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晴继续说道:“你现在出来,家中定然是莫玉在顶着,你还是回去吧,那些人肯定不怀好意,没有男人在家的话,指不定莫玉会受了欺负。”
“可……”莫程欲言又止。
沐初晴说话间,已经又写了一页纸,将白纸揭起来吹干墨渍,“老五,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和我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我这个人性子直,最不喜欢猜人的心思。”
脸色憔悴的莫程点点头,转身走了。
沐初晴扭头看向莫程离去的背影,眼中的乌龟壳子突然飞快的转了三圈之后,一个‘凶’字浮现出来,虽然‘凶’字周围没有血光缭绕,但是看着却也不是一般的骇人。
“老五,等一下,我同你一起去!”沐初晴急忙喊道。
这个龟甲卦辞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从得到它之后,从来没有一次是好的暗示,每次都是‘凶’,出一次‘吉’就这么难吗?
莫程脚步顿住,听着沐初晴的话,心中的紧张和烦躁顿时消失一空,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重重点头,“好!”
……
沐初晴摆弄了一下袖子,借着袖子的掩饰将柳条枝拿了出来,她手中的小柳条枝已经饥渴难耐!
老莫家中,看在莫程面子上来帮忙的人面子都有些不大好,就连那几个与莫程打小关系就不错的人都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有些畏惧,做事情的畏手畏脚的。
不过因为白匾馆来人的缘故,很多人想来看热闹可又不好意思在人家办丧事的时候凑过来,便主动寻上门来打下手,实则眼神不断地往白匾馆来的那些人身上飘。
莫玉对这些人打的如意算盘心知肚明,只是现在正是用人的关头,她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作。如果现在将人得罪惨了,那莫钱的丧事就不用办了。
关键时刻,莫玉还是识大体的。
可莫珠就没有这样的觉悟了,莫珠在听说摆在莫钱棺椁木前供桌上的祭品在莫钱下葬之后就能吃,眼睛几乎黏在了那些祭品上,嘴上不断催促着要将莫钱下葬,根本不顾白匾馆的来人。
“二丫头,你们倒是赶紧将这丧门星下葬啊,再不下葬这些水果都要蔫了!”莫珠嘟着嘴催促道,眼睛紧紧地盯在祭品上,单是吞咽口水就快让她喝饱了。
莫玉正在给莫钱烧纸钱,听着莫珠的这番话,恨不得直接将烧纸钱的火盆子扣在莫珠脑袋上,没见到院子中站了这么多人吗?居然还要出来丢丑!
白匾馆里的人大多都是好男风之客,看着莫珠那充满喜感的滚圆身材,忍着笑意扭过了头去,难怪他们说莫钱在白匾馆里根本没有任何节操与下线,原来这一家子都是这么奇葩的人。
“我说这个婶子,你就别烧纸钱了,先将莫钱生前欠我们的钱都还了再说。”白匾馆里的人等的没有耐心了,忍不住催促莫玉。
“婶子!”
莫玉烧纸的手一僵,眸子睁的滚圆,这些人居然喊她婶子,她刚年过二十,还没有出嫁,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气!
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老了吗?
想到镜子中那个双眼无神的自己,莫玉心都在滴血,手紧紧抓住烧纸钱的火盆,任由火焰烧到了她的手指上,燎出一个个火泡。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一个威风的火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