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颓然摇头,“从未见过,伴随有轻微的发热,但不严重,主要就是咳嗽,严重者咳血,一连多日咳嗽下来,肺脏早就承受不住了。我看着像是痨病,但是痨病从未这么大规模的传染过,我也实在拿不定主意了。”
听老大夫的描述,饶是功能强大如问诊耳钉,也没有听丁点儿端倪来,只能根据模糊不清的描述给出一大串猜测。
沐初晴决定还是自己看看,问诊耳钉在很多时候会派上用场,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如此大规模的传染病症,唯有用诊病手镯亲自把过脉后才能下结论。只要开出对症的药方来,一切都好说。
如果真是瘟疫之流,那相信防瘟灵丹能够暂时抵抗上一阵子,如果与文艺无关,那只能是另想办法制作药丸了。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人被病痛折磨致死吧!
“老先生,我先出去诊病,然后再与你商议看有没有诊治之法。”
沐初晴的话恰好迎合了坐堂老大夫的心思,坐堂老大夫连休息都顾不上了,走在前面将沐初晴带到了诊室来。
这个医馆沐初晴来过几次,对于医馆的布局还算熟悉,即使有斗笠帽将视线都遮盖住,那也并未怎么影响她。
沐初晴刚落座,坐堂老大夫就忍不住心中的兴奋了,语气中满是急切与兴奋地同医馆中不愿离去的病人道:“来一位病人给沐娘子看看,沐娘子医术玄妙,远超于我,或许会有办法!”
老大夫在医馆中坐堂多年,在小镇内的信誉非常好。
病患一听老大夫都说面前这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医术玄妙,个个都喜出望外,一窝蜂朝沐初晴诊案涌来。
沐初晴眉头一皱,拿起挂在笔架上的毛笔来,在砚台上蘸了几蘸,横空一甩,一条墨线出现在诊案前的青石地板上。
“逾线者,不治。”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诊室内,给头脑发热的众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哪怕心中有怨言,但是都迫于沐初晴的清冷,乖乖冷静了下来,站在墨线之外,一步不敢多跨越。
一个身上背着幼儿的妇人站在墨线外,似是因为之前跑的太急动了气,突然咳个不停,她背上的小儿也在高一生低一声的咳嗽着,不过情况没有妇人那么严重。
“你,过来一下。”沐初晴朝那位妇人招招手。
那位妇人根本没有想到沐初晴会点到她,愣了一下之后,满脸惊喜地朝诊案走来,苍白的一张脸上竟然因为兴奋与激动而泛起了淡淡地血色。
妇人坐下,将手腕放平,沐初晴右手探了上去,被那冰凉的体温吓了一跳。
不是说染上这种病症之后会发热吗?
为何这个病患体温这么低!
“将你的孩子放下来看看。”沐初晴大致浏览了一下诊病手镯给出来的消息,同妇人说道。
这妇人身上的病症有些古怪,虽然症状像极了坐堂老大夫说的痨病,但实际病因却是因为暑湿入肺,加上秋寒的缘故,然后误服了一种名叫天河石的粉末,伤了肺脏。
只需要将咳嗽止住,平日里多喝水,早日将天河石粉末从体内排出就好。
虽然有药材可以解去天河石粉末中的寒性,但是沐初晴却不打算这么做。
是药三分毒,而且小镇上患病的人这么多,根本没有那么多可以解天河石粉中寒气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