔养老钱的准备。
金夫人对下面做工出力的人向来就比较宽容,每次挣到大钱都不会忘记分给手下那些出力的人一些,故而大多数手艺人做工都是怀着积极心态来的。
金夫人问完羽绒服这边,立马扭头看向另外一边正在琢磨护肤品系列的杂货铺师傅。因为在羽绒服生意上‘首战告捷’的缘故,金夫人心情特别舒畅。
“几位师傅,可能看出这些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有没有办法做出一样的来?”
“……”
回答金夫人的是一片沉默,来自杂货铺的手工匠人都皱着眉头没有吭声。
金夫人心头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以置信地开口,“诸位师傅都是各自浸淫本行多年的老手艺人,难道还看不穿这些东西吗?”
被金夫人这么一说,那些手工匠人都觉得脸上无光,想要同金夫人说几句,好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的无能,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盯着手中的瓶瓶罐罐看了这么久,没人能够从里面看出个所以然来。
一名负责制脂粉的中年婆子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用山椿花做出来的,因为我闻到了山椿花香。”
这句话刚说出口,立马就迎来了一大波白眼,金夫人脸上好不容易升起来的一点希冀瞬间落空,也不再给这些来自杂货铺中的手工匠人好脸色看了。
“废话,我也能闻出这里面是山椿花的味道。我是在问,金家杂货铺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
金夫人摆在众多手工艺人面前的瓶瓶罐罐只是金夫人给自己摆放的一个台阶,一块跳板,她真正想做的是那小瓷瓶中装的精油!
一小瓶精油就是十两银子,差不离等于一两黄金的价格!
若是能将那精油的制作方法摸索出来,金家商行莫说是想要称霸凉州,就是连带着凉州周边的其他几州一并称霸都不是问题。
所有来自杂货铺中的手工艺人都是一个瑟缩,恨不得从地上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唯有之前那做脂粉的中年婆子脸色如常,淡定地说道:“我知晓在其他州府那边有一种法子,就是利用花瓣和羊油来熬制脂膏,京城最出名的羊脂膏就是那种法子,我想大概唯品阁中的这些瓶瓶罐罐里做的也都是那些东西,我们不妨也试着做做看。”
听这中年婆子一说,金夫人顿时就想到了之前她派人去西营村打探回来的结果,唯品阁的新东家沐娘子家似乎就住着从宁州逃难来的一大家子人。
看来这唯品阁中的护肤品十有八九就是那一大家子逃难过来的人带来的方子了。
“你知道那方子?”
金夫人心头松了一口气,只要摸清楚唯品阁售卖货品的来源或者是制作方法,家大业大的金家商行就有一万种办法挤垮唯品阁。
负责脂粉的中年婆子煞有介事地点头,“我知道,当初我还自己做过一次,只是……”
只是用在脸上的效果不怎么样,可是这话那中年婆子哪敢同金夫人说,她只能寄希望于是当初她用的花瓣出了问题,希望用山椿花做出来的东西不会出错。
“只是什么?”金夫人已经被忽好忽坏的消息弄得有些敏感多疑了。
“没什么,只是做工有些繁复,但是只要给我时间,一定可以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