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脸上放了什么。”
莫封疆想要抬手揭下来脸上的东西,却没有想到胳膊根本抬不起来,当下心中惊诧无比,还以为是被人封住了穴位,连忙调动内力想要重开穴位上的禁锢。
调动内力的刹那,莫封疆面色越发古怪了。
之前因为七伤之毒的缘故,他的内力在经脉中运转时总会有一种刀剐似的疼,可是今日调动内力时却没有那种生硬的痛楚,反而是多了一些流畅与丝滑。
“难道,是这个女人的手笔?”
莫封疆凝眸看向沐初晴,见沐初晴手中拿着一个陶碗,用手从陶碗中撩出一捧水来,一点一点往他脸上洒,满头黑线。
这女人是疯了么?
下一瞬,莫封疆就没有任何的心思再想沐初晴的事了,因为他脸上的感觉实在太过磨人,就像是脸上沾满了蚂蚁般,酥酥麻麻,酸酸痒痒,不断啃啮着。
让莫封疆脸红的是,他居然在这种感觉下起了反应。
真是该死!
“哎,别动别动,你脸上的疤就快去掉了,若是将面膜弄掉,岂不是功亏一篑?”沐初晴见莫封疆脸上的面膜变了形,自然猜到莫封疆面膜下那几乎快扭曲的脸了,连忙道。
莫封疆一愣,“面膜?你说这东西,可以帮我把脸上的伤疤去掉?”
这话说出来,连莫封疆自己都不敢相信。
莫封疆脸上的伤疤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听随队的军医说最深的伤疤已经见到了骨头,最后那伤疤能够愈合已经是幸中之幸,没想到今日居然从一个农妇口中听到了祛掉脸上疤痕的希望。
“你这话,可当真?”
莫封疆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苦涩,说完之后,他自嘲一笑,怎么可能?那么多、那么深的伤疤,若是能够祛掉的话,那才是真的见了鬼了。
沐初晴白了莫封疆一眼,将莫封疆脸上的面膜掀开一角,见大多数狰狞的伤疤已经恢复原状,之前凸出来的伤痕也渐渐扁了回去,似是匀到了那些凹下去的地方,原来伤疤的位置也已经变得不再可怕,而是变成了淡淡的嫩粉色,看来是见效了。
将陶碗中剩下的观音水再次扑在莫封疆脸上,沐初晴看着已经湿哒哒的面膜,再看一眼陶碗中剩下的一些观音水,眼珠子一转,目光锁定在莫封疆身上那些刚刚洒了云南白药的伤口上。
云南白药对于外伤的愈合有奇效,这观音水也是。不知道当云南白药遇到观音水,会不会出现一些让人惊叹的效果。
莫封疆身上之前留下的伤口已经在云南白药的刺激下结了痂,沐初晴将观音水洒了出去,柔嫩的指腹在伤口上轻轻摩抆着,时不时地轻拍几下,完全就是上一世她给自己脸上拍爽肤水的手法。
沐初晴心满意足地看着观音水被莫封疆身上的伤口一点一点吸收,心情十分愉悦,却不知她拍观音水的这手法差点要了莫封疆的命。
莫封疆从沙场上下来之后,整个人的神经就崩得十分紧。莫说是外人碰他,就是苏格与他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也会让他感觉十分不适。
可是今日沐初晴居然这样对他‘动手动脚’,那指腹每触碰到他的肌肤,就让他全身发僵,呼吸都控制不住地变粗重起来。
这女人,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