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要培养她，也不想让自己的人吃了亏了。

小朱自然老老实实的应了。现在在她心里，阮会珍说的话就是至理名言，没有错的。

等小朱走后，阮会珍也找了个圆桌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宴会上用的是葡萄酒，味道还算不错，她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打量着宴会会场。她并不准备在这个场合结识什么人。毕竟她现在在江南还算不错，可是在上海的却一点根基也没有。就算去了，别人也不会瞧得上她。

而且现在她和在场这些人算得上互相竞争的位置，所以这种时候去结识，只是互相试探罢了。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不用去试探别人，也不想让别人找机会来试探她。

不过此时，阮会珍却没发现，在另外便也有人在看着她。

陆灿文已经和几个留学回来的同学聊了一会儿了。

这次上海商会虽然是一次商业会议，不过他们这些在文学上有些造诣的人也被邀请过来了。特别是陆灿文本身也在报纸上很活跃，商会这次举办的事情也算是利国利民的，所以也想让这些文人的笔杆子写一写。

这种场合陆灿文本身是不大喜欢的，不过林秀然喜欢，而且林秀然的几个女同学也来参加了。所以他也顺道就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场合竟然会遇到阮会珍。

虽然阮会珍像母亲说说的那样，改变了很多，但是陆灿文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就认出这是阮会珍。除非世界上真的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不过结合他母亲之前说的情况，他就有八九分的信心确定这是阮会珍了。

她来这种会议，估计是跟着丈夫过来的吧。

想到这，陆灿文也有些尴尬，不大想和阮会珍打照面。

不过另外一边，林秀然却也发现了阮会珍了。

并不是她自己发现的，而是身板的几个闺蜜看见了阮会珍的小脚。

作为自认为新时代的先进女性，这些年轻的女人对于这样的小脚女人是有些鄙视的。她们觉得，只有思想封建保守，落后、一无是处的女人，才会为了男人把自己的脚弄成小脚。

“这么年轻，会不会是姨太太。这种宴会，竟然还带姨太太过来。”一个穿着粉色洋装的短发女人道。

另外一人道，“没准是名媛，现在不是流行这种交际名媛吗。有些男人就喜欢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另外一个脸色发黄的女人醋溜溜道。

“谁让人家有本事呢，瞧人家那一身的衣服，倒是比咱们还穿的精致，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男人的钱。”

林秀然心里有些复杂，见到阮会珍的那一刻，她心里有些起伏，厌恶和抵触。听到这些人议论阮会珍之后，她心里又有些奇异的优越感了。她是不一样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比阮会珍要高贵。

瞧，她只能坐在那里，然后让人议论。而她可以站在一边，旁观她的笑话。

这种黑暗的想法让她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又有些得意，一时间也是纠结不已。

“你们嘴巴这么这么臭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突然旁边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一杯酒就泼到了说话的几个女人身上去了。

“啊，你干什么啊！”几个女人冷不丁被袭击了，顿时惊慌失措。连挨着他们一块的林秀然都受到了波及。