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因为纸张的大小限制,不能一次性写出来,但是相信凭南宫阁主和红豆娘子的眼力,这幅寿图一旦绣出来,效果怎样二位定能猜到。”沐初晴将纸从桌子上揭了起来,递给红豆。
红豆握着宣纸,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轻颤,深呼吸几口气,将宣纸递给南宫储,道:“南宫叔,你这次可是捡到宝了。你不用去杭州府了,就安心留在你这小县城吧。”
南宫储听着红豆的称呼,心中一阵高兴,再听到红豆后面的话,整个人都变得眉开眼笑起来。只是他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表现的镇定,“红豆娘子,我相信沐姑娘的手艺,可是沐姑娘的手若要绣那样重要的大图……怕是会出问题。”
沐初晴听着南宫储又将话题扯到了自己的手上,低头一看,原身的这一双手虽然生得极好,但是后天没有养好,五指根上生着一层薄薄的老茧,用来绣图确实不大合适。
红豆微笑着摇摇头,“可是我还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这样吧,沐姑娘,我这里有一副云帛手套,今日就送给你,你绣图的时候切记要带上云帛手套,这样就不会磨花绣面了,还有一盒羊脂膏,是我从京城中买来保养皮肤的,不过你更需要她,今日也一并送给你。每日晚上睡觉前记得将羊脂膏涂在手上搓一搓,你这手大概养上一两个月就好了,若是一盒不够,我下次再托人给你带几盒过来。”
沐初晴刚想拒绝,就听得红豆又道:“这云帛手套虽然稀缺了点,但是对我而言没有多大的适用性,而这羊脂膏的价钱与你送来的这‘白头富贵图’给我们红豆阁带来的效益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听了红豆这话,沐初晴才放下心来,基托于利益关系上的合作才能长久,若是基托于情感之上的合作,再多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渐渐磨灭掉。
红豆当即让南宫叔将阁中最好的大红喜缎挑了两匹出来,又将上好的鎏金线团了两团给沐初晴打包带上,笑嘻嘻地将沐初晴姐妹俩送出门,松了一口气。
回到红豆阁后堂中,红豆立即变了一副脸色,之前沐初晴姐妹俩在时,她还表现的有些端庄,如今只剩下她和南宫储二人,整个人都放开了。
红豆拉着外堂的伙计和南宫储将‘白头富贵图’撑开,放在阳光下仔细的审视着每一针一线,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后,脸色凝重地看向南宫储,“南宫储阁主,我看这次,我们……”
南宫储一时间没有听懂红豆的意思,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红豆突然语调一转,道:“我们这次真的捡到宝了!按道理应该将这一功记在南宫叔的头上,可是考虑到南宫叔想留在这里,那玲珑就自作主张将这一功记在诏安头上了,苏州府的生意归他管,杭州府的新市场也让他放手去做,反正杭州府和苏州府的风土人情、物价行情都差不多,这也算是‘父债子偿’了哈哈哈哈……”
听着红豆这么说,南宫储抹了一把冷汗涔涔的额头,捧心道:“玲珑,你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是你看出这幅图的什么问题了呢。”
“这幅图确实有问题,而且有大问题!”红豆说道,“小伙计,你和南宫叔将这个绣图翻个面儿再看,不用我说你们就知道这幅图有什么玄机了。”
二人翻过来一看,南宫叔是红豆阁中的老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那小伙计盯着绣图看了一阵子,也发现绣图的玄机了。
“这绣图怎么看不到线头啊,而且这背面怎么看着也是一幅画呢?”小伙计挠挠头,不解地说道。
南宫叔越看越乐呵,一巴掌拍在小伙计的脑袋上,“傻小子,可要认清楚了,这种绣叫双面绣,不过红豆你说,双面绣这门技艺不是很多年前就断了传承吗?”
红豆皱眉摇头,“这虽然看着是双面绣,但是比双面绣还要精致,应该是经过改良的双面绣,或者说是一种全新的种类。在我看来,以后的四大名绣要变成五大名绣,甚至出现一枝独秀的局面了。”
南宫储没想到红豆会给沐初晴的绣品这么高的评价,当下对沐初晴姐妹俩更重视了几分。
红豆心中高兴,兴高采烈地带着东西回京都去了,她要将这‘白头富贵图’赶在不久之后的中秋宣传出去,到了一年末,京都中的权财人家的嫁娶之事渐渐多了,这‘白头富贵图’定能拍卖一个好价钱。
沐初晴与沐初夏走在县城的坊市街道上,沐初晴这里看看买买,那里看看买买,沐初夏则是呆呆愣愣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神色,显然是还未从红豆阁受到的震惊中走出来。
沐初晴从一间杂货铺中走了出来,左手拎着一包零嘴儿,右手拎着一个包袱,里面包着一些墨条和纸张砚台,臂弯下还夹着一捆纸,冲沐初夏道:“初夏,你愣着干啥,快给我搭把手啊!”
正文 第三十六章沐初晴的金钱观
沐初夏反应过来,眼见着沐初晴买这么多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姐,你买这么多东西,不怕回家娘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