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屮艹芔茻,这是什么打开方式?杀神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沐初晴疑惑地抓住莫封疆的胳膊,听着诊断手镯给出来的诊断结果,面色微凝,这三爷体内的七伤之毒果然快压制不住了,还有就是身上的伤失血过多,若非这三爷身体底子好,估计早就休克昏迷了。
苏格感觉自己今天一定是杀人杀昏了头,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幻象,三爷那么清冷的人做出这种反常的动作也就算了,他可以姑且理解为是为了来沐初晴家蹭饭,可是沐初晴这个小寡妇拉三爷的手是怎么回事?
三爷不是不近女色的吗?
曾经有一个贼子妄图用美人计来招降三爷,结果那美人刚送到三爷床上,那贼子的生命就到了头。
自始至终,三爷连那美人的脸都没看一眼。
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今天跟的是一个假三爷?
若是真三爷,行为怎么会这么反常?
苏格纠结的时间里,莫封疆已经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个木板,将三碗饭端放在木板上,冷声对苏格道:“愣什么神,将这三碗饭给三个孩子送进屋中,就让他们在屋中吃好了,你留下来看着,我同沐娘子有话要说。”
“得,三爷还是原来的那个三爷,不过是对沐娘子的态度变好罢了。”苏格端着三碗饭,悻悻地走了,闻着碗中飘来的阵阵香味,直咽口水,可是迫于莫封疆面若寒霜的威胁,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压抑自己扒几口饭的冲动。
“咕噜……”隔着老远,沐初晴和莫封疆都可以听到苏格肚子中传来的抗议。
莫封疆老脸一红,耳根处带上了些许粉红之色,沉吟道:“抱歉,是我御下不严,让沐娘子见笑了。”
“无妨,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沐初晴端起锅来,看一眼锅中剩下的清汤,长叹一口气,拿出几块咸月饼来,捏碎泡进了清汤中。
莫封疆看这沐初晴这莫名其妙地动作,疑惑道:“怎么,这碗饭不够你吃吗?将我的饭匀你一些?”
“你这话怎么说出一种反客为主的感觉?”沐初晴随口问道。
莫封疆一双星眸紧紧盯住沐初晴的脸,心中的燥热越来越浓,面前这女子明明身上沾满了他平日里最不喜的市侩气息,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很容易就像河中的虾虾蟹蟹那样张牙舞爪起来,可是他心中偏偏生不出丝毫的讨厌,却反而有一种由衷的欢喜。
就像是遇到一个失而复得的故人,没有丝毫的不轨之心,只想与她好好叙旧,听听她身上发生的故事,听听她的经历。
“一会儿叫你的那手下也过来吃饭,我晚上吃一些月饼泡饭就好。上次让你们准备的药准备好了没有,你的身体不能在往后拖了,那毒素若是再压制不下去,等到彻底进入骨髓之后,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沐初晴又往锅中加了一瓢清水,切了一些调味的菜蔬放进去,撒一些河鲜粉,放在火上慢慢炖着,等水烧开的时候,月饼也就被炖的温软可口了,加之吸收了不少河鲜粉中的香味,味道也是极好的。
莫封疆听沐初晴说他的伤势,刚刚端起饭碗的手一僵,这几日指尖和足尖已经发麻发木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不然他也不会连长剑都握不稳,让那些宵小之辈近了他的身。
莫封疆自己身上的伤自己清楚,这是即将毒发的征兆。早先的他曾生出厌世之心,对整日打打杀杀的生活失去了留恋之感,不止一次想过一死百了。
纵然身上有着推翻贼子政权,光复前朝的愿望,可是毕竟他并未经历过那前朝遗恨,别人给他讲再多的前朝血腥与当朝贼子皇帝做下的腌臜事情,他都只是心中有一个梗概,从未亲身经历过,又怎么会有感同身受之感。
碗中的面疙瘩汤滚热,将莫封疆手上的细小伤口烫了一下,顿时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嘶……”
莫封疆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面前的沐初晴,心中一阵酸涩,多年未落过泪的眼睛酸楚难忍,泪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