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沐老爹思考了大半个晚上才想出来的对策!
家中好不容易飞出一只金野鸡,虽然不及金凤凰那样高贵,但好歹是有钱的主儿,可不能撒手放跑了,大儿子是个指望不上的,小儿子品性不错,但是处处都和这只金野鸡一条心,他必须将这碗水端平,甚至说需要对小儿子和这个大闺女更好一些,不然若是指望着大儿子沐轼给他们养老,他们老夫妻不如趁现在还能走得动,赶紧去大青山上找一棵歪脖树吊死算了。
沐初晴看了一眼有些反常的沐老爹,平淡地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小姨和月兰已经在家里做上饭了,我今日来就是同老沐家讨一个说法,我刚刚盖起的新房子,眼看着就要完工装修一下准备住进去了,突然被老沐家的长子和长媳泼了猪血,老沐家是怎么看这件事,又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善了?”
沐老爹和沐老太在东营村活了大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给人家新房子上泼猪血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诅咒新房子的主人家宅不安,一家都不得好死!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沐老爹和沐老太还未听说过真有人狠毒到那种地步,给人家好端端盖起的房子上泼猪血的事情。
一想到那么恶毒的诅咒,沐老太和沐老爹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听沐初晴这么说,似乎是大儿子沐轼和长媳沈昭做的这件事情?
东营村围观的一群吃瓜群众原以为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想到沐初晴一开口就爆了一个这么大的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沐老太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落实沐轼和沈昭心肠歹毒的事情,挤出一抹干笑,开口道:“晴丫头,娘理解你新盖的院子被人泼了猪血心里不痛快,但是你不能将这脏水都泼到你哥和你嫂子身上来啊,你哥和你嫂子昨天早早就睡了,到现在还没醒呢,怎么会去你家给你泼猪血,你是不是搞错了。”
沐初晴挑了挑眉,“你觉得我是那种搞不明白就随便上门的人?两桶猪血说泼就泼,知道的人家知道我们是一个爹娘生出来的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着不共戴天的死仇呢!你也别在这里袒护沐轼和沈昭了,将人喊出来问问,看看昨天去东营村屠夫家里买了两桶猪血的是不是他们,然后再去找两个村里的里正看看,从我家门口一直滴滴答答到老沐家门口的血存不存在?”
沐老爹听沐初晴这么一条一条地说着,心中顿时就慌了神,看沐初晴那笃定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空穴来风。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十有八九真是沐轼做的。
哎,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整日就知道作妖,出一些幺蛾子主意的祸害。
沐老太听到沐初晴说两桶猪血的事情,立马想到院子中失踪了的两个桶,脸色煞白。
看沐老太的反应,沐初晴就知道她这个亲娘多半是知道内情了,嘴角哂笑,“把人叫出来问问吧,这都几时了?村里这么多人看着呢,还能睡着,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沐老太看着沐初晴嘴角的笑容,心底直发毛,心肝儿直颤地走到沐轼窗口下,拍窗户道:“大郎,大媳妇,快点起来,晴丫头找你有点事情要问。”
沐轼和沈昭每人拎着那么大一桶猪血走了好几里路,折腾了一晚上,回来之后迟迟睡不着,临近天亮才合上眼,如今二人正睡得香呢,听到拍窗户的声音,二人还都不以为意。
可是听到沐老太说‘晴丫头’三个字的时候,二人就像是被念了紧箍咒一般,‘腾’地一下从炕上坐起来,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沐轼深呼吸几口气,看着炕边放着的两个还没有被洗刷干净的作案工具,哆哆嗦嗦地哑着嗓子问沈昭,“怎么办?被人寻上门来了?怎么办?”
“我也想知道怎么办!”
沈昭疾言厉色,白眼都快翻得将刘海掀上去了,看了一眼屋里的柜子,实在没有一个地方能藏下这么大两个木桶的,只能将目光停在脏兮兮的被褥上。
豁出去了,舍不着孩子骗不走狼!
沈昭一脚将沐轼从被窝中踹了出去,将两个血迹还未完全干透的木桶塞进了被窝。
沐轼都看呆了,“疯婆子,你这是干什么呢?将这东西塞进被窝里,晚上怎么睡觉?”
“先将阎王应付过去再说,阎王不走你还想晚上睡觉?”
沈昭麻溜的穿好衣服,将沐轼的衣服扔到沐轼脸上,“快穿好,想想怎么将阎王爷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