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野:“柴火哪里找?”
于胖子:“满山都是树,捡点枯柴烂叶不就完事?”
万小福:“斗胆问一句,您没把这满山的雪放在眼里?上面风雪交加的,生得起火来?枯枝烂叶也冻成冰了吧。”
于胖子抬头一看,沉默。
大刘立马帮手,抬手往河对岸一指,“民宿那边有烧烤店,大不了跟店家要点炭火,还能顺便买点食材——”
“那为什么不直接在民宿烧烤,要负重登山?”
乔野发出的灵魂拷问震慑住了学渣们。于胖子和大刘面面相觑,陷入了沉思。
“妈蛋,白背了一路!”
“乐观点,好歹是坐车来的,没背几步路。”
“炉子是我求爹爹告奶奶跟我哥借来的,昨晚刷了半个多小时才刷出来。”
“你就当练练麒麟臂,去去肥肉。”
“呸,你才是麒麟臂,老子这是肱二头肌!”
民宿就在河对岸,气温太低,河水都结冰了。
蓉城的冬日不似北方严寒,哪怕隆冬,河水湖泊也不曾结冰。乍一看到静止不动、白茫茫一片的河面,大家都有些兴奋。
过河走了几分钟,抵达预订的民宿。
这一带的民宿区域是统一开发的,建筑风格一致,都是古典的木质小平房。推拉门上有窗格,门前的平台也铺着木地板,从结构上来看类似于北京的四合院,但从装修风格来看,又带有日式建筑的痕迹。
春鸣从前台回来,把钥匙一一分给大家。
“乔野和万小福一个房间,我、大刘和于胖子住三人间,徐晚星一个人住一间。”
三个房间恰好围成了一个小院。
徐晚星进屋转了一圈,宽敞的日式房间里布置很简单,但胜在干净明亮。拉开窗帘,落地窗外可以看见连绵起伏的雪山。
将不必要的东西都留在房间里,大家在院子里汇合,往雪山进发。
说是登山,其实绝大部分路程都是坐缆车。
六个人刚好装下一只缆车,摇摇晃晃离开地面,沿着陡峭山路向上行驶时,刺激感不断。
万小福与徐晚星最熟,一路都跟着她,就连坐进缆车时,也下意识要挨着她落座。只可惜半路上忽然插进来个人,老神在在坐在了他们中间,挤得他屁股往旁一滑,就和徐晚星隔开了楚河汉界。
万小福抬头一看,又是乔野。
可是对方表情太从容,侧头与他对视时,还淡淡一笑,光明磊落,他一时之间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乔野这种风光霁月的人,不可能和抢座位沾边的嘛。
景区共有两段,一段在半山腰,积雪覆盖,可供游人滑雪玩乐。另一段在山顶,栈道上的积雪都清除得干干净净,主要用于登山和观景。
旅行的第一天,少年人旺盛的精力都挥霍在了半山腰。
除了乔野,在蓉城长大的孩子们雪都没见过几次,更别提滑雪。兴奋地穿上租赁来的装备,从滑雪大厅里笨拙地踩着滑雪鞋踏上雪地,个个都像大笨熊。
一旁的雪地教练指导众人踩上滑雪板,但游人多、教练少,难免忙不过来。
徐晚星踩在雪地里,对着滑雪板比划半天,都没能踏进那个灵巧的机关里。
“抬脚。”
某一刻,乔野又出现了。在她抬脚时,替她踩稳滑雪板。
“前脚先扣在凹槽里,后脚用力往下蹬。”
她笨拙照做,就听见咔嚓一声,左脚与滑雪板完美连接。依样画葫芦穿好了右脚,她问他,“你在北京也滑过雪?”
“滑过。”
“那你技术怎么样?”
“一般。”
“喔。”她有些失望的样子。
乔野抬眼,“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还以为没有你不擅长的事呢。”她想也不想回答说。
乔野看她片刻,勾勾嘴角,“是吗。”
五分钟后,当徐晚星还和春鸣、万小福一起在雪地上蹒跚学步,动辄摔个屁股墩时,乔野已经站上了通往高处的传送带。
他的身后跟着胆大包天的于胖子和大刘,他俩虽然不会滑雪,但不妨碍装逼。
“这有多难?和滑冰不也差不多嘛。”
“掌握掌握平衡,往下滑就完事。”
平地上的三个人仰头看去,白茫茫的丘陵上,三个勇者已经立在那里,陡峭的雪道一看就叫新手们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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